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诺小包好奇地问着。
飞船飞得近了，她才看到这河水里满是尸体残肢，大概是因为血液太多太红，河水的颜色变成了深红色，所以看起来像黑色一样。
河水里偶尔蹦哒出一两条长鱼，这种鱼巨丑无比，嘴巴是往外翻着长的，锋利的牙齿裸露在外面，它们翻跳着，吃着河水里的残肢，偶尔一口咬下去，鲜血直飞。
帝江都看得胆战心惊，“这是地府的波澜鱼？”
“没错，这就是忘川河的波澜鱼……”关汶点点头，“也是吃尸体为生，不过它们也不挑食，只要是肉，都吃……”
诺小包也点点头，明白这是到了忘川河了。
于是听着关汶说着，“那里就是奈何桥，桥头……”
“是孟婆那个老女人。”九千离插话进来，“这家伙这是上班偷懒吧？”
他挑挑眉，看着在树下横躺着，脸用一把扇子遮挡起来的脸。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那她怎么办？”九万漠也看了那边一眼，没在意。
关汶干笑了两声，“夫人，孟婆大人在地府也是老人了，听说地府刚存在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比两位九大人都还大呢……”
“啊？那……她现在多少岁？”诺小包问着，她看着九万漠和九千离两人，九万漠气质成熟一些，看起来像二十八九接近三十岁的样子，九千离则要年轻一点，二十出头的样子。
她看了看孟婆的身形，应该就五六十岁的样子吧……
正猜测着，那人的头发已经露了出来，出乎她的意料，孟婆的头发竟然还是黑的。
“不可说，不可说……”关汶却不敢再说下去，“夫人，对于女人的年纪，你懂的……”
眼看着就要路过忘川河了，他可不敢当着孟婆的面讨论她的年纪，说不定会被打得爬不回去。
“小包嫂子，你猜猜我多少岁？”九千离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侧过身子来，眼睛里带着一些戏谑的神情。
九万漠瞪着他，用灵力传音给九千离，“你要是吓跑了我媳妇儿，你就死定了。”
九千离哆嗦了一下，传音回去，“不、不会吧……你还没告诉小包嫂子你的年纪？你这个在爱情里不真诚的男人！”
“……”九万漠沉默了，不是他想隐瞒，他是真的怕吓到了诺小包。
算了，这次借九千离的嘴巴说出来，可能还好开口一点。
阎王爷九大人，这次终于有了说不出口的事情。
“大概……”诺小包本来想说二十岁，又想到九千离都是法海存在的那个时代出生的了，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猜测出来：“两……两百多岁？”
九千离笑着摇摇头，“少了。”
帝江哼哼着，“都是老怪物！”
诺小包瞪大眼睛，“这还少了？”
九千离仍然笑眯眯的，“我多少岁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三千多岁了吧……”
诺小包呆若木鸡……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你大哥……”
九千离摸摸下巴，“大我几百岁，我想不起来了，大哥，你再过几年，该过四千岁的生日了吧？”
“……”诺小包僵硬成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