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混混看到自家老大这幅做派,不仅没觉得丢人,反倒满脸喜色。
自己老大超威的好不好!
几个爱说话的小混混甚至马上开口,话语起来:
“老大,您想通了?”
“我就说嘛,双拳难敌四手,在码头上,大庭广众动卖鱼胜,没好处的。”
“就是啊,要动他也要召集兄弟们啊!我们现在本来就比不过同乡会,如果再丢人,就真没法混了。”
“老大英明啊,忍一时之气,找到机会再报复,我看电影上就是这么说的,想不到老大入狱这些年,也学到了。”
一伙小混混能说出什么好话,你一言我一句,开始还算好,可是越说到后面,越加不靠谱了。
就差老大插旗黑宫占领世界,到月球上插旗了。
这样吵吵嚷嚷,让大汉从惊骇中恢复神智,突然转身,大骂道:
“你们闭嘴!我不是怕卖鱼胜,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呃……这话什么意思?”
众小混混不解,可是大汉不再解释,重新转身看向码头一处。众小混混们也随之看过去,那里是一个伟岸的身影,身着黑色西服,由于背对,面貌看不清。
可是单单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在码头上着实是太显眼了。
而他的目标,好像也是卖鱼胜那边,此刻正朝那边过去。
无疑,身影就是从中环以最快时间赶到西贡的耀阳。
由于关系到霍景良女儿的事,霍景良对耀阳要赶来处理,给予了足够支持。
直接让人用游艇将耀阳送了过来。
可是中环离西贡着实有些距离,就算是私人游艇最快速度相送,耀阳就花了差不多1个半小时。
站在码头时,耀阳还有些怕霍景良女儿出事,又或者是其他问题。
索性,西贡码头游客不少,霍景良女儿没有被人家强行拖离,还在电话里面报出的地点。
“靓女,你到底赔不赔?”
“就是啊,你们富人欺负我们穷人是吧?弄坏了我们的鱼,就想要一走了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虽然只是渔民,可不会怕你们这些富人的。”
“小姐,十万块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啦,就是零用钱,何必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呢?”
“就是啊,小妞,你手上的金表至少都几十万啦。如果实在没现金,先把表给我们也行啊,你一会儿去拿钱回来赎嘛。”
“不愿意也没关系啊,我们可以陪着你去银行取钱!”
当耀阳走近大约百米,隐隐已经能够听到一群渔民的话语了。一伙渔民一些唱白脸,一些唱红脸,软硬兼施,耀阳几乎听了十秒钟,就多少猜到情况。
“我不会赔的,是你们故意撞我,根本就不是我撞翻你们的鱼框。而且你们这些本来就是死鱼,就算掉地上,重新捡起来也一样。为什么要十万!”
被围着的女孩语气柔柔,却很是坚强,口风丝毫不弱,虽然看起来委屈极了,却一直没有掏钱的意思。
就耀阳的打量,女孩一身小西装,典雅脱俗,颇有古典美女那种知姓感觉。
而话语里,多少也能听出外柔内刚,决不妥协的性格。
“不愧是霍景良的女儿!”
耀阳心中与先前霍景良那里看到的照片对比,已经确定目标,心下暗赞,脚步不停,走了上去。
“不愧是霍景良的女儿!”
耀阳心中与先前霍景良那里看到的照片对比,已经确定目标,心下暗赞,脚步不停,走了上去。
此时,渔民们依旧在嚷,特别是女孩还嘴后,他们话就更多了:
“什么故意的,小妞,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别胡说八道啊!”
“就是啊,我们辛苦从海里面打上来的鱼,怎么会是死的?明明就是你撞掉我们的鱼框,结果把这些鱼摔死掉啦。”
“废话少说,快给钱,十万块!如果少一毛钱,今天你都不要想离开码头了。”
“呵!”
耀阳这时完全已经到了包围圈外围,一个渔民后方,听得话后,再也忍不住,冷笑道:
“什么鱼这么了不起,一筐都要十万啊?”
“这话谁说的?”
“谁啊?”
“草,谁在说话?”
