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中看了看书,黄璧书等着程浩风回复,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迟迟没回复。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听了听,是白轻尘又跑来要《天狐九引录》,被庄客们拦下。
黄璧书走到院中,瞥着白轻尘,他没有带那些面具客,已给不起佣金。
“黄大小姐,你要说话算话,你说问了那谁谁谁,就说服他同意把《天狐九引录》还给我。我相信你啊,你可不要骗我。”
黄璧书向他招招手,“到书房来。”
白轻尘喜出望外,赶忙过去,招儿和多儿还要拦着他,黄璧书对丫鬟们飞个严厉眼刀,她俩只得退到一旁。
进房关门,白轻尘笑得自己都感觉像做梦,这么容易就达成所愿?
黄璧书长叹一声,神色凝重地告知白轻尘:“白前辈啊,那部珍贵的秘笈,在参加婚礼的时候不慎遗失了。我寻找多次,还是没找到。”
白轻尘的笑容瞬间变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黑脸,跺跺脚才冷静些,要不然会冲动跟黄璧书打起来。
“弄丢了?这种话,你拿去哄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不想还就明说!”
都说狐狸精狡猾,跟人比起来还是逊色。
黄璧书无辜地笑笑,张开双臂,轻轻晃动,仿佛在展示自己的真诚:“你要是不信,尽管搜,这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任由你搜查翻找。”
白轻尘也不客气,当即开始在书房内搜起来。
翻箱倒柜,仔细检查每一处可能藏匿秘笈的地方,经过一番折腾,却一无所获。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恍然大悟般冷笑。
他转过头,紧紧盯着黄璧书,语气很肯定地说:“秘笈要么被你藏在了书房之外,要么早已经交给了别人!你让我随便找,是糊弄我!那么重要的秘笈会丢了,哪有那么容易弄丢的?”
黄璧书面露苦色,耐心解释:“怎么就不可能弄丢呢?我估计是在参加婚礼时,不小心把秘笈给弄丢了。我姐夫一直对这部秘笈虎视眈眈,我没舍得给他。后来我去找他商量,想要劝他把秘笈还给你时,才发现秘笈已经不见。唉,一定是婚礼上人多手杂,混乱之中弄丢。”
这解释哄不了白轻尘,他不信,但心中又生出了另一番猜测。
他隐隐觉得,黄璧书这番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那黄璧书的姐夫不是秦逸么?《天狐九引录》,难道在秦家?
黄璧书去找秦逸之后,才声称秘笈丢失,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白轻尘决定去秦家一趟。
他想来想去,认为黄璧书没有把秘笈交给秦逸,最有可能的是交给黄璧琴。
毕竟,她俩是姐妹,黄璧琴与黄璧书的关系应该亲近,转给黄璧琴还可以借秦家的势力防着白轻尘去硬要。
白轻尘不知道的是,黄家姐妹关系根本不好,《天狐九引录》不在秦府。
黄璧书把《天狐九引录》放在圣果庄一处地下室,等着程浩风来,以此为筹码,再商谈事情。
白轻尘自信满满去了秦府后门,他不敢硬闯,悄悄以本体狐形爬树翻墙,又顺草丛钻到婚房外。
秦逸和仆人们在婚房旁的小厅中,黄璧琴紧闭着婚房的门。
白轻尘听到吵嚷声传来,还听到了摔盘子砸碗的声音。
是秦逸进不了婚房,又嫌菜难吃,酒难喝,在撒气骂人。
白轻尘想着秦逸闹着,正难注意婚房内情况,不如跃窗进入,抓了黄璧琴逼问《天狐九引录》所在。
打定主意,白轻尘撬开窗户一角,再将狐身一蜷,钻入屋内。
一进去,突起一声尖叫,吓得他一哆嗦,抬眼看到一个穿粉衣的女子,那定是黄璧琴了。
黄璧琴尖叫一声又赶紧捂嘴,低声问白轻尘:“你是白、白仙师的兄弟姐妹?你们有点像。”
白轻尘正要回答是“同族兄长”,忽然又一抖,他感觉屋内有另外的气息。
顺着那气息一看,才见到一个蒙面男子侧身藏在床尾的衣柜后。
“叶轩?”
白轻尘呢喃一句,因为是狐身人言,黄璧琴很感惊奇,凑过去抚抚他的头。
“你在说什么?叶轩?你是不是白仙师派来的?”
白轻尘没有回答,狐狸眼中露出深深恐惧,他害怕叶轩!
之所以凭气息认出蒙面人是叶轩,是曾被追杀,险些丧命!
叶轩,叶家主支的天才,把所有异类修行者都看成恶毒坏妖,必须除之而后快,一个偏执天才。
叶轩是来寻掉了的翡翠银杏叶,刚一来,秦逸就到了,出去怕被发现,想等秦逸闹得再凶些就走。
哪知刚要走,白轻尘又钻了进来。
白轻尘极怕他,看他目光如刀,已吓得腿软,差点儿没能翻出窗户。
一翻出来,白轻尘又没有立即逃走,他想报复,想到个一举几得的好办法。钻到婚房旁边的屋子门口一看,秦逸发怒之后,又风流快活起来。
秦逸敞开衣服歪坐着,一边对黄璧琴骂骂咧咧,一边左拥右抱着让美女喂酒喂菜。
白轻尘弓起腰,准备蓄力跳上树,同时大嚷:“秦大公子要积德呀,哈哈哈,才过门儿的小媳妇儿跟人偷情!就在你旁边婚房里偷情!”
话音刚落,白轻尘已跳上树,几纵几跃,离开了秦府。
护院们跑出去,提刀到处搜:“什么东西?刚才什么东西在说话?”
秦逸重重吐出没嚼完的食物,鼻子里哼着粗气,气得脸紫胀。
喘匀气后,他怒声下令:“把婚房的门砸啦!看我不撕了黄璧琴这个贱人!快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