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稚含着一颗糖用力摇头,“这一段可不是我写的,这段在原来的剧本里没有,都变了,从我帮你瞎改我自己剧本以后,这后面的都变了,但这一句话嘛,的确是纪盛的执念,他重启人生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变有钱。”
房间里,纪盛在继续说,“我对你家也算有恩,但你家呢,在你们家里人心里,何婉始终只是保姆,我始终只是保姆的丈夫,能高高在上坐在董事会里开会的,只有那些股东,那些股东比我强在哪里?比我忠心吗?比我对你们好吗?结果呢,他们和你们家一样,出入豪车,住豪宅,我就只配一份薪水?是,伱爸给我们的薪水够高,也给我们买了房子,可是……”
孟豫冬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短暂的沉吟后,孟豫冬问他,“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纪盛顿时紧张起来。
“你放心,他给的钱我不会拿,那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我管不着,纪叔,我只想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孟豫冬道。
纪盛脸色微白,觉得从此以后都不会好了。
孟豫冬却道,“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从此,你跟孟家之间,再无瓜葛。”
纪盛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好的结果,那可是很多很多钱啊!
面对纪盛脸上的狂喜,孟豫冬什么都没再说,起身离开。
门口等着助理问他,“冬哥,那东西怎么办?”
孟豫冬摆摆手,他心里有数。
没让助手们再跟着,自己开着车,回家。
夜,比之前又深了几重。
孟豫冬打开家门,面对黑洞洞的家,疲惫,比黑夜更沉重地压了在了双肩。
他捏了捏眉心,上楼。
先去看孟豫霖,这会儿肯定睡着了。
果然,这个弟弟绝对不会让他失望,非但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脸上盖着一本历史书。
他把书拿走,却发现,在这家伙床头,有一个文件袋……
监视器前的孟豫霖也看见了,暗暗头疼,“你怎么进房间的啊?”
“翻窗啊!”翻墙翻窗什么的,对她来说小意思了!
孟豫霖愁死了,“宰稚,男生房间不是随便就可以进的。”他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感觉啊!话说青春期的男生,也许、或许,也有那么一二三四种不方便啊!
宰稚一脸疑惑,“你哥,不也进了?”
孟豫霖:……
这能一样吗?
宰六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剧本我写不出来。”
宰稚放过了关于“男生房间”的话题,一巴掌拍在宰六脑袋上,“你能写出什么来?”
宰六丧气地耷拉着头,“大象,你哥为什么还要给纪盛钱?我不理解,难怪我写不出来!”人类真是奇怪!这种剧,一点儿也不爽了!肯定是扑街剧!
“对啊!”宰稚也挺好奇的,这也是她写不出好剧本的原因吧?这个时代的人,可真奇怪,别人害了你,你还给人钱?
孟豫霖陷入沉思,“算是了结了一段过去吧。”其实,一段关系最后到了用钱来了结,虽然是最简单的方式,却也是最扎心的方式了。
此刻,他哥跟他一样心里不好受吧?
虽然,这只是宰稚开的一个剧本,但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啊!
宰稚却道,“所以说,冥冥之中的剧本之手力量是强大的。”
“什么意思?”孟豫霖忘记了感慨,忙问。
宰稚耸耸肩,“我的剧本里,纪盛就是用这笔钱开始了他从此暴富的金钱人生,现在,我们虽然撬动了第一个关键节点,发生了一点变化,但是,你哥送给他这笔钱,并没有改变这个节点的结果,纪盛还是有钱了呀!”
孟豫霖愣住,忙问,“那现在怎么办?可以去下一个节点吗?”
“当然可以。”宰稚眼珠又开始咕噜噜转。
孟豫霖捏眉,“又怎么了?又想用吃什么来交换?”
“可是,下一个节点没有淮年小笼了呀!不能想吃就吃,还要回来,好麻烦!”宰稚眼睛亮亮的,“大象,不如我们想办法,让淮年小笼继续开下去吧?”
孟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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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一个店高朋满座的引流方法,在十年后最快的就是让它变成网红店。
但是,现在这个年代,“网红”这个词还没那么火爆,小视频平台也还没有,某博倒是有了,也有大V,但是营销号横行的时代还没到来。
但孟豫霖不愧为孟豫霖!
很快就想到了法子,只不过,这法子有点坑哥就是了……
然而,算了,反正坑一次也是坑,坑两次也是坑……
毕竟,能让这家有温度的小笼店继续开下去,也是他的愿望。
近来,因为一部偶像剧爆火,原本是新人的女主角热度猛升,突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气小花。
这日,小花刚起床,经纪人来电话了,跟她说国内知名企业大佬孟氏老板请她吃饭。
小花听了没有太多兴趣,甚至有点厌烦,她真的只是一个想一心一意演戏的人,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那些灯红酒绿的环境。
但,现实,似乎并不能如人愿。
“我已经帮你答应了,他请你吃午饭,会来接你,你准备一下吧。”经纪人在电话里说。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刚刚才有点起色,不要砸了自己的前途,多交个朋友总是好的,我打听过了,孟家这位大公子很优秀,而且,人也正派,从来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人家也许真的只是想跟你交朋友,而且,只是吃个饭而已,人家约的还是午饭,我会见机行事的……”
最终,经纪人直接杀到小花家,督促她好好一番打扮,等着孟大公子的人来接。
然而,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孟大公子本人。
孟大公子一身黑色大衣,稳重又端肃,全部往后梳的大背头使整个人看起来不像大学生,完全是成功精英的模样。
如果说,要以貌取人的话,这个人的确不像是酒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