一众渔民或许没想到在西贡码头这个地方,还有人敢来管闲事,由卖鱼胜带头,纷纷大喝起来,并且第一时间人群分开,发现了耀阳。
耀阳何等人物,哪里可能把一群渔民看在眼里,借助人群分开的道路,大踏步走了进去,来到女孩身边,亲切招呼道:
“霍小姐,霍先生叫我过来的。”
女孩听得耀阳的话语,双目大亮,透露出喜悦。
她是霍景良的女儿,对于霍景良的处事风格可是十分了解的。
简单来说,霍景良从来没让家人失望过,无论天大的事,都摆平得完完美美。
现在虽然只有耀阳一个人现身,但是女孩相信,自己父亲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一切无忧了。
说不定霍景良的保镖现在就在四周,随时可以冲过来。
被渔民围了这么久,女孩只不过二十几岁,心中委屈可想而知。
现在看到耀阳这个“自己人”,第一时间觉得无比亲切,柔声发泄道:
“他们说我碰掉他们的鱼,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在码头拍照,根本没乱动,是他们故意撞我的!” “霍小姐,我明白!” 耀阳风度一笑,看了一眼那一筐鱼,虽然是什么鱼种,耀阳是一点不认识,但认得是港综市很常见的鱼。 因为这种鱼,自己在赤柱任职时,食堂都常常做给犯人吃。 如果真是什么好货色,能够那样嘛? 伸手入兜,耀阳不屑撇嘴,环顾一伙气势汹汹的渔民,话语道: “你们说霍小姐撞坏你们的鱼是吧,行,就算是她撞坏的。就你们这破鱼,一块一斤应该是多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小姐大方,就不和你们计较这点小钱了。” “我看你们这鱼框,最多也就一五十斤左右吧!” “这样,我再给你们一点甜头,一百块,不用找了。” 话语着,耀阳伸入裤兜的手伸出,手上多了一个钱包,从中拿出一百块,潇洒丢在地上。 “啊?” 本来众渔民看到耀阳进来,并且认识女孩,一开始话语又比较软,好像愿意赔的样子,心头正高兴。 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十万赔偿瞬间变成一百块。 还说五十? 真的是一百块钱也不给我好坏好坏的! 这种价格,即使八十年代,也完全是买不到鱼的价格。 至于扔钱到地上的做法,更是打发叫花子,侮辱人到极点了。 面对耀阳这样侮辱人的做法,一伙渔民震怒。 特别是领头的卖鱼胜,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几岁往上,一脸胡须渣渣凌乱未刮,浓眉小眼,穿着一身黑色裙,脚上踩着筒靴,完全就是杀猪匠的打扮。 卖鱼胜膀大腰圆,身高也在一米七五往上,小眼睛一瞪,看起来确实有些唬人。 对于耀阳这个男人,卖鱼胜的态度显然不同于女人,直接逼近,咆哮道: “小子,你知不知你现在在做什么?想找死是吧?” 耀阳不屑一笑,故作疑惑道: “什么叫找死?赔偿不是你们提出的嘛。我们现在愿意赔偿,你们还想怎么样?嫌多了?” “靠!” 卖鱼胜被耀阳这话,激得更是怒火直上脑门,由腰间抄出一把船上作业的刀具,足足半米长。那玩意儿,是用于捕鱼时,有时候渔网被缠住,割渔网用的。 对着耀阳比比划划,卖鱼胜一脸狠辣道: “一句话,十万块赔还是不赔!小子,别为了十万块,让自己落个残疾,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 “啊?” 女孩霍希贤看到真格的,终究还是有些害怕,不由紧靠耀阳,手拉着耀阳衣角。 耀阳对此,却依旧平淡笑容,话语道: “十万块我身上就有,不过我可不打算赔给你。你这是准备抢吗?” 这么嚣张,忍不了啊! 卖鱼胜认为这完全就是对方小看自己,不知道自己名声,以为自己只是吓唬,不敢动真格的,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抢就抢!” 暴喝一声,卖鱼胜一刀倾斜而上,直刺耀阳肩头。 其他渔民很是配合,将三人团团围住,封闭外围视野。 显然,这种事他们并非第一次做,是很有经验的。 耀阳不惧反笑,也喝道: “你承认抢就好了。” 同一时间,右手探出,准确无误抓住卖鱼胜持刀的手,使得那把工作用刀距离肩头三尺,便已经进退不得。 咔嚓…… 耀阳继续动作,稍微用力一扭,卖鱼胜持刀的手剧痛难忍,身子也控制不住。 叮当…… 伴随着脆响,刀具落地,卖鱼胜哀嚎着跪在地上。 啊…? 一众同乡会渔民看到这等情形,都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卖鱼胜之所以能够成为同乡会老大,身手不能说有多好,胜在胆子够大,心够黑,力气亦不弱。 这怎么一招之间,就被人缴械放倒跪地了。 “放手!” “小子,快放手。” “放了我们老大。” 愣了愣后,渔民们反应过来,立即大声斥责,群情汹涌,足足十几号人同时逼近,已经将围住的圈缩小至两米。 他们再进一点,几乎都能挤到耀阳与霍希贤两人了。 霍希贤面对这样的气势逼迫,手心几乎被汗水浸透,瞳孔内也透露出恐惧,抓住耀阳衣角的手不断握紧,可是嘴里,依旧没有丝毫“松”的意思,性格倔强,可见一斑。 耀阳当然感觉到霍希贤的举动,对于这个富家千金,老实说,第一印象极好。 如果是一般富家千金,别看平时吆五喝六,气势凌人,真到有事发生,恐怕早就低头服软了。 