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没兴趣。”
苏逆发现,自己没有了那显赫的背景之后,也不都是坏事,至少不像以前,到处都是恭维的声音,总是有不长眼睛的,过来挑衅自己。
除了凌汐陌,没有人想到苏逆竟然会拒绝,竟然敢拒绝拓跋公子的邀约。
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呵。”
拓跋扈不怒反笑,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逆:“有种,有志气,希望你不要死在铜人大阵之中……”
熟悉拓跋扈的人都知道,他一旦这样就是动了真怒。
“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凌汐陌便越众而出,像那大海中走去,苏逆随意扫视了一眼,对身边的少女笑了笑,这才跟了上去。
哗!
苏逆走后,顿时一片哗然,看着他的背影,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则是目瞪口呆,但更多的则是如看死人一般……
在这第一楼里,得罪了凌执事可能会死……但得罪了拓跋扈一定会死!
此人人如其名,嚣张跋扈,若非这里有凌汐陌和红衣少女,恐怕拓跋扈都有可能直接对苏逆动手……
一言不合就杀人。
如果苏逆知道,必定会对他生出敌意。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和自己一样性格的人?
“他住在乙字九号房?”
苏逆两人刚走,拓跋扈便一步出现在那少女身前,脸颊上带着笑,可声音却冷酷无情,被无边的杀机笼罩,那少女竟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说!”
“是……是的,拓跋公子!”
“很好。”
拓跋扈将气势一收,那少女再也控制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围的一群男人竟做鸟兽散装,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一下。
“要不要再打一个赌,我赌你杀不了他。”
“嗯?”
拓跋扈眼中杀机一闪,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换上了一副笑容:“师叔,方才那赌约可还要进行?”
“当然。”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这小子我们都看到了,筑基期的实力,看那气息,恐怕连筑基二层都超不过……不过,铜人大阵考究的不是境界等级,既然他被凌老看重,显然是有什么出彩之处,我赌他……十个呼吸以上。”
“小师叔你确定?”
听红衣少女如此说,拓跋扈神色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如果你确定的话……可就不能反悔了。”
“你可见我花倾儿有过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拓跋扈一想,这小师叔虽然极其胡闹,但说出来的话,确实没反悔过,心中也安定了下来,嘴角更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如此的话……我赌他不超过五个呼吸。”
说完这句话,拓跋扈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小师叔,你输了。”
花倾儿笑颜如花,却丝毫不担忧:“咯咯,你就算看不起那小子,也不能看不起凌老啊,不管这小子是什么境界,也绝不可能这么废物。”
“本来我是打算赌他会死在那铜人大阵的。”
他咧着嘴:“只不过,害怕小师叔你输得太惨,想了想,还是给你留点儿面子,就赌他坚持不过五个呼吸吧。”
“嗯?”
见拓跋扈有恃无恐的模样,花倾儿却脸色不变:“呵呵……连凌姐都护着的人,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怪不得你会赌他能坚持十个呼吸,只不过……”
拓跋扈哈哈一笑:“你可能忘了,这一次主持铜人大阵的是谁……”
“嗯?”
那花倾儿的脸色顿时变了:“不好,是你师父和八师兄那个变态。”
“哈哈。”
拓跋扈哈哈大笑:“小师叔,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他的笑声未止,竟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神的少年,他骑着一头似马非马,似牛非牛的坐骑,挟着狂风,出现在两人身边:
“算我一个。”
“嗯?”
拓跋扈瞳孔微缩:“卞骁云,这是我和小师叔的赌约,与你何干?”
“咯咯……”
见有人来搅局,花倾儿顿感压力一轻,本来她是很看好苏逆的,只不过……她忘记了,主持阵法的是拓跋扈的师父和姜书生。
这样一来,还赌什么?
不过,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卞骁云竟然来了。
“晓云你也要赌?”
拓跋扈脸色难看:“小师叔,你我之间开赌的时候,可没说过,有其他人要加入啊。”
“是啊。”
花倾儿轻笑了一声:“但也没说过,只有我们两个啊!”
“小师叔……您这是……”
“怎么?”
一旁的卞骁云从坐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拓跋扈的对面,虽然没有拓跋扈的那种压迫感,可却是风轻云淡,气度非凡。
“拓跋公子看不起卞某?”
“呵呵……看不起你又如何?”
拓跋扈冷笑了一声:“此事若你插手,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拓跋兄。”
卞骁云的脸颊也沉了下来:“平日里不愿意和你计较,那是因为我当你是疯狗,可那不是怕了你,要战?卞某奉陪。”
“找死!”
“等等。”
就在拓跋扈要接着由头动手的时候,花倾儿突然开口阻拦:“赌完了这一局,你们谁死谁或都与我无关,不过……现在嘛。”
她笑了笑:“还是继续这个赌约吧。”
“哼。”
拓跋扈却不干了:“现在只要这卞骁云赌五个呼吸一下,就必胜无疑,这种赌约,谁陪你们玩?”
“那不玩也罢。”
花倾儿巴不得把这事儿搅黄了,刚要借水推舟,却见卞骁云淡淡的说道:“你们知道我的耳力与众不同,也确实早就听到了你们的赌约,不过谁说我会赌他只能坚持五个呼吸以下?”
卞骁云撇了撇嘴,冷笑着:“我赌他至少十五个呼吸!”
“什么?”
花倾儿俏脸大变:“晓云,你不知道……”
“好!”
拓跋扈却不给卞骁云反悔的机会:“痛快,既如此,那这赌约也就可以继续了,不过姓卞的,你拿什么赌?”
“此物如何?”
卞骁云拍了拍胯下的坐骑,看得花倾儿和拓跋扈都是一瞪眼睛,这火云麒麟兽虽然还年幼,可却沾染了麒麟的一丝血脉,成年之后,至少拥有养胎境的实力,若不是在这一品楼内,恐怕早就有无数人要出手抢夺了,这种灵兽,他竟然拿来当赌注?
“你们想多了,我是说这火云麒麟兽背上的红云血玉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