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夕!”一声怒吼在门外响起,袁栖微微侧头,便看见一个男生阔步走了进来。
广播站的人瑟瑟发抖,看见学生会会长唐辰来了,死了,死了,他们的站长可能真的要倒霉了。
林洵肿着一颗猪头一巴掌拍向了他旁边男生的头:“你抖个毛啊!”
“站,站长,你,你可能站位不保了,学生会会长来了。”男生内心暗暗为他们站长默哀。
林洵撇撇嘴,“不保就不保呗,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听到小爷我的天籁之音,是他们的损失。”林洵表示广播站站长这个位置他又不是舍不得,况且站长真的那么好当的吗?想起他每天比普通同学早起十分钟赶去播放起床铃声,想想都是泪。
唐辰一进来就抓住白依夕的肩膀,眸光有火在烧,他听到那广播站的告白的对象是白依夕时,那时候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火气,他紧紧盯着白依夕的眼睛,生气的说:“你竟然真的来广播站接受告白,林洵那熊样你也看得上!”
林洵咋然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不乐意了,急匆匆吼道:“姓唐的,什么叫老子就那熊样!”
唐辰眸光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你现在就是个猪样。”
“哇靠,老子不打死你。”林洵一个气急抡起拳头就要冲过来,却被身后几个男生抱住腰说:“站长,也许你讨好讨好学生会会长,也许站位还能一保啊!”
“保个屁啊,站长什么的老子早就不想当了。”林洵还要挣扎着,“不打死这小白脸,我特么还是男人吗。”
“啊啊啊,放开我,老子要打死他!”
“站长,不要啊,快放下屠刀。”
“站长你想想校运会选新成员你就可以听到很多可爱妹子的声音了。”
“站长你想想你未来美好的撩妹之路啊!”
“站长…………”
“行了!”白依夕喝了声,林洵下意识停下了动作,实在是刚才被白依夕打得有点狠,几个男生也不说话了,广播站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依夕把目光重新放在唐辰身上,微微蹙眉:“放开手。”
唐辰眸中划过一抹失落,却倔强的没有放手,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没有接受他的告白!”
“没有啊!”白依夕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还把他揍了一顿,行了吧,小哭包。”
唐辰听到前半句话,内心划过一抹喜悦,又听到后面一句小哭包,变扭的放了手,故作凶狠道:“别叫我小哭包!”
“好,我要回去上课了,那家伙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白依夕侧过他,看到袁栖手上的一袋子情书,顺手拿了过来递给唐辰,“诺,失物招领处不是在你们学生会那里吗,帮我把这些书信放在那里。”
唐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收到过的情书自然不在少数,自然也知道白依夕那袋子书信是什么了,抬手接过,他有些烦躁,就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觑的烦躁。
看来以后要加强巡逻,防止有些人早恋了,一些小情侣不知道以后他们牵手都有危险了,十二中是严格禁止早恋的,被发现就是处分放回家反思。
“你们在这干嘛?”一声中气十足,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谢主任。”唐辰眼眸微微瞥向他。
谢主任咋然瞧见唐辰,态度瞬间和蔼了起来:“小辰啊,你怎么在这呢?”
“你来干嘛?”唐辰微挑眉,“不是让人告诉你,我来处理吗?”
谢主任嘴角微扯,学校建设的钱财很大部分都来自唐家,自然也要对这个太子爷好,他恭维说:“小辰,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你回去吧。”唐辰冷漠的拒绝了。
“那,你要怎么处理?”谢主任在其他学生面前威风,唯独就栽在这太子爷身上了,所以学生中都流传一句话:宁可惹教导主任,不可惹学生会会长。
唐辰有一记冷眼甩过去,谢主任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抹绢丝,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嗯,小辰,我就先走了。”谢主任抬起缓重的脚步离去,背影看起来有些萧条。
“要杀要剐随便。”林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依旧是广播站站长,不过看你很闲,那就再加个学生会副会长的职位吧!”唐辰悠悠说,丹凤眼狭长的眯了眯,“记住,学生会副会长的作息时间,以及要做的事以后会通知你。”
“站长,你的位置保住了。”一个男生在旁边喜悦说。
“你,算你狠!”林洵不理身边这个脑子简单的蠢货,瞪着唐辰狠狠说了句。
因为林洵已经预知自己以后肯定会累成狗的命运了。
林洵最后惨兮兮的去了医务室,走前还悄摸摸的看了眼白依夕,看见白依夕向他举起拳头,吓得立马溜了。
白依夕也正准备走了。
“喂,白依夕。”唐辰喊了声向外走的白依夕。
“还有什么事吗?”白依夕脚步一顿,回过头。
“中午一起吃饭?”唐辰变扭的说出这句话。
“啊?”白依夕愣了下,不会要在她饭里下毒吧?
“我们修复关系吧,”唐辰纠了纠好看的眉头,他不想白依夕那么冷漠的对他,“我,我不讨厌你了。”
白依夕微愣住,转而轻笑声说:“你不计较我在幼儿园捶爆你条门牙的事了?不计较我抢你零食威胁你不许哭的事了?不计较我去你家偷你最喜欢吃的蛋糕的事?不计较……”
白依夕越说,唐辰的脸色就越黑一分。
白依夕讲真,小时候的唐辰可真是太好欺负了,被她欺负那么多次也不告诉家长,硬是要自己找回场子,每次都被白依夕打得哭天喊地,哭完又继续跟在白依夕屁股后面受虐。
“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唐辰咬牙切齿的扔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走了,每次都能被这个女人气得心口疼。
“走吧。”袁栖轻飘飘的看了眼白依夕。
白依夕笑笑,莫得办法,小时候在乡下太穷,她妈又在外面打拼,她和她奶奶吃的那么少又清淡,刚好唐辰被寄养在乡下一段时间,但吃穿不愁,白依夕就打起他的注意,也不全面,当时白依夕好像还打过傅时寒的注意来着。
不过那个傅时寒那么小就一肚子坏水,还一身病,不时还能咳出血,让白依夕也不怎么敢真打那家伙,白依夕还是觉得抢单纯的小唐辰的东西比较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