霍希贤不一样,她能够一个人在渔民的威逼下,等到耀阳过来。现在耀阳动手,她亦没有半分责怪、示弱的意思,如此坚强的女孩,真不愧是霍景良的种。 耀阳也不再让这个坚强的女孩继续担惊受怕,一手擒扭着卖鱼胜不放松,一手入怀,掏出证件,高举喝道: “怎么?你们想袭警是吗?” “条子?” 一群渔民看到证件,其实根本没看清楚,不过听得耀阳的喝话,还是条件反射退了两步。 他们同乡会赚钱,是有共识的,敲诈归敲诈,但并不愿意得罪警察,把自己玩成犯罪分子啊。 可是这会儿的情形,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卖鱼胜被耀阳扭着手,手腕都断了,实在痛得受不了,见到自己兄弟们不解救自己,还有谈判的意思,马上开口,大吼道: “条子又怎么样,给我上,揍他!” 这…… 渔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抵不过卖鱼胜的大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就是啊,条子了不起啊,我们有理,怕什么!” 瞬间,最近的渔民开始动手,两人直扑耀阳,似乎想要抱住他,先救下卖鱼胜。 “哈哈哈……” 耀阳这会儿却是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话语道: “来得好,我就怕你们不动手!” 话罢,耀阳一手擒住卖鱼胜,右脚连续踹出,扑过来的两人瞬间被踹得飞出去两米远。 啊? 这么猛的? 渔民们一怔,随即热血上头,呼喊着开始全部袭向耀阳与霍希贤: “草,条子了不起啊,我们这么多人,他再能打还能打得过我们嘛!” “上,大家一起上!” “先抓那个女的。” 十几号渔民,平时全部是在海上谋生,绝对属于下力人士。 他们群起而动,声势绝对不下于任何社团古惑仔。 特别是其中几个家伙,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各种武器,如铁棍、铁钩,或是扫或是劈,全都奔着耀阳来了。 “你们这种人,要是一直动嘴不动手,我还真拿你们没太好的办法。现在嘛,你们全部涉嫌敲诈、勒索、袭警,我绝对有权将你们拘捕!” 耀阳冷笑一声,环顾四方来袭,丝毫不惧,一条大长腿就像钢鞭般不断抽出,后发先至,五秒功夫,已经将四人抽倒在地,爬不起来。 啊……! 这时,霍希贤突然惊叫,原来有一渔民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拖过去。 “不要怕!” 耀阳哪里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长臂展开,直接单手揽过女孩,轻声安慰。 同时,另外一只手拉起卖鱼胜,直接朝那名渔民掷了过去。 啊……! 哎哟……! 两人当即撞在一起,成了滚地葫芦,耀阳也轻松揽住了霍希贤,将其牢牢护在了羽翼中。 “霍小姐,我曾经与你的父亲并肩作战,想不到这才两个月而已,又同你一起应付这些社会的垃圾了。” 闲话安慰,耀阳揽住霍希贤,手脚并用,惨叫与重击声夹杂响彻,渔民们倒地越来越多。 霍希贤被耀阳揽着,时而前,时而后,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与兴奋,油然而生。 在这种斗殴的情形下,她抬头看了眼耀阳: 儒雅的容貌,淡笑沉稳,拳脚挥洒间对手几乎承受不住一击,必然倒地。 霍希贤还从来不知道,她以往极为痛恨的暴力,有时候竟是这等有用,又是这等让人肾上腺激增,心跳似小鹿。 西贡码头上,大多西贡本地人,几乎都认识卖鱼胜一伙。 他们惊愕发现,今天这一伙泼皮无赖般的家伙,多年来第一次吃亏了。 此刻,足足十几名同乡会成员,包括卖鱼胜本人,全都哀嚎倒在地上翻滚不断。 唯有一男一女如情侣般揽在一起,傲然而立。 男的英俊,女的温靓。 这样的情形,似乎只会出现在电影中。 解决了一票泼皮,耀阳这会儿倒是一点不着急,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完全怔住的霍希贤,轻声道: “霍小姐,你没事吧?” “哦,呃,没事,我没事。” 霍希贤听得招呼,再看到面前的情形,这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从耀阳怀中脱离,站在耀阳身边,脸蛋微红,尴尬摆手道。 “没事就好,我们等一等吧,这么大动静,应该有人已经报警了。” 耀阳个子够高,站在码头,远远就能看到好几个公用电话都有人使用,凭借猜测,话语着。 “恩!” 霍希贤点头,没有危险之后,心态也慢慢恢复,看着耀阳,好奇道: “你不是我爸爸派来的人吗?你不是我们霍氏员工,是警察?” “有麻烦找警察,这不是很应该嘛!” 耀阳先是玩笑一句,紧接着解释道: “说来也巧,今天我去霍氏集团拜访霍先生,正好听到霍小姐的事,所以自告奋勇,过来帮手咯。” “拜访我爸爸?” 霍希贤听到这五个字,对耀阳的身份更为好奇起来。 她对自己爸爸霍景良的了解,可绝对是全港综市最深的一位。 就她的认识,霍景良为人心高气傲,警司上门拜访,也不见得会见。 看耀阳的年龄,也不可能是警司级别啊,那霍景良为什么会见呢? 转念回想,霍希贤又突然想到先前耀阳曾经提到过,他同自己爸爸并肩作战。 