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羽去拜见齐介允的一路都在东张西望,就算知道见到公主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万一公主也在宫里四处溜达呢,万一就给他碰到了呢,万一公主也前来拜见皇帝呢!
他心里有点小窃喜,他总觉得自个能见到那个可爱的小公主殿下。
见到齐介允,石家父子二人俯首行礼,石墨羽打心底里对这位大同国的皇帝敬佩,他的勤政让大同国的百姓受益匪浅,大同国如今是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跟这位兢兢业业的帝王有极大的关系。薄徭轻赋,百姓安居,这是石墨羽最佩服齐介允的一点,虽然说来容易,却不是哪个帝王都能做得到的。
“这小子一两年不见,越发的出类拔萃了,却是不肯出将入仕,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石墨羽还不知道齐介允已经把公主许配给他的事,听闻皇帝这么一问,石霖焱先开口回答齐介允道,“日后自然是听陛下的安排,你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齐介允笑道,“朕可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便是朕自己的孩子,也从来不会强求他们做不喜欢的事。”
可不是么,连堂堂的太子殿下都能送燕国去当太子,让自己的儿子给情敌养老送终,这般大度的帝王也是少有。
想到那位可爱的小公主,石墨羽上前情真意切道,“臣愿意为陛下鞍前马后,替陛下斩妖除魔。”
齐介允大笑,石霖焱上前踹了自个儿子一脚,“陛下面前还敢胡言乱语,臣是你能自称的吗,你这芝麻点大的官职都还没有。”
齐介允见他父子俩个不避讳自己如此逗趣,便觉得这父子二人的相处跟自己和长子一般,可惜,孩子不肯留在自己的身边,再看向石墨羽,更是觉得喜欢,女婿也是半个儿啊。“他是驸马,有没有官职又有什么关系。”
石霖焱马上俯首道,“是,是,一切由陛下做主。”
石墨羽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听到皇帝和他父亲的对话,还是惊喜的问道,“什么驸马?”
齐介允疑惑的皱眉问道,“你还没告诉他吗?”面色甚是不悦。
石霖焱顿时有些心惊,忙跪地回道,“这,是臣一时昏了头,怕这臭小子不肯接受这门亲事,怕他惹恼了陛下您生气,所以才——”
“所以,是要将公主嫁给我是吗?”石墨羽太过欣喜,没想到幸福竟是来的如此突然,他喜上眉梢,完全没有再听到父亲说了什么话,只是兴奋的再问向皇帝。
齐介允皱眉,冷哼,“你是不愿意迎娶公主,当她的驸马?”
“愿意!我愿意!我太愿意了!”石墨羽一点遮掩都没有的告诉齐介允自己是有多开心。
齐介允挑眉,连石霖焱都有些发愣,没想到自个的儿子竟会这么快的答应陛下赐的婚事,他想,大概自己还是对儿子不够了解。果然,儿子是因为眼光高,并非是不愿相看的。这眼光实在是高,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当个坏人,直接跟帝后二人替儿子求娶公主就是了。
“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是真心愿意当诺霖公主的驸马?”齐介允又问了一遍石墨羽。
石墨羽不假思索的回答,“愿意,我石墨羽愿意当诺霖公主的驸马。”他的欣喜之色让齐介允满意,点点头,对石墨羽道,“嗯,朕知道了。今日诺霖公主不方便见你,你且跟着你父亲回府去,等改日让诺霖公主约见你。不过,你离宫之前去看望一下皇后,让皇后看看她可满意。”
石墨羽顿时有些心气,这万一皇后对自己不满意,自己又该如何?
出了轩辕殿,石墨羽有些泄气。
“你这又是怎么了?”石霖焱今日算是见识到自家儿子比女子家还要善变的脸。
“担忧皇后娘娘会不喜我。”
石霖焱开道自家儿子道,“你放心,但凡陛下决定的事,皇后娘娘都会同意的。”
石墨羽突然想到一事,“不是说,这陛下宠爱皇后娘娘,什么事都听皇后娘娘的,便是为了皇后娘娘竟是忍心将太子送给了皇后的师兄燕国的皇帝。”
“胡说八道!”石霖焱呵斥石墨羽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道途听说在这里胡言乱语!皇后岂会是那种人。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小心陛下听到了,重新为公主择选良婿。”
石墨羽连忙看向四周,没有宫人来关注他们,他轻声道,“老爹,我这不是只跟你一个人说道说道嘛,儿子就是不知这其中的内情,所以才来问你。你跟我说说,免得见到了皇后娘娘,儿子就怕那句话惹了她。”
石霖焱看向自家的儿子,叹气道,“她未必会喜欢你。你在她面前要规矩些,别像跟在陛下面前那般没遮没拦的,要有个男儿气概,好叫她觉得公主能托付给你。她也不是个十分要求规矩的,不过你只要记住一点,就是要孝顺,要对公主一心一意,只要你能让她觉得你能做到这两点,那么她那里肯定是没有问题了。就看公主对你的印象了。”
“还要过公主的那一关?”石墨羽以为,陛下钦赐的婚事,应该是板上钉钉再不悔改的。
“你以为是让你相看公主啊,这是你等着公主来挑选!”
石墨羽无法,只得叹息一声跟着自己的父亲去拜见皇后。
瑶伽知道那孩子来了,也是一阵叹息,“这两个孩子,今日是怎么的,连着错开了两次。要么是不进宫,要么一个突然出宫去了,还真是不巧。”
石墨羽听了父亲的话,规规矩矩的跟瑶伽行了礼,规规矩矩的站在殿中,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再敢逗趣。
“这孩子怎的几年不见,变得这般老实巴交的?”
石墨羽闻言抬了抬眼皮,见皇后还是如多年前那般俏丽的容颜,顿时想着若是公主到了这个年纪,会不会依旧如皇后一般青春常驻。
石霖焱却道,“哪啊,皮腾着呢,在您面前,他不敢放肆。”
“不必拘束着,坐吧。我虽然喜静,但也欢喜看别人逗趣热闹的,只是自己不喜欢参与罢了,如今年纪大了,更是喜欢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