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山慕诃这等凶人,居然肯倾心拜服于人,
可想见其主人的非同凡响!
萧小墨暗自心惊,表面却很泰然,冷冷道:“你如果告诉我贵主人真实身份,我不但不杀你,反而助你消灭建州女真一部!这个问题你可以仔细考虑后再告诉我!不过,在你说出你主人真实名姓之前,我唯有将你软禁于身边,是去是留,你自己选择吧!”
黑山慕诃冷哼一声,非旦不曾回话,反而闭目养起神来,一付能奈我何的样子。
次日,鉴于任盈盈有孕在身,大明境内因为萧小墨平息了刘六等人叛乱,其他各地的正待起事农民军队由于没了黑山慕诃的指导,只得垫伏于暗处,一时局势略为稳定。
萧小墨一行三十余人护送任盈盈花了三天时间,返回黑木崖。
隐身黑木崖修炼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听说女婿女儿回山,也出来为两人接风洗尘。
因为前有五毒教英雄龙奎替任我行刑场赴死,世人都认为任我行以死,因此任我行不能显露人前。
但是他今天高兴啊,因为他就要抱外孙啦!
接风洗尘宴不得不从减,相陪的除了抗爱玛姑等人之外,便只有留守黑木崖的江南四友等人。
幸喜萧小墨的死士旋风十骑因久居塞外,饮酒甚豪,故而与任我行喝得有来有去的。
反而萧小墨却是浅尝辄止。
任我行与旋风十八骑喝得酩酊大醉!
散会后,回房,萧小墨让任盈盈先睡,他自己则独坐窗边抬首揽月。
圆月滚空、月华如洗。
外人以为他在赏月,其实他是在用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巡逻着黑木崖的每一个角落,提防黑山慕诃的同党前来抢劫黑山慕诃。
他对着系统屏幕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出什么情况,皎洁的月晖笼罩着整个黑木崖,使其他看上去更温柔美。
看来今晚上又可睡个安稳觉了!
他这样想着。
突然从月亮那边飘来一个蒙面人。
他来的非常的快哟,犹如闪电一般。
他上了黑木崖,便用上了凌虚踏空的经身功夫,直向悔悟堂飘去。
萧小墨知道悔悟堂是任我行隐居修行的地方,平时少有人至。不由的心生疑问。
深更半夜的,来者是什么人?又跑到任我行修身的地方去干啥?
他心里有这个疑问,也想要弄个明白,便不加阻止。
那人站在任我行的窗户外边的走廊上。
此刻正向卧房里边张望。
这时候正是炎热的夏天。
任我行睡觉并没有关上窗户。
因此站在走廊上面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卧室里面的情况。
他把镜头对准黑衣蒙面人。
只见她全身都包裹在一团黑布里面。
这样的打扮,让别人无法辨认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从他苗条的身材,盈盈的体态,可以断定来者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由于未能窥见他的容貌,因此无法断定蒙面人的具体年龄。
蒙面人望向任我行的眼神越来越加柔情就像是多年的小情人看到自己的情郎一般。
酒醉的任我行突然梦呓:“盈袖,这么多年不见你你还好吗?你可知道你就要当外婆了?唉!可惜呀!你没有看见盈盈有多开心多高兴?我俩的盈盈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们的女儿争气,我们的女婿更争气,他把我的日月神教打理井井有条!现在我们日月神教已经统一江湖啦。可是你答应我的,只要我统一了江湖。你便会想方设法的回到我的身边来。可是现在,你人在哪里呢?”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跃窗而入,并落在任我行的床前。
冷冷:“我看你的功夫是越来越差劲呀。居然有人到了窗外还没发觉。口里面更说这些不要脸的废话。还是要当外公的人呢!你倒是羞不羞愧,害不害噪呢?”
啥?黑蒙面人难道是任我行的妻子云盈袖?嗯,他不是被幽冥教抢走了吗?任我行与幽冥教的交易是只要任我行的日月神教统一江湖以后,幽冥教便会无条件的将任我行的妻子云盈袖送还…
可是前段时间因为正德皇帝京城处死任我行的事情,大家为了挽救任我行的性命,只得恳求正德皇帝的奶娘大善散士帮忙,大善散士建议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拯救任我行。
结果是牺牲了龙葵性命,才拯救了任我行。为了安全起见,任我行只好隐姓埋名,隐居黑木崖。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日月神教的核心成员之外,就只有大善散士。
那么,若不是日月神教里面存在幽冥教的奸细,那么便是大善散士这个朱厚照奶妈有问题。
因为任我行假死的消息,毕竟还是被任我行的妻子知道了,而任我行的妻子云盈袖却是落入幽冥教手中。
这说明幽冥教主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云盈袖是被幽冥教主软禁的。
那么只有证明任我行面前的这个黑喑蒙面人就是任我行的妻子,他的怀疑便可以成立!あ <
想到这里,萧小墨大惊失色,更加专注于屏幕上的一切画面。
黑衣蒙面人静静地站在任我行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一会儿。
眼睛里面布满了柔情,泪光闪闪,说出来了句能够证明她身命的话
任大哥,莹莹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从小就没有爷娘在身边,现在他又有了身孕,我这个作娘的是不能照顾他了,只有希望你这个作爹的多加辛苦了。
他说完这句话,眼泪已经滚滚而下,并且浸湿了他的黑色蒙巾。
她从自己的衣襟里面掏出一封信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又看了任我行一会儿,才转身跃出窗户,御风而行,出了日月大院,正要御空逃走的时候,却被一人挡住去路。
岳母大人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一见任盈盈再走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岳母大人的适才谈话,以及对岳父大人的一往情深,小婿已经全部看在眼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已经听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