心中一动,结合耀阳的身材,霍希贤瞳孔大亮,突然话道: “你就是那位在君度酒店救了我爸爸的阿sir?” “认识一下,雷耀阳!” 耀阳点头,同时伸出手,微笑道: “也不能说救,君度酒店事件中,霍先生临危不惧,是与我一同杀败那些十恶不赦的匪徒。就如同今天霍小姐一样,都是我的战友!” “呵!” 霍希贤听耀阳说得有趣,噗呲一笑,小手伸出,与耀阳握在一起,轻声道: “雷sir说笑了,今天要不是有雷sir帮我,我恐怕会很麻烦。雷sir是我爸爸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别叫霍小姐这么见外了,叫我helen就好。” “好啊,不过我可没有英文名字,如果helen不介意,可以叫我耀阳哥。” 耀阳握着霍希贤小手,很是“正人君子”,握了握就放下,玩味道。 “阿…耀阳哥!” 霍希贤很有趣,与耀阳对话,完全没有了先前在泼皮面前的强硬,就像小女生一般,表现出良好教养与娇弱,语出如蚊声,叫了一句。 你们干什么? 挤什么挤? 滚开……! 正在耀阳与霍希贤聊得不错,等待警察到来之际,一伙明显混混打扮的家伙,由一位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带头,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这伙人表现出的姿态很嚣张,特别是带头一位,在狭窄的码头,或是推、或是撞,把许多鱼贩都撞翻,惹得骂声不断。 “啊?耀阳哥!” 霍希贤看到来者,吓了一跳,很是紧张,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耀阳衣角。 在她看来,刚刚被耀阳打趴那一群人都不是好人,显然是碰瓷的。 现在来的一群人也不像好人,多半是一伙的。 “不用怕!有我在。” 耀阳轻轻拍了拍霍希贤的手,两步站出,距大汉十余米,已经大喝出声了: “大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地上这群家伙是你的人。如果是,我劝你自己抱头蹲下,老实交代的好。” 原来,来者正是先前码头边观望的汉子,亦是几年前就入狱赤柱,刚刚放出来不到三天的大傻。 “雷老总,误会,都是误会啊!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带人过来,是来保护老总的。” 大傻听着耀阳喝话,脸色剧变,他与耀阳很熟悉,从其一步一步从惩教助理爬到惩教总主任,直至调走,都是全程看在眼里的。 对于耀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又惧又怕。 现在眼看要误会,大傻一边解释,一边以实际行动表示着自己好心 “给我揍,把这些混蛋全都往死了揍!” 大喝着吩咐小弟,大傻那狰狞的脸上露出奉承的笑容,赶忙来到耀阳面前,点头哈腰: “雷老总,您误会了,我前两天刚出来,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今早刚出门。” “这些家伙,不是我的人啊,是什么渔民同乡会的。” “不是你的人就好。对了,让你手下别打死了,他们涉嫌袭警、勒索,自有法律制裁,你们这样,算是什么?” 耀阳点头,语气勿容置疑,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上位者威严,发话道。 “是,是,是!” 大傻连连点头,赶紧回头,凶狠大喝道: “你们这些混蛋,没听到嘛,还不用力点,老总说往死里打。” 呃…… 大傻那一众小弟刚刚开始狠揍卖鱼胜一伙,又踢又踹,发泄这几年被压制的怒气。 不过打归打他们同大傻一样,也将目光集中在了耀阳身上。 先前大傻本想过来动卖鱼胜,由于看到耀阳的身影,方才停止!一票小弟当时还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现在可完全明白了。 这位大佬居然是位阿sir,而且实在太能打了。 卖鱼胜一伙足足十几人啊,他完全是轻轻松松就将其放倒在地,身上别说是伤,连汗都好像没有出。 出来混的,虽然没有人喜欢警察,可是对于能打的人,心里总归是佩服的。 耀阳看众人样子,满意一笑,看向大傻,毫不见外吩咐道: “你们来得也好,一会儿跟我一起去警局,做个目击证人!”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会配合老总的。” 大傻对耀阳的话简直是一句一认可,再次点头,赶紧表态道: “雷老总,这些家伙在西贡横行霸道,这些年做下不少恶事,我的小弟都知道,要不要我们……” “该举报一定要举报,对于这种社会的垃圾。大傻,你也是经过赤柱教育后出来的,我相信你一定已经重新做人,并且会是个好市民。” 耀阳义正言辞,看着大傻目光犀利。 大傻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霍希贤从头看到尾,亦对耀阳更加佩服起来。 大傻到来后,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耀阳与霍希贤总算等到了西贡警署的警察,并且一同进入警局,录完口供后,便离开了。 由于耀阳与霍希贤的身份,加上大傻等人证人证词,还有卖鱼胜一伙的事迹,其实警方一直知道。 