思瑶忙争辩道,“少昊哥哥可不是火坑。再说了姑母你被姑父这般宠爱,难道觉得嫁给姑父委屈了吗?”
欧阳芙蕊一时语噎,只能叹气劝说思瑶放弃,“你与他的身份都特殊,这件事九成是成不了的。姑母劝你,为了你自己的将来,还是早点对他死了心吧。他是男儿,便是一两个女子还是十个八个女子的,都不会有什么,可你呢?若是入了这个坑,怕是一辈子都要毁在他的手里。你比别的女子高贵,想要什么样的男儿,你父皇都会为你寻来,世上多的是比他英俊的有趣的,还是趁早断了对他的念想吧,姑母可不想你也嫁往大同国。你看看,咱们欧阳家一个两个的,被齐家的男女祸害的还不浅吗!”
思瑶不想让姑母为难,只假意默认她的建议好叫欧阳芙蕊对她放心,在接下来住在甬山的几日里,她刻意避开齐少昊,为的是做给自家姑母看。
齐少昊岂会不知,便是知道思瑶的转变定然是皇婶对她说了些什么,他心里闷气,却是没有多言,只管自去与皇叔亦王饮酒,直到思瑶先行带着后来的连以柠离开,齐少昊再住了两日,这带着小筒子与亦王和亦王妃告别。
欧阳芙蕊对齐少昊道,“你别怪皇婶,你那欧阳伯伯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若是嫁给你,你让他孤家寡人一个该是如何才好。”
齐少昊心里有些痛,却乖巧的点点头,“熙儿能理解。”
“你能体谅就好,好孩子。”
齐少昊一路上回去都昏昏沉沉,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几日与思瑶的相处,已经令他对思瑶是情根深种,不来则已,这感情一来,便是挡也挡不住的越沉越深。
一日的路愣愣是被他走了两天一日才到了下榻的驿站,他失了魂一般把那匹他一直视为珍宝的凝血扔给小筒子料理,他走近驿站,直接去了留给自己房间。
推门,门没开。再推门,门?怎么是从里面栓上的!他有些心烦,想唤驿长过来问明情况,却在此时,门里面响了动静,似是门栓被打开,屋内响起了思瑶的声音,“表哥,你稍等再进来。”
齐少昊一喜,他原以为思瑶这些日子不理睬自己,是听了皇婶的话,不愿再与他有所牵连,他以为思瑶走了,没想到思瑶竟在这里等他。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被自己寻到一样。他欢喜的站在门口,不等思瑶说的过一会再进,急忙推了门就走了进去。可当即,又转过身,把门从里面栓上。
“你,怎么衣服也没穿上?”
思瑶也没想到他这般快进来,竟是全都看光了去。她本就有意为之,此时竟也不躲,光着的脚丫一步一步的走向齐少昊。
“表哥”
“嗯。”
“表哥”
“嗯。”
直到思瑶的手搭在齐少昊的肩头,齐少昊才咽了咽口水,转过身来,可眼前的一幕令他又是惊又是好奇。
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在心里作祟,眼睛一眨不眨的审视着他未知的一切。他被思瑶执起的手放在那一个柔软上,随着思瑶轻柔的动作,他感受着,心动着。
“表哥,姑母说你与我身份特殊,不能相守在一起,可思瑶欢喜你,不想这一生留下这样的遗憾。表哥,思瑶想做一回自己,表哥,你成全思瑶吧。”
齐少昊从思瑶的手下和柔软中间抽出来,面色凝重道,“你若是真是有意我,我也同样是欢喜你,我愿意为你取争取,哪怕是让我头破血流,哪怕是万般阻碍,我必然都会去做,不需要你如此。我不想委屈了你。”
思瑶贴身上来,“表哥,你真好。”
柔软的真是煎熬,齐少昊轻轻推开思瑶,拉着思瑶到了床边,帮思瑶把衣物一件一件的都穿上,“小心着凉。”
待为思瑶穿好衣物,只见思瑶欲泣,“表哥难道不欢喜我吗?”
齐少昊道,“我自然也是欢喜你的。”
“可你为何对我无意?我都这般丢人现眼的豁出去了,你为何会视若无睹。”
齐少昊搂住她道,“并非不喜,实在是不愿你受委屈。你若是想给我,我便早点去求娶你,待我回到府中,便立即写信给我父皇母后,让他们出面替我求娶你,应该会比我自己去求你父皇要容易一些。”
思瑶心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若是那位姑母写信给他父皇替自己的儿子求娶她,父皇更是不会答应,必然是要先为难一番姑母。
不为别的,爱之深恨之深罢了。
思瑶心里有了主意,假意温顺的听从齐少昊的安排,二人一同用了膳,齐少昊却未见到连以柠,虽说不喜那女子的做作矫情,却还是问道,“你表姐去了何处?”
思瑶心知齐少昊对表姐的关心无非是因为她姓连而多留意一些罢了,便无意道,“我让她先去通知我父皇一声,免得父皇等不及我要担忧。”
“你父皇他?”
思瑶答道,“他啊,人就在百花谷,就是以前他和你母后幼时学医居住的地方。”
齐少昊眼皮直跳,原来未来的老丈人竟离自己这般近。百花谷里早已没了人,他还去那里,不是为了去悼念去世的师傅,恐怕就是因为思念自己的母后。齐少昊心里念道思瑶的名字,思瑶,思瑶,思念瑶伽吗?若是父皇知道,还不知会如何恼火。这般赤裸裸的示爱,任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不过,这么看来,自己想要娶到思瑶,恐怕是真的有些难啊。
父皇怕是要靠不住的,还是得去求一求母后才行。
齐少昊准备晚膳用罢就写信送给母后,希望自己的母后出面能让他得偿所愿,虽然他觉得此事也只怕很难,那欧阳伯伯自己没有如愿,岂会平白的让他也如愿。他愁的一杯接一杯的接过思瑶给他斟的酒,心里想着应对之法,对思瑶也是放松警惕,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思瑶比他更心急,更担忧两个人的阻碍怕是一时不能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