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的喇叭花瓣滚落到地上,那些在不远处远程输出的针蜂噬极兽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邓恩冲过来!
右手紧握白月魁的唐刀,这把刀拎起来很厚重,可刀身却较为纤细,被此刻狂暴状态下的邓恩拿起来颇有一种违和感。
不过唐刀的本身充满着古朴的感觉,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古老的禅意。
它的材质一定很特殊,否则邓恩这般随意挥舞,也难以造成那些针蜂噬极兽尸体的碎块到处飞洒的场景。
一时间,他的周围变成寂静之地。
当邓恩选择激发体内猩红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现在的结果。
以他此刻的状态,单凭实力远超普通的高级噬极兽。
三只高级噬极兽加上十几只中级的眷属,看起来很骇人,但它们凌乱的攻击注定了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不过这只状态不能持续太久,一旦猩红素过度深入体内的灵元,会对自身造成难以逆转的伤害。
提起唐刀邓恩朝着那种巨大的肥硕老鼠而去,它看起来很不灵敏,刚刚在对邓恩的攻击的过程中好像一直在放水一样。
察觉到邓恩杀掉杀掉了与自己同阶的生命体,它有所警惕!
吱吱!吱吱!
它发出奇怪的叫声,眷属们快速跑到它身体周围聚拢,看着邓恩飞奔而来的身影,它急了!
一只手如同闪电般快速抓住一只眷属,塞进自己嘴里,疯狂咀嚼,令人恶心的汁液从它口器旁边溢出。
它周围的眷属们也发出这奇怪的叫声,传递着各自的情绪。
在邓恩临近的时候,这大老鼠猛然喷出一口不明物体。
红雾闪烁,邓恩提起刀出现在另一个方位,那被吐出的东西突然爆炸开,不明汁液四处飞溅,被沾染上的地方发出呲呲的响声。
见到邓恩躲开,它再次抓住眷属,塞进嘴里,一只、两只……
直到它的嘴里塞得满满的,鼓起大头狰狞地盯着邓恩移动的身影,像一个伺机而动的狙击手。
邓恩不断改变方向,令人琢磨不定。
突然他一个反身,以一个违反身体结构的动作,突然朝着身后抽刀!
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唐刀的刀身上在这一刻亮起强烈的光芒,刺向不知何时出现得骨骸暴君!
它的动作悄无声息,骨掌探寻而来,邓恩唐刀迎上。
这一刻猎人与猎物俏然变换了身份,邓恩将源质不断注入刀中,激发起的刀气先一步斩向对方!
咔!咔!咔!
它想要收回手掌,可是已经晚了,邓恩欺身而上,更凌厉的刀锋降临。
激烈的撞击声轰然响起,庞大的骨架倒在地上,邓恩没有再给它站起来的机会,唐刀布不断斩落,一根根骨头被拆的七零八落。
直到再也没有声息,邓恩勉强止住再次挥刀的动作,但他直到现在不能停下来。
回望最后一只巨鼠,邓恩搬起比身体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肋骨,甩向那只难以移动身体的高级噬极兽。
噗!噗!噗!
站在方舟边沿的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也太猛了吧!”
山大咂舌说道,这以后除了邓恩,还有谁敢说自己是猛男?
猛男一刀就能砍掉高级噬极兽的大头,猛男敢于和巨型骨架击剑,猛男还会和大老鼠玩抽插游戏,你是猛男吗?
“那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碎星想的是邓恩做这些的目的。
对此,胥童诧异地看了看身边的几人,“他竟然能产生猩红素,你们不奇怪吗?”
夏豆却看向白月魁,“老板,刚才他的意思是怪我们怕了这些丑八怪,不敢冒头吗?”
闻言,白月魁没有否认,“他的实力确实让人惊讶,但关于玛娜我们仍旧所知甚少。对未知的东西理应心怀敬畏,而等待和希望,它们蕴含着人类所有的智慧!”
听着她的话,碎星若有所思,然后就听见夏豆惊呼,“老板你看,他又往里面去了!”
所有人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下面,邓恩提起刀朝着前方发足狂奔,身上一条几乎甩呀甩,好像跟不上他的速度。
而它们身后,大量的生命源质如影随形,不断朝着邓恩体内涌入。
“他真的能吸收生命源质啊,这还能算是人类吗?”山大情不自禁地表达出自己的骇然。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白月魁长腿蹬上船舷,纵身一跃。
“老板!”夏豆大喊一声,但无济于事,她又急忙转过头,对碎星问道:“老板下去了,我们怎么办?”
碎星觉得很棘手,但还是保持理智,“我们把方舟开过去一些,随时准备策应他们。”
“可是里面肯定有将级啊,过去会被直接打下去吧。”胥童说道。
今晚在玛娜花王外围都不只一只高级噬极兽了,再往里去想都不用想会存在着什么玩意。
碎星也清楚这些,“不悬停在花王上空,我们尽量靠近些,激光炮和源质武器都调试好,我们随时准备出手。”说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老板再出手的话,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闻言,其他人都默认了她的决定。
下方,几乎只能看到一道红线拖着长尾不断接近城市废墟,在他身后,白月魁奋力追赶。
没等邓恩有任何动作,一道能量吐息就像天降正义一样落到他身上。
那光芒充斥着他正片视野,几乎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就正面承受了这一击!
强悍的冲击力在他身上炸开,布满红色雾气的身躯犹如一块破布抛飞回去。
回去的速度比他往前冲的还快!
然后邓恩就感觉后背抵住了什么,这强烈的推背感似乎是如此温润,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同时,被击飞的冲势被巧妙化解,白月魁在他身后接住了他。
“够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论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不是与人类的生存相悖,我都可以答应你!”
接住他的时候,白月魁顺势取回自己的佩刀,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才堪堪止住后退的冲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