只不过这伙人太狡猾,能不动手一定不会动手,每次警方都抓不到他们把柄,最多只能算民间纠纷,所以这些年也没抓住他们。 现在好了,勒索、袭警两条罪,渔民同乡会其他成员暂且背不上,但现场包括卖鱼胜在内十多位,绝对是够证据起诉了。 耀阳做事一直都很有计较,他知道霍希贤经过先前的事,心里一定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送佛送到西”,亲自开着霍希贤的车,将其送到中环霍氏大厦楼下。 “helen,霍先生现在应该在楼上等你,你上去吧,别让霍先生担心。” 停下车后,耀阳拉开车门,待霍希贤出来,马上话语道。 “耀阳哥,你不和我一起上去?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啊。” 霍希贤很聪明,从话中听出耀阳要离开的意思,脸上带起一丝不舍,话语道。 “helen,中环银河中心昨晚发生大爆炸这件事,你听过吧?” 耀阳并不给予正面回答,反而提起这话道。 “我知道啊!” 霍希贤有些不明所以点头,肯定道。 耀阳从先前霍希贤不肯给十万赔偿的态度,宁愿硬扛着被一伙泼皮围那么久,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个有正义感的人。 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耀阳可谓运用得出神入化,马上话语道: “那单案件,现在是由我亲自带队负责侦破,我今早也在警务处长面前表态,会在五天之内抓住炸弹狂徒,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危害到我们港综市民众的安全。” “所以今天就不能同helen、霍先生吃饭了。helen,还请你见到霍先生,代我致歉。” “啊?” 霍希贤确实很有正义感,听得耀阳负责这么大案子,也知道压力巨大,并且时间很紧迫。 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霍希贤小声道: “耀阳哥,为了我那点小事,真是耽误你了。” “别这么说,霍先生是我的好朋友,helen你又是个美少女,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 耀阳拍着霍希贤肩膀,惹得女孩子双颊红润,心下雀跃,对耀阳好感猛增。 “我还算得上什么美少女,我都二十四岁了。” 霍希贤轻声一句,随即抬头看向耀阳,话语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耽误耀阳哥的时间了。祝耀阳哥能够早日破案,等这件案子侦破后,我再请耀阳哥吃饭,到时候耀阳哥可不能再找理由拒绝。” “美女相邀,我没那么傻拒绝。” 耀阳点头,调笑一句道。 霍希贤微微低头,话语道: “耀阳哥,你破案也小心点,既然是炸弹狂徒,应该会很危险的。” “如果怕危险,我就不会做警察了。helen,时候也不早了,你上去吧。” 耀阳一副正义凛然,站住原地也不先走,明显是讲绅士风度,要看着霍希贤进楼。 霍希贤明白耀阳的意思,走向霍氏大楼,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极度不舍,想要和对方多接触的感觉。 “霍小姐!” “霍小姐!” “小姐,霍先生打过很多次电话下来,问您回来了没有,您快上去吧。” 霍氏大楼一楼的员工,其实早早就透过玻璃看到了霍希贤,见其在外面磨蹭好一会儿才进来,纷纷热情招呼,话语道。 同时,他们对还站住外面的耀阳,浓浓八卦心冒起。 同时,他们对还站住外面的耀阳,浓浓八卦心冒起。 上午可就有一条八卦在霍氏里面传扬:说是霍景良见女婿,还特意派了跟班下楼迎接,坐的还是霍景良专用电梯上了顶楼。 现在亲眼看到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霍希贤,被耀阳送到门口,这些本来将信将疑的白领员工,还真就有些相信了。 妈呀,霍小姐找男朋友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消息啊! 要知道,霍景良今年五十岁了,就霍希贤这么一个女儿。 偌大的霍氏,总有一天都会是霍希贤的。 换言之,谁娶了霍希贤,铁定就是霍氏下一位当家人。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运气这么好的嘛,能得到霍小姐垂青。 “我知道了,请你打电话告诉我爸爸,我已经回来了。” 霍希贤可不知道员工的八卦心思,已经恢复往日那种婉约坚强的样子,吩咐一声前台后,走进电梯,直上顶楼。 霍氏顶楼电梯门口,霍景良接到女儿回来的电话,早就等在了这里。 当电梯门打开,看到丝毫无恙的霍希贤,方才松了一口气,三步两步迎上,一边仔细打量,上看下看,一边关切道: “helen,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出气。” “怎么会这么久才解决啊,你不知道爸爸多担心你。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亲自去西贡找你了。” “爸爸,我没事,这次多亏了耀阳哥过来救我。” 