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死里逃生在空地上躺了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继续上路。
他刚刚闭上双眼,耳边就传来了黑盲的鸣叫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马绕道跑到他这儿来。
他闭上眼睛,知道虽然从旁边的小树林绕道有点远,但一会儿就会到了他的面前,便沉沉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黑盲怎么不在?难道……”
他赶忙一骨碌坐了起来。
如今在这个荒山野岭中,在这个陌生的领域里,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而自己日夜相伴的宝马,也不知所踪。
“难道是金武阁的人?”
慕容寻心中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了。
他跑向了那边的树林,环顾四周,地上显然有一些带着草根的泥脚印——他们的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这时,在一堆叶印中,有几个深深的半圆形的脚印出现在了里面,证实了他的想法。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他们带走了黑盲!”
慕容寻拔出了怀中的长剑,顺着来人的脚印,追了上去。
脚印上的泥土都还是湿润的,没有被风干,由此可见,事情应该还发生在不久以前。另一方面,从脚印的数量和方向上看,盗马贼不止一个人,而且显然对这地方的地形很熟悉。
这不禁让慕容寻怀疑这是不是真是金武阁的人干的。如果是,那么江湖上一个堂堂的正派,怎么可能来偷他的马呢?
“看来只有找到那帮偷马的贼才能回答我心中的这些问题了。”
脚印延伸的很远,但是在中间一段路上显然,突然特别的乱,慕容寻心想应该是黑盲抗拒不从,导致中间发生了一些争执。
“但愿黑盲没事才好。”
慕容寻的内心祈祷着,步步深入。
小林子不大,但是里面的树叶子掩盖了偷马贼的踪迹,慕容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上来。
转眼便出了林子,视线渐渐地开阔了起来。
远方是一片青草地,左边是另一片树林,右边是一片光秃秃的高山。
两人一马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的不远处。
“果然在这儿,不过,既然有可能是金武阁中人士,那么这两个人应该就都身怀武功。还是不能贸然冲出去,小心为好。”
他发现周围视线开阔,根本没有地方可以供它藏身,只好另辟蹊径了。
慕容寻把包裹束成一个长条,斜挎在肩膀上,从一旁的山崖攀了上去。
这峭壁在旁人眼里根本不可能攀登,可是在慕容寻眼中,这并不是很陡峭,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他轻盈的一跳,右手已经够到了一个凸起,手腕轻轻用力,整个人便挂在了山崖上。
他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的向那边爬过去。
对方停下来了,并没有继续行走。因为被布袋子蒙着头的黑盲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停下不走了,高兴的跺着蹄子。
慕容寻忍不住乐了。
这黑盲明明就双目失明,为什么还要蒙住头?
但地下这两个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呵斥着,拿出一个鞭子就狠狠抽了黑盲一下。
黑盲痛苦的抽搐了一下,长嘶一声。
慕容寻这时才注意到,黑盲的身体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在向外渗着血。
他们居然虐待他的马!!!
慕容寻怒不可遏,便要发作。
这两人一个叫莫言殇,一个叫莫沧笙,都是江湖中人,兵器分别是铁链和铁鞭。
莫沧笙一铁鞭又狠狠地抽在了黑盲的背上。
“你这畜牲……”
话还没骂出口,只听见破空之声,暗器已经到了耳边。
莫言殇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反应神速,手一抖,铁链抽了过去。
慕容寻看见,这铁链是用无数个小铁环串联在一起构成,莫言殇收放自如,正好将铁叶镖卷在了铁环之间的缝隙里,再借着惯性一甩,铁叶镖竟然反而向慕容寻飞过来。
慕容寻暗自感叹这莫言殇还真是个好手。人没见着便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暗器来的方向。而且此番有借力打力之法,之前慕容寻扔过来的力还没有化解,他用铁链一扫,一带,反而有了更大的加持。
这样两股力的合成同时向慕容寻袭来。要不是前段时间慕容寻见识过了竺千绝那一手,还真的有可能应付不过来。
这时他离地面也不是特别高,便一个翻身躲过了铁叶镖。
“嗤!”
铁叶镖一下子钉进了石壁里,趁着他还没有扎深,慕容寻一跃而下的时候顺手给拔了下来,
莫言殇和莫沧笙看呆了。
“这小子地反映居然这么快!”
他们两兄弟当牛暗示在江湖上闯荡过不少年头,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可是这眼前一个看这模样像个乞丐的无名小孩儿,居然有如此之快的反应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慕容寻人还没有落地,身子已经不行了,在空中就对地面上的墨苍生发起了攻势。
莫言殇在一旁看得很仔细。
“这小子是个剑客。”
慕容寻信中暗想师傅所教的“绕”字诀,结合在范子木哪儿学到的青龙决一结合,分开剑影将莫沧笙整个人给笼罩住。
莫沧笙就算招式略逊一筹,可是毕竟在江湖中闯荡过正么多年,会过不少厉害角色,经验老到这一点他慕容尊根本就没法比。
他临危不乱,淡定的举起了紧握在手中的铁鞭,铁鞭一甩,慕容寻就看出他是要从中间截断,强行终止慕容寻的剑,叫他的剑在高速运动的作用下被铁鞭缠上,进入他的控制。
可是大意失荆州马,他毕竟还是小看了慕容寻。
慕容寻笑了笑,剑光一闪,眼角闪过一丝杀气。
“还我马来!”慕容寻身法一变,剑柄横过来,手腕一旋,直接避开了莫沧笙的攻势。
而他此番用的这一招,诸位之前也是见过的。没错,这便是他初上豫山剑宗只是所使用的第一招。
平平无奇。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慕容寻也逐渐明白了大道至简的道理,越是平平无奇的这么一招,越是能探测到敌人的盲区——特别是在对方这么轻敌的情况下。
莫沧笙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铁鞭已经直接和慕容寻的黑剑相撞。
莫沧笙虎口一震,大惊失色。
慕容寻没有受到影响。、
“哪里来的毛头乞丐,爷爷没有钱施舍给你!”
他强装镇定。
慕容寻正色,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还!我!马!来!”
莫沧笙,回头看了看。
“原来这马是你小子的,还给你可以叫我声爹。”
慕容寻,怒不可遏,再次发作。
莫言殇,在一旁看的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这番是轻敌了。
此人的剑招变化如此之快,一点也不像一个初入江湖的新手,况且,从年纪上看,好像是小自己十几岁,这样的情况,这几十年来,他两兄弟从来没有遇见过。
他挥了挥手。
“要不我们先把马还给他?”
“还为什么要还,哥,咱们当年在江湖上跟别人这么客气的说过话吗?哼,还真是笑话,这马偷都偷了,我认对,就是我偷的,能把我怎么着?”
慕容寻,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
“把马还给我!”
“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