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阑海,是竺千绝唯一的徒弟!
也就是说自己当时如果同意了竺千绝的要求,那么面前的此人将会是自己的师兄!!!
慕容寻怔怔地说道:“所以说,你是竺千绝先生的徒弟?”
西门阑海睁开一只眼睛,盯着慕容寻看。
“哈哈哈……先生……徒弟?”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你不是寒羽门中人,却竟然知道我怪蟒的名号,看来,你的确和竺老贼有些交情!”
慕容寻正视着他的目光。
“扯来扯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西门阑海邪魅一笑,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想必,你就是竺千绝的徒弟吧?”
慕容寻正色道:“我已经在别处拜过师了,不可能再认竺千绝为师,也绝不可能再入寒羽门!”
西门阑海竖起一根手指,接着拍了拍手。
“好!那么我就直说,如此看来,竺千绝应该是有要收你为徒弟的意思,不过你竟然拒绝了。呵呵,有点意思,不过,既然你和竺千绝有关系,那么我就得在你身上出一口恶气!和我比一场!”
慕容寻挑起眉毛。
“或赢或输,又是如何?”
“哦?那么你是同意了?”
“若是我赢了,又如何?”
慕容寻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西门阑海笑了笑。
“呵,我只是想看看,那老东西收徒弟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样?你若是赢了,我便亲自送你走出寒羽门!”
“一言为定!”
“我是寒羽门教主,绝不反悔。”西门阑海用手摊开,指向门外,道:“请吧!”
西门阑海向洛影尘和关北烟吩咐道:“你们俩,去帮我把我的兵器拿来!”
慕容寻心里暗自嘀咕:就这一件兵器,还需要两个人帮他拿吗?
不多时,那两人已经将西门阑海的那件兵器给带了出来。
慕容寻定睛一看是一个,又粗又长的铁索。全身都是玄黑色,有很多金属的v字型倒刺组成,互相镶嵌,秘侯中间没有用一点材料将其粘合在一起,利用位置句与句之间的相互联系,串联到一起类似于古代的榫卯结构。
慕容寻,想起来了,竺千绝,曾经无意间,告诉过他这武器的来历。
这是他请一位来自西域的有名工匠定制打造的,他身上那个小玩意儿就是这个武器的微缩版。
而且看这样子,这个武器应该重量不轻,使用特殊的材料打造的。
西门阑海接过了,长长的一条拖在地上。
“小子看好了,这个东西叫做逆鳞索!一会儿你就跟他较量。”
慕容寻心里暗自疑惑:这西门阑海看样子是已经和他师父恩断义绝了,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深仇大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此人为什么还在一直用着竺千绝请人帮他定制打造的兵器?!
西门阑海拖着长长的逆鳞索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出了大堂。一连锁本身的重量很重,而且上面还有倒刺,所到之处的地板都被磨穿了,露出了毛毛的木头屑。
慕容寻心想:这西门阑海,有情有义,在我面前卖弄他这小兵器的好处,可惜啊,都已经暴露了他自身的弱点!这个兵器这么重大,这么长,想必一定很难操控,看来还是有机会取胜的!
慕容寻提起自己的黑剑,紧跟着他走出了大堂。
按道理来讲,这位西门阑海教主年纪不大,应该是功力和经验都在关北烟和洛影尘两位执事之下,不过毕竟是教主,应该是比莫姓兄弟高上不少。还有一个考虑因素,竺千绝老先生收徒弟的标准很严苛,既然他能当上之前竺千绝唯一的徒弟,那么可见,他的功力应该不在我之下。
由此看来,这确实是一个难缠的敌人。
好了,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对决的场地。
慕容寻环顾四周,这地方并不是很开阔,只有很小的一块空地,此处都是林子,还有一处绝壁。
西门阑海以为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微微一笑。
“还敢跟我打吗?”
慕容寻神色如常。
“当然!”
西门阑海笑了笑。
“即使如此,那么,就可以开始了吧?”
慕容寻四下望了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请吧。”
西门阑海看见他并没有做出自己心中所想到的那副如临大敌,心惊胆战的样子,反而是如此,心不在焉,以为他在故意挑衅自己,不由得发怒了。
他右手握住逆鳞索,慕容寻惊讶的看到这条铁索,居然上面的倒刺,如同蟒蛇的鳞片一般一张一翕。
他刚才在疑惑,这武器分到处都是倒刺,他如何拿在手上。这时候才看清楚了,这个武器就如同蟒蛇的鳞片,他手捏住的地方正好闭合,倒钩露不出来。其他地方的倒钩全部都向外张开着——这还真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武器。
慕容寻突然明白,西门阑海为什么被称作怪蟒了。
西门阑海拖动逆鳞索,所到之处的地上,刮出了一条浅浅的土沟。铁索上熊黑色的倒钩上沾着刚刚带上的泥土,依然掩盖不去上面的耀眼锋芒!
西门阑海另一只手也向逆鳞索上握去。
说来也奇怪他握着的地方上面的倒钩都完全收缩了进去,这一切好像都是兵器自动完成的,他的手心似乎是有一层空气做的薄膜,旁人观察不到,只有他自己握上去,就会自动将倒勾给压下去。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慕容寻双目紧盯着对方手中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运剑的准备。
刚才他已经看了出来,这西门阑海和莫沧笙有着同一个毛病——轻敌。那么这样一来,慕容寻心里就很清楚了。
他要做的只不过是一个字——等!
一直等到西门阑海心浮气躁之时,后发制人,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招制敌看穿对方的破绽。
西门阑海果然先按捺不住了,双手抓住逆鳞索的中间部分,舞动了起来。
“不好!”
这逆鳞索的灵活程度远远超出了慕容寻的想象!
这么重,这么长,谁能想到西门阑海还能自如地掌控呢?
慕容寻暗笑自己傻,刚才还再说西门阑海轻敌,可是今番是自己先大意了。预判出错,这着实给了慕容寻当头一棒——他到底还是太信任自己了!
慕容寻慌忙间便定住了心情,平复了回来。
“我怎么能忘记,我还有你呀,老伙计!”他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宝剑黑芒。
“看你的了!”
说完,他横起了剑对着西门阑海就是一削。
按道理来讲,慕容寻的剑,攻击范围远没有西门阑海的逆鳞索广,不过,要知道他要在豫山剑宗试炼之时就已经觉醒了剑意,现在可是剑意期弟子,虽说还没有通剑气,但是剑尖的剑意和他的绝招不逊于西门阑海身上的任何一点。
更重要的是,他在江湖上游历了这么久了,他的见识和与高手过招的经验可是比那些呆在宗门终日埋头练功的师兄弟们不知道高了好几倍。
慕容寻这一剑,并不是豫山剑法,因为他并不想让对方一下子就认清自己的底细。
西门阑海只见对方的剑尖有一个亮晶晶的白点,并不知道这就是剑意的一种呈现。
慕容寻手中长剑悠悠一转,直指西门阑海。
西门阑海笑了笑。
“你的确很特别,不过,也万万不能小看了我!!!”
说罢,他手掌一扭,将手中的逆鳞索一摆,上面的倒刺一张一合,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慕容寻有些疑惑了。
“他还不还手?那么不就反而变成他后发制人于我了吗?冒失了,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