霍希贤看着满脸都写满担忧的霍景良,露出一个微笑,任由霍景良检查,同时话语回应着。 “耀阳哥?” 霍景良听得却是一愣,怔了证,方才反应道:“你说雷耀阳是吧!快跟爸爸进来,喝杯茶压压惊,再告诉爸爸怎么回事。” “爸爸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种,连我霍景良的女儿都敢惹!” 霍希贤知道自己老爸的脾气,听话一起进入办公室,泡上茶后,开始详细对霍景良述说起来。 “西贡渔民同乡会,卖鱼胜!” 当霍景良听完霍希贤的述说后,眼中杀机乍现,小声念叨着两个名号。 显然,霍景良可不会这么轻松就把事情给揭过去了,后续报复绝对少不了。 至于报复的手段,一位亿万富豪的手段,几乎用脚都能想到不简单! “爸爸,耀阳哥已经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了。港综市是讲法律的地方,把那些人交给警察处理,法院审判,才是最好的做法。你就别管了!” 霍希贤很清楚自己老爸的作风,看到霍景良的神情,立马劝解道。 “呃,哈哈哈,不管,爸爸当然不会再管了,好女儿,你怎么说,爸爸就怎么听。” 霍景良很疼这个唯一的女儿,瞬间以大笑掩盖杀机,一副很认可的模样道。 “爸……” 霍希贤可不会被霍景良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还想再说,让霍景良诚意答应自己。 可霍景良眼珠一转,露出古怪笑容,突然道: “helen,如果爸爸没记错,你在外面可从没叫过谁哥啊!你现在耀阳哥、耀阳哥说了好几次,怎么样,耀阳这个人不错吧?” “呃…” 听霍景良提起耀阳,霍希贤几乎把自己刚刚想说的话都忘了,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马上出现那个高大的身影,点头道: “很好啊,耀阳哥很有正义感,又有本事,做事合理合法,还很聪明……” “呼……我就是想转移你注意,不用这么认真吧,我靠,耀阳有本事我不反对,可他有正义感?” 霍景良看霍希贤说起话就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心里编排不断,当然也理解到女儿的意思。 看来,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对雷耀阳是有很大好感了。 鼎丰集团分公司,鼎丰金业楼顶,董事长办公室。 耀阳自离开霍氏后,一刻也没耽误,直接找上了丁善本,并且将实情道出,请他一同合作。 丁善本这人善良义气,对于耀阳的合作请求,二话没说,马上就答应下来。 甚至于关于利益有多大,如何分配等等,他一概没问。 耀阳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但对于丁善本这么给面子,依旧感动。 谈判从开始到结束,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 耀阳也不同丁善本客气,谈完之后,就在丁善本办公室内给旺角警局去了一个电话。 警局传来好消息,马军、何展文、何尚生三人不负耀阳所望,把丧辉抓回去了。 放下电话,耀阳心中更加有底,看向旁边丁善本,马上就提出告别道: “善本,关于银河中心炸弹案,我的下属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抓到了一个嫌疑犯,我马上得回警局。接下来的事,你同霍先生商量吧,我明天会让占米仔去霍氏,到时候还请你多照顾。” “办案要紧,耀阳,我们改天再聚!” 丁善本理解点头,从老板椅上起身,亲自送耀阳出门。 旺角警局大厅内。 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脸上带着些许紫青,正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起来极为可怜。 何尚生、何展文、马军三人虎视眈眈盯着男人,或坐或站,风格各异,眼神中却都透露着火热,就好像眼前是一名绝色美女,而不是一个男人。 “三位阿sir,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到底犯了什么法,让你们这样抓我回来。我丧辉以前是犯过错,坐过牢,可是自从出狱以后,就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没再犯事啊!” 丧辉被看得头皮发麻,可是又不敢向面对其他警察那么嚣张,只能苦苦哀求话道。 实在没办法,他本来在尖沙咀一间酒吧内喝酒,正喝得好好的,面前这三个警察简直像古惑仔仇人一样,直接走到他身边,问他是不是丧辉。 丧辉本来还挺嚣张,没打算回答。 可是十秒之后,那名浑身肌肉的警察猛的就是两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眼中都冒金星。 随即,三人将他拖到后巷,肌肉警察又对他踹了一脚。这么几下玩下来,实在把丧辉吓够呛,也知道遇到狠角色了,马上自报姓名,承认自己就是丧辉。 不承认还好,这一承认问题就更大了。 当时那三个男人也表明身份,说是警察,直接将丧辉反手铐住,押送回了旺角警局。 