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吗?”
顾阎罗俯下身,闻着江海青发丝散发的香味,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动作很温柔,亦如对待易碎品的古董那么的小心翼翼。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
她的答案是,“不信!”
穿书那夜,她神志不清,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当时的感觉好似被揍了一顿,说不上有什么回味。
而这次,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温柔,就好像两个溺水的人儿紧紧抱在一起,带着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的念头。
又像寂寞的人。
抓住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
得到她的答案,顾阎罗叹了一口气,他的唇落在她的眼上,轻轻的,好似在安抚着她的不安。
她仰着头,仿佛如秋的落叶,随风飘落不受控制,从他的动作,他感觉到他内心苦涩,那是不为人知的一部分。
他有秘密,太多秘密。
上次透露出的只是人生小部分,就像他并未说他现在的父亲宁死,也要么阻止他去当兵,她没有问他也没有回答。
她知道,时机不到。
她不信他,也不是真的不信,只是她看不透真实的他,感觉他好似身上打了马赛克,模糊的抓不透的。
她不信他,还因为她没有安全感,这是她经历而造成的自身的性格因素,与他无关,她只信自己不信任何人。
情到深处,身不由己。
他紧紧的抱着她,似要让她溺死在他怀中,“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别想着再逃!”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好似那灶膛里的火星子突然溅出,烫的她缩了缩身子,他根本不让她逃跑,而是死死抓在怀中。
江海青做了一个梦,梦见苏宁来了,他笑着抚摸着她的脸庞,声音温和的说道,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这话像定心丸,让她沉沉睡去。
待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江海青伸手摸了摸床单的温度,冰冷,显然他离开很久了,她心里不由地一阵失落。
原来,事后被人抛弃是这个滋味,心里很闷说不上有什么好心情,她看着天花板,门外也一片安静。
她换上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堂屋只有一个人,谢文东,他正用步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擦的发光发亮,好似它的主人时刻准备着用它干一件大事。
“他们呢?”江海青问。
见她出来,谢文东起身,从厨房端出一锅一直温着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盆包子,“他们有任务出去了。”
至于什么任务,保密。
江海青喝了一口灵泉,身体不适消了很多,她坐在凳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饭,总感觉狂欢过后有些提不上劲来。
是少了他,内心空虚吗?
她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状态,难不成真的爱上了顾阎罗,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念着他,分开半刻都是煎熬?
不应该,她感觉更喜欢他的身体思至此她脸烫耳热,就在这时,响起敲门声,谢文东收起匕首起身去开了门。
谁知。
他被枪指着着眉心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