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力士盯着两只熊猫眼,乖乖的打开了牢门。
牢房里,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被关在诏狱里,可并没有遭受什么酷刑。
说到底,方正还是个心软的男人。
听到有人进来,原本闭目养神的丁白缨猛地睁开眼睛。
“是你!”
“怎么,这才两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方正难得开了个毫无营养的玩笑,果然,得到了三张冷漠的俏脸。
“方大人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专门给咱们说笑话的吧?”
方正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杨妙玄的眼神里隐藏着迷茫和恐惧,丁白缨则一脸的不屑。
至于丁白缨的徒弟丁翀,则被方正给自动忽略。
“废话我不想多说,沈炼是什么回事?”
丁白缨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沈炼是谁?莫不是后晌来的那个黑面小子?”
“别跟我装糊涂,今天来看过你们的,也就是一个男人。”
“我想知道,你们跟他说了什么?”
方正的目光如刀,在丁白缨和北斋的脸上游弋。
北斋垂下脑袋,深深的埋进胸口。
丁白缨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你说的那个男人,我们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tmd,不让你们吃点苦头,真当我是泥捏的!”
方正此时无比怀念岳老三,搁他的性子,什么狗屁美女,早就咔嚓拧断脖子了。
他伸手抓起鹌鹑一样的北斋,黝黑的大手和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说,还是不说?”
方正的目光中满是冷漠,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这时候什么美女,都是红粉骷髅,他是喜欢美女,但是那也得有命玩才行。
丁白缨见状,一个健步冲上去,就要将北斋从方正的手里夺回去。
方正随手一掌,打在了丁白缨的胸口。
“噗——”
毫不讲理的强大内力,打的丁白缨真气逆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方正反手一抓,掐住了丁白缨的脖子,丁白缨本就受了内伤,此时咽喉被拿,更是呼吸困难。
性感的丰唇微张,犹如鱼儿上岸一般,贪婪的汲取着空气。
“都不说是吧,那就给我去死!”
方正的大手好似两把铁钳,慢慢收紧,两个女人垂死挣扎,徒劳的用手抓着方正的胳膊。
苗人凤和靳一川微微偏过头,不忍再看。
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勇于亮剑,但是欺负两个女人,他们着实下不了手。
“住手!你别伤害她们,是我,是我让沈炼救走的刘宇亮。”
一直缩在墙角的丁翀忽然开口道。
那张中性的面庞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美眸,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丁白缨双眼翻白,听到丁翀的话,艰难道:“你——别——胡说——”
方正闻言一惊,将两个女人扔到一旁。
“是你?”
方正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相很精致,脸部轮廓犹如刀削斧劈,缺少了几分女子的柔和,更显凌厉。
若是她换了男子装束,却是难辨雌雄。
丁翀毫不畏惧,与之前一反常态,目光灼灼的盯着方正。
“怎么证明?当然,不是看不起你,是我身后的两位兄弟想要开开眼界。”
丁翀闻言,朝靳一川勾了勾手。
“你们两人武功太高,我的功夫难以施展。他还不错,跟沈炼差不多。”
靳一川看到这个假小子指着自己,一头雾水:“我?”
方正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转头看向靳一川道:“一川,你过来,看她能耍什么花样。放心,有我在。”
靳一川不明就里,但是方正发话,他如何敢不听。
“我跟你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是不会——”
话没说完,靳一川就呆立不动了。
他的目光刚刚触及到丁翀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整个人好似被女人的眼睛吸了进去,完全失去了自我。
“一川,你搞什么鬼?”
方正看到靳一川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不仅话说了一半,就连身体都纹丝不动。
丁翀嘴唇轻动,急速的说了一句什么。
在方正和苗人凤的震惊中,靳一川动了。
他猛地转身,顺势从腰间拔出了一对飞燕,猛地攻向方正。
“我擦,一川你疯了?”
方正屈指弹开飞燕,兰花拂穴手点在了他的两处大穴,靳一川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地。
丁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方正怕她再使妖法,伸手制住了丁翀,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川为什么会对我出手?”
丁翀面色惨白,颓然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秘籍,上面记载了这门武功,可以短暂的控制人的心神。”
“移魂大法?”
方正试探着说了一句。
丁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方正没有回答,他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沈炼根本不是背叛自己,他是被人用移魂大法给控制住了。
移魂大法,这个名字听起来神秘。
说白了就是一种摄心术,后世叫做催眠。
只不过古代的能人异士把催眠术融进了武功当中,成倍的增强了威力。
至于丁翀刚刚说的对自己和苗人凤无效,是因为丁翀的功力不高,如果对强于自己的人使用,会遭到反噬。
方正此时没工夫了解丁翀在哪搞得这本秘籍。
“沈炼现在在哪?”
既然沈炼是被这个女人操控,那唯一知道沈炼行踪的,就只能是她。
丁白缨叫道:“别告诉他!”
“tmd给我闭嘴!”
方正被这个女人点燃了怒火,伸手便要将她毙于掌下。
丁翀见状,叫嚷道:“如果你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沈炼的下落。”
方正郁闷至极,一掌打在牢房的墙壁上,顿时碎石乱溅,打在丁翀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丁翀毫不畏惧的与方正对视,丁白缨在生死间反复横跳,饶是有一颗大心脏,也几乎支撑不住。
“丁翀,听师父的,别告诉他。”
丁翀摇了摇头,惨笑道:“师父,改天换地对我来说太大了,我只想守着你,和你快快乐乐的过普通人的生活。”
丁白缨如何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思,叹声道:“痴儿,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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