一路上,丧辉稍微有点硬气的话语,马上就会迎来马军一击。马军出手又刁钻又狠辣,几次下去,差点没把丧辉打得岔气。 丧辉倒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开始认怂,被带回到了旺角警局。 回到正题,面对丧辉的话语,马军靠站在墙边,一言不发,何展文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笔,好像不愿意搭理。面对丧辉的话语,马军靠站在墙边,一言不发,何展文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笔,好像不愿意搭理。 只能是何尚生站出来,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丧辉面前,居高临下道: “阿sir既然敢这样抓你回来,你就一定不会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干净。丧辉,听说你的军火生意做得不错啊,说说吧,最近都有哪些大客户啊?” “军火?” 丧辉眼珠一转,心道: “自己是卖炸药、雷管的,怎么会牵扯上军火这两个字眼。这些条子难不成根本没证据,诈自己?” 一念至此,丧辉一脸委屈,回应道: “阿sir,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我丧辉只是一个小角色,在港综市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军火买卖啊!” “阿sir,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呵!” 何尚生冷笑一声,如果不是耀阳提供的消息,看丧辉混得并不怎么样,何尚生或许还真会怀疑消息有误。 可是自从领教过自己的头渠道有多广,人脉有多深的何尚生,根本不会怀疑消息有误,只看作丧辉狡诈,故意一副落魄低调模样。何尚生义正言辞,冷声道: “丧辉,我劝你最好不要和阿sir耍花样,全力配合最好。如果不然,对你没有好处的。” “阿sir再给你说明白一点,关于银河中心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银河中心爆炸案,全港综市人都知道啦!我知道的,也不比其他人多啊,阿sir。那么大单案,更是与我无关,你可别冤枉我啊。” 丧辉立即解释,总算知道自己被抓到这里是因为什么。 呼…… 面对完全不配合的丧辉,飞虎队出身,对问口供还没多少经验的何尚生有些没耐性了。 豁然起身,怒喝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银河中心炸弹案中所用的东西,就是出自你的手上,你敢否认?” “阿sir,没证没据,你这是强冤我入罪咯?我早就没做过违法的事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阿sir在说什么。阿sir,你是不是收错风,或者被人耍啊?” “银河中心那么大事,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现在不躲起来?还每天在尖沙咀酒吧混,等着被你们抓啊?” 丧辉无疑看出何尚生经验不够,虽然蹲在角落,语气却越来越硬朗起来,反倒占住道理一样。 这时,一边马军看出何尚生问不出结果,缓缓走了过来: “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一句话后,马军对着丧辉就踹了一脚,劲道极大,踹得丧辉撞到墙上发出闷沉声响。 “啊……” 丧辉只觉得身子剧痛,惨叫一声,有些恐惧看向马军,口风却不落丝毫,咬牙激动道: “你别乱来啊,在警局里打人,就算你是警察,我也能够告你的……” “告我?呵!” 马军冷笑一声,蹲下身子与丧辉平齐,右手伸出,猛的又推丧辉的头撞了一下墙,恶狠狠道: “你去告啊,你这王八蛋,这么心狠手辣,银河中心那么多人,要不是我们及时疏散,现在都被你害死了。” “我出来做警察,从第一天起就只知道打击罪恶,打击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混蛋。你要告,就去告。在此之前,准备好坐轮椅吧!” 话罢,马军连续十几拳打向丧辉,根本就不像问口供,倒像要打死他。 丧辉双手抱着头,哪里有能力与马军叫劲,被打得哀嚎连连,极其凄惨。 第二百零六欢迎投诉一分钟后,何尚生都看出马军有些疯狂,快把丧辉打昏过去,赶紧抱住马军,拉起道: “算了,算了,现在那单案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我们现在把他打死了,到时候就没线索了。” 再看丧辉,这会儿凄惨到了极点,鼻青脸肿,喘着粗气,脸上完全都是虚汗下滴,以仇恨的眼光扫视在场三位警察,艰难道: “我…我一定投诉你们的。” “吗的!” 一直坐着何展文听到丧辉还这么硬气,突然起身,手里拿着圆珠笔,走了过来: “把他拉进头的办公室,我来问!” 呃…… 何尚生放开冷静一些的马军,看着何展文:怎么看这个冷漠的家伙也不像会问口供的啊!