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阁主出现了!!!
慕容寻抬头一看,两列侍从正排着队站在前面,此时纷纷的从两边散开。
此时冯一逍不再做声,葛彧恭敬的立侍在两旁,冷言脸色大变。
后面一人,身着锦衣玉袍,缓步走上前来,看见站在前方傻愣着的慕容寻,抬起头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
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慕容寻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邢大哥?”
这金武阁主不是邢郢是谁?
邢郢笑着拍了拍慕容寻的肩膀。
“放心,这儿你大哥我说了算,无论发生什么事,保证给你摆平!”
邢郢伸出右手,从葛彧的手里接过了那把锁,在所有人的面前晃了晃。
“都看好啦,这个,确确实实就是金武阁的金武令!我说的话,不会有假!”
慕容寻也是一惊:想不到宗主交给自己的金武令,竟然是真的?!而自己苦苦保存的那金玉匣子,不过只是个摆设,这锁才是暗藏玄机!
邢郢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黄色的金属片,正是一个钥匙的模样。
他将这金色的钥匙举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这个就是历代金武阁主所标配的金武令!我平时都带在身上的!”
紧接着,他用左手握住慕容寻带来的那把锁,右手将那金属片直接插了进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正好严丝合缝的卡了进去。
现场一片哗然。
邢郢哈哈大笑一摊手。
“这还有什么说的呢?我金武阁寻找了多年的这块令牌,他帮我们找到了!”
他拍了拍慕容寻的肩膀。
冯一逍挠挠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可是阁主,此人可是斩断了咱们金武阁的圣旗!”
邢郢微微挑了挑眉毛。
“这件事情,我心里清楚。”
说完,邢郢伸出右手,缓缓面向了那几乎要熄灭了的火炬,轻轻抓起了一搓灰。
“其实啊!那张纸片是我写的!”
冯一逍瞪圆了眼珠子。
“什么?您写的?!”
邢郢点了点头。
“斩青旗的字眼,的确是有人加上去的,阿哲,也是我派去的。本来,今晚我是想请慕容寻去和我谈谈,可是却被这小人从中搅和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啊?”
众人听了,不禁议论纷纷
冷言走上前一步,照着样子行了个礼,道:“阁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邢郢抬起眼睛。
“说!”
“慕容寻的父亲慕容白,连同慕容白的两个师弟海雾舟和方云澹,包括他们宗主柯赋舟,都和我们金武阁前阁主冷子穆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咱们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邢郢眯着眼睛。
“照你这么说,就算慕容寻今天晚上并没有斩断青旗,咱们金武阁也是非把他打入牢房甚至取他性命不可?”
冯一逍此时上前一步。
“阁主,我觉得冷主司说的话有点道理。这豫山剑宗里的人,呆在咱们金武阁,多少还是不太合适。况且,此人的父亲,的确是和咱们金武阁不共戴天……”
邢郢发怒,猛然一甩袖子。
“够了!”
冯一逍的话被打断,哄哄地抬起头看了看阁主的眼神。
“慕容寻是我带进来的,你们到底想要怎样?还把不把我这个金武阁主放在眼里了?”
邢郢看了看其他几位长老,此时都低着头,没有说话,便望向了平时自己还算信任的徐珂和孟何。
他问道:“徐珂长老,你来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珂见到自己突然被阁主发问,有些意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上前了一步。
“我的意见是,既然慕容寻是阁主亲自带进来的客人,那想来对咱们金武阁应该也没什么敌意。但是啊,此人的身份……”
他抬起头发现邢郢正在凝视着自己,不由得眼神有些躲闪。
“所以我觉得,他留在这儿,终归是不合适。我看,先让他出了丹峡,再做计较,”他埋下头,不去看邢郢的眼睛,一口气说完,“这已经是咱们金武阁下弟子能够忍让的极限了。”
孟何听见徐珂长老这么说,阁主略有怒色,连忙也上前劝道:“阁主,我认为徐长老说的有理。”
邢郢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都要不要逼着这慕容寻非要出了我金武阁才罢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他已经离开豫山剑宗了,而且和他父亲也已经没什么干系了!”
慕容寻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但是明白邢郢这是在帮自己,便不再做声。
几位长老抬起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邢郢道:“众所周知,慕容白已经离开豫山剑宗多年,慕容寻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据我所知,他已经独自一人在江湖上闯荡了许久了,单单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很多麻烦。可是你们有所不知,现在的他和他父亲已经没有了半点联系,我们金武阁江湖大派,如何能将从前的恩怨强加到他一个小孩的身上!?”
冯、徐、孟三人尽皆呆住,只有冷言还固执的瞪着慕容寻。
邢郢道:“冷主司,前阁主冷子穆是你的亲哥哥,也是我的叔叔,他的意外离世我们整个金武阁都始料未及。不过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旁人的传言把这事儿栽到豫山剑宗的身上啊!”
葛彧上前一步。
“冷主司,阁主说的有理。冷阁主的意外惊动了整个金武阁,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会放弃的。我们金武阁并不是寒羽门那样狭隘的门派,不应该做出这样把事情都迁在慕容寻身上的事。”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冷言的表情显得出人意外的平静,没有想起去世的哥哥,那样的悲痛欲绝,更没有,一个女人发狂是那种歇斯底里。
正相反,她面若冰霜,脸上不见一丝愤怒与悲喜。好似夜空中的一弯冷月,任由云雾飘动,自己波澜不惊。
“好。”
冷言,只说了这一个字,便转身离开了。
刚才她带来的几个侍从看到后,连忙跟了上去。
邢郢看向郎雨青,道:“雨青,你去看看你娘吧,我感觉她状态有点不对。”
郎雨青道:“我是金武少主,如今,门中出了大事,我不能不管。娘那边我妹妹还看着呢,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我一会再去也不迟。”
邢郢点点头,道:“没错,你是金武阁主,门中大事自然不好缺席,不过啊,今天没什么大事。”
他拍了拍慕容寻。
“这是我兄弟,从今天开始,全金武阁的人都要对他敬上三分。我今天话就撂在这了,我已经说过慕容寻和所谓的那些恩怨已经没有关系了,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拿你好看!今日之事,就这么结束吧!”
他拉拢慕容寻。
“走,慕容老弟,咱哥俩去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