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翠发出命令要陶玉旺追杀李玄清,陶玉旺却犹豫了一下。
“陛下,要用什么罪名?”
南斗与北斗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他们需要师出有名。
苗玉翠也愣了一下,随后平静的说道“刺王杀驾!”
刺王杀驾可是重罪,那是必定要被诛灭九族的,陶玉旺默不吭声的带着人走了,他已经知道了苗玉翠的决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南斗六位金丹战力,北斗其为金丹战力,共计一十三人,只是齐军阵营情况不明,金吾卫不能全部出击去追李玄清,最终南斗由天府带领在明面上追击,北斗则由贪狼带领。
当然这一次不再是只有金丹修士参与的战斗,金吾卫都在战斗。
李玄清满身是伤,一路之上跌跌撞撞,也不敢停,一口气跑到半夜,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上的这些伤虽然看着重,但是李玄清都巧妙的避开了要害,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这些伤并算不了什么,只要将养一些时间就能够好了。
他最重的伤是在心上。
自己最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自己在昆仑山上唯一亲近的后辈也死了,虽然昆仑山上还有很多交好之人,只是修士毕竟都是些冷淡的人,感觉不到亲近,更不要提他根本就看不透的鸿钧和三位师兄了。
一时间李玄清觉得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世间行走,孤独无比。
尽管竭力的克制,还是有一滴孤独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当年我为什么要修仙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晚上金吾卫都没有找到李玄清,这让他有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时机,一直到了天亮还是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天亮之后,李玄清起身找到附近的一条河,洗了洗伤口,这才发现衣服已经烂到无法再传,只得将衣服扔了,幸好裤子还好好的,只是显得有点破旧而已。
才走了两步,李玄清发现自己满身是伤的样子也容易引人注意,他只得想办法去找衣服,衣服没有找到,反而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酒馆。
说是酒馆也不准确,只是一间不大的,看起来仅能坐下十来个人的小酒铺,三四个人一天时间就能够搭建一个。
李玄清看着眼前的酒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摇了摇头,还是朝外走去。
正这个时候,一个恶汉朝酒馆走了过来,大咧咧的往酒馆里一坐。
李玄清看了那恶汉一眼,顿时一阵厌恶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那个大汉一脸横肉,带着刀,赤裸着上身,身上雕满了纹身,就算这样也能够看出他的身上满是伤痕,那些纹身就是为了掩饰他的伤痕,顺着他的伤口雕刻的。
“拿酒来!”
恶汉坐下一拍桌子,店小二赶紧忙不迭的那酒过来,那样子就跟见了瘟神一样。
见此情景,李玄清觉得自己身上那点伤已经不算什么了,走进酒馆,学着恶汉的样子一拍桌子叫道“拿酒来!”
店小二赶紧将最好的酒拿了过来,看着他惶恐的眼神,李玄清心中有一点点愧疚。
金丹修士虽然不用吃东西,但是李玄清还是习惯在大战之后喝上一些酒,战胜了用来庆祝,战败了用来抚慰自己的心酸。
金丹不会醉酒,醉了的向来是他自己。
几杯酒下肚,李玄清觉得有醉意涌了上来,正在这时酒馆又进来了一个带着孙子的老太太。
“我饿了。”
孙子看上去就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一副风一吹就会摔倒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旧而且紧,仿佛还穿着去年的衣服,而长得很快的小孩子已经穿不下了。
老太太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上的衣服同样十分的破旧,这就能够看得出这对祖孙贫穷的事实。
老太太叹息一声看了看小孙孙带着他走进酒馆,跟店小二好生央求了半天,店小二才同意让这对祖孙入店,将他们安排在一个角落里,做了一碗面给小孙孙。
李玄清看得有些心酸,可是他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好,要是帮助他们,担心自己的霉运也会带给他们。
酒馆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没过多一会儿,就又来了一个客人,背着剑,看起来是一个在江湖中行走的镖客。
李玄清实在是无心关注太多,没有注意到这几位已经将他隐隐的围在了中间,而且还不时的有眼神交流,就连店小二也参与其中。
“小二,上菜!”
恶汉再次一拍桌子,店小二再次答应一声,从后厨出来的却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掌柜。
女掌柜将才送到恶汉面前,转身欲走,被恶汉一把拉住朝怀里拉去。
“小美人来陪我喝上一杯!”
女掌柜可是一个烈性的人,一用力就从恶汉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在恶汉的脸上。
恶汉也不是好惹的,当时暴怒起身,一把将女掌柜推倒在地。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店小二听见声音急忙走了出来,伸手去扶女掌柜的。
恶汉飞起一脚朝店小二踹去“去你妈的!”
店小二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场被踹得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恶汉还不肯罢休,随手抽出刀来朝店小二砍了过去。
“救命啊!”
店小二也是吓懵了,伸手去挡,他知道自己的手挡不住刀,只是闭目等死而已。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听叮的一声响,那个看起来是镖客的人挺剑拦住恶汉的刀。
“这位兄弟,有点过分了吧?”
恶汉退后一步问道“你是谁?敢管我的事?”
镖客也退后一步,行礼道“在下……”
“去你妈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恶汉挥刀就朝镖客砍了下去,镖客反应极快挥剑去挡。
恶汉的手段卑鄙,李玄清只觉一股火气上涌,伸手去拔剑,却被一双枯瘦的手抓住。
“救救我!我好害怕。”
李玄清低头一看正是那对祖孙,苦笑道“快放开,我去找阻止他们。”
祖孙实在是太害怕了,死活不愿意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