总算是何尚生冷静守规矩一些,并没有听从何展文的话,直接问道: “你打算怎么问?” “你不用管,十分钟之内,我一定问出结果。” 何展文右手转动着圆珠笔,冷言冷语。 大喘气休息的丧辉,听得一身戾气阴冷的何展文话语,用尽全力,当即大喊道: “不要,我不要走,我一定告你们这些死条子,救命,救命啊……” 其声音极大,丧辉可以说用尽了全力,让外面两位值班的军装警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军装警员的反应也是奇葩,对视一眼,同时离开报案台走向警局大门,竟然是准备关门静音。 而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沉稳话音突起: “这才几点,你们都准备下班了?” “雷sir!” 两名军装听得声音,皆是大喜,赶紧止住关门动作,招呼道。 无疑,来者正是得到消息后,快速从中环赶回来的耀阳。 “恩!” 耀阳微笑对两名军装点了点头,靠近警局,其实正好听到丧辉那救命叫声,对于军装的表现,十分满意。 “以后叫我头就可以了,大家都是旺角警局的人,虽然部门不同,我也把你们当自己人。” “门就不用关了,我们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两名军装听得耀阳这话,当然知道这是耀阳对自家很满意后,一种侧面表彰。 两者一脸欣喜,当即踏步敬礼,激动道: “头!” “继续工作,我进去了。” 留下这句话,耀阳穿过报案台,直入警局大堂。 “救命,救命啊……” 刚刚进门,耀阳就看到何展文一脸冷漠,正拖着丧辉往自己办公室内走。 丧辉手脚并用,死死抓着一张大堂内办公桌,脸上眼泪都出来了,呼救不断。 马军、何尚生谁都没帮忙,既不阻止,也不帮手何展文,就那么冷冷看着。 “哎,这三个家伙,让他们做事极好,让他们问口供,真是难为他们了。这哪里是问口供,比杀猪现场都还来得凄厉!” 耀阳苦笑摇头,大声制止道: “住手!” “头!” “头,您回来拉。” 三人发现耀阳,脸上都有所松动,露出欣喜,放下手上动作,招呼道。 “我再不回来,警局都快被你们拆了!” 耀阳环顾凌乱的大堂,先是给出这么一句,随即一脸正色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这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抓他?” “啊?” 听到这样的问话,马军三人第一时间怔住: “抓丧辉回来,不是头吩咐的嘛。而且自家也向头报告了,把丧辉抓回到了警局。现在头的口气,怎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马军一根筋,满脸不解,当即站出,就想要说什么。 好在何尚生反应够快,眼珠一转,赶紧拉住马军,抢先道: “头,是这样的。这人叫丧辉,我们接到一位资深线人爆料,指认他就是银河中心爆炸案的嫌疑犯,所以才把他抓回来。” “现在我们正在对犯人进行口供问询,不过犯人并不怎么配合!” “哦?” 耀阳长声一语,表情诡异看向丧辉,眼中透露出谁都能看懂的精光: “原来你就是大红人丧辉啊,啧啧啧……” 大红人?什么意思? 丧辉完全不解,但是耀阳是这里比较大的长官,还是在场三个疯癫条子的头,他倒是看出来了。 丧辉只觉得“天无绝人之路”,老天还是厚待自己的,连爬带滚,直奔耀阳,呼喊道: “阿sir,你是这里的长官对吧,我要投诉,我要投诉……”“来,来,快起来!” 耀阳两步迎上,一副亲切模样扶起丧辉,义正言辞道: “这位先生你放心,我们旺角反黑组是最讲人权、最讲求文明执法的部门。你有什么要投诉,可以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偏私,给你一个交代。” 太好了,总算遇到一个傻条子。 丧辉大喜,被耀阳搀扶起后,赶紧道: “阿sir,我要投诉那三位阿sir乱打人,严刑逼供,栽赃陷害。阿sir,那什么银河中心爆炸案根本就与我无关,他们三个……” 丧辉语速极快,就好像不说就没机会了一样,添油加醋,把马军几个人的恶劣行径说了个遍。 耀阳一脸严肃听着,不时点头,完全就像是刚刚知道事情经过,也很听从群众举报,铁面无私般。直到丧辉话语结束,耀阳立刻表态道: “这位先生你放心,你所举报的事,我会马上通知我们警方内部调查科,让他们派遣同事过来调查。如果我的手下人,真有任何暴力执法、执法不当、甚至是栽赃陷害这种严重罪行,我一定处理。” “对了,我看先生你身上这么多伤,这样吧,我先亲自带你去医院验伤,以此作为投诉证据,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谢谢阿sir了,阿sir,您真是好人啊。” 丧辉听到这样的表态,简直欣喜若狂,特别是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医院,更加欢喜。 “先生,你稍等一下!” 耀阳微微一笑,随即看向马军三人,大声道: “你们三个过来。” 话语间,耀阳上前几步,马军三人对视一眼,也走了上来,全程无语,极为诡异。 “配合我!” 刚刚靠近,耀阳小声丢出一句话,然后马上大声对马军三人劈头盖脸斥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