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焱顿时气结,感情不是儿子看穿了他对皇后娘娘的意思,而是因为这个误会才来质问自己的。
石霖焱那个后悔啊,自己应该问清了儿子的疑惑再说那些往事的,怎么办,这下子全坦白了,幸好,没有告诉他为何娶白霜的事。
不光是儿子疑惑,他自个也疑惑,怎么就在长乐城出现了一个和他长得这般相像的人呢?六七分像,便是自己儿子也没那么像自己。他瞅着自己的儿子石墨羽,石墨羽也盯着他看,父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尴尬的错来眼睛。
“真有那么像?”石霖焱问道。
“嗯。”石墨羽淡淡的回答。
“会不会是岚州的小桐儿来了?”
“可我唤了他的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你可有收到岚州的来信,说他要来长乐城?”
石霖焱摇摇头,“信倒是有,前两日刚收到的,却是没有说小桐儿要来。”他说罢,拉开抽屉,拿出那封最近的信件出来,再看了一遍然后递给石墨羽。石墨羽也瞧了,只说祖父祖母如何,却是连白霜庶母和那个庶弟一句未提。
“他会不会私自过来?”
石霖焱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小桐儿的母亲白霜是假死离开的,他应当不会这个时候离开白霜而偷偷的前来长乐城寻自己,即便是偷偷的来了,石府应该会写信告诉自己的。
“带我去见见他。”石霖焱觉得还是得见一见面才行,毕竟自己是百官之首,比不得旁人,自己的儿子都且误会了,若是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那可就麻烦大了去。他必须要弄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
石墨羽也想知道那人是谁,他要是想查一个人的身份也是很快的,他之所以没有先去查那人的身份而是先来质问自己的父亲,反到底还是真的怕父亲背叛他们,他心里也想给父亲一个狡辩的机会。了父亲说不是,他也就是信的,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又安稳了起来。
他亲自去查,果然不到三个时辰,在日落西山之前查出来那人竟是去了城中的城隍庙里安歇。
城隍庙中多半街上小混混过活夜里安歇的地方,还有那初来长乐城花光盘缠暂住的,再或者是家中赶出来临时无处可去的,石墨羽心想那人的穿衣打扮又骑着高头大马,段然不像是无处可归的,没钱住宿的人。便更是心急着想知道那人的身份和来历。
可晚上是不能再外出晃悠,即便他是丞相的儿子也不行,就算与王太守交好,那位王伯伯也不会给他这个颜面,早知道王太守可是最敬陛下的第一人。
石墨羽不敢去王跃腾面前碰壁,石霖焱这位丞相也不敢去惹帝后的心腹之人王跃腾,二人只得作罢,想着第二日一早再去见见那人。
第二日早朝前,石霖焱唤来石墨羽,“你昨日与公主殿下见了面,今日为父早朝后要请示陛下关于你们二人的婚事,恐怕回来的要晚一些,到时候那个人——”
石墨羽知道父亲担忧的是谁,便道,“父亲,你放心,我先去会会他,若是他无什么谋划,我再把他带到您面前来。”
石霖焱想想也是,自己的身份使然,不得不防备有心之人的算计,由儿子替他出面,许多事要省事多了。
“去吧,若是只是个过路的,便好生相待,千万别伤了和气。要真是缺少赶路的银两的,你便救济个一二。”
“儿子省得。您放心,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儿子这眼睛定能瞧出他的好坏来。他若是个好的,儿子也必然会礼待。”
“嗯。那为父先去早朝,回来再说。”
石霖焱走后,石墨羽吃了早饭便想去寻那人,可石夫人偏偏拉住他,要给他量身选布料,多做几件新衣。
“你跟公主出去,总不能像对待那些世家子那般随意。言语上要顾及一些,穿衣打扮上也得多讲究。公主不比别人,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你若是穿的太随意,定会让她疑了心,以为咱们庞家不行了。”
“等等。娘亲啊,我是石家人,可不是庞家的。再说了,就算我当自己是庞家人,外祖那些财物也不会给我啊。”
“你这孩子,是你自己不要,哪里是你外祖不肯。”
“就那么点,还不如我自己赚的多,我何苦拿了那么点东西还白担了占了庞家好处的名头!”
“你这孩子心气真大,要是旁人,早就欢喜的收下了。”
“那是,我自己能赚的到的,我才不会羡慕旁人有的,若是庞家能整个家底都给了我,我才会欢喜。”
“你呀,还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真不知道该说你们父子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了,我爹聪明位极人臣,你儿子我,将来肯定会超过庞家成为长乐城第一世家。”
“好,娘等着你给娘再带来一次荣耀。”
宫里的湉儿从昨日回到宫中就有许多心思,她时而笑,时而愁,另伺候的宫人都有些捉摸不定。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湉儿急急忙忙的去秉明了瑶珈,“母后,儿臣想要出宫玩一日。”
“是出宫去玩,还是去寻石墨羽?”瑶珈揶揄自家宝贝女儿道。
见母后误会,湉儿也不辩解,假意是如此,借着去寻石墨羽的幌子说要出去。
瑶珈却道,“你是女儿家,就算心里欢喜他,也得矜持一些才是。昨日才刚见过,今日作罢,就算是要见面,等他来宫里寻你才是。”
见着这个理由根本不行,湉儿只得在瑶珈面前撒娇道,“母后,儿臣昨日与他约好了的,他若是见不到我,定然是觉得儿臣言而无信。”
瑶珈心想也是。便道,“也罢。多去了解了解他也好,若是不合适也能早点知道。免得我们与他父亲把婚事都谈妥了,你再反悔,倒时候面上不好看。”
湉儿开心的说道,“母后说的正是,我且去多了解了解他,所是他行为不端或者什么的,也好早点告知父皇母后,免得日后才发觉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就去吧,多带几个侍卫保护你。你父皇那里,我自会派人去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