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彻底的不相信什么观世音菩萨能够保佑我一家平安等话,于是我撤掉观音娘娘的像,换着了你萧神医的铜像。”
萧小墨叹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是凭借一点医术救了一些人而已,怎么能够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相提并论呢?
“但是就算你要供奉我的铜像,也犯不着让人把整个东方镇的庙宇全部拆掉吧?宗教信仰的事情,是强逼不来的,哪有人逼着别人去朝拜自己的呢?
“因此,我建议高老板停止拆庙,不要用你的暴力摧毁老百姓的信仰,这样对你没有丝毫好处的!”
高迎风道:“我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其中一个便是发泄我的不满情绪;另外一个就是希望东方镇的所有人从此改拜你的金身铜像,希望他们心里面感激的脑袋里想着的都只是你这个东方镇的侠医萧大头,而不再是什么其他的宗教产物。
“谁知道这些人居然死活不肯让步,不准我拆庙,我没办法之下,才下令我的弟兄们赶走那些阻止我宗教改革的人…因此才有了今日之事…哈哈你可别生气!我已经在村头竖起了你的金身铜像,而且你的神医庙也即将建成。”
萧小墨淡淡道:“我很感激高老板对我的这种推崇,但是我建议高老板做两件事情,希望高老板念在姻亲关系,答应我的请求!”
高迎风问他是哪两件事。
萧小墨道:“其一,立即停止拆庙,其二不能强逼东方镇百姓祭拜于我。”
高迎风愤愤不平的道:“我再要请问你一个问题,你恐怕回答不了?”
萧小墨道:“你且说说看?”
高迎风道:“你萧兄弟刚来东方镇没有多久,便开始搞毫无半点收入的义诊活动,且一直坚持到现在,获得一个萧神医之称。
“我供佛十八年,一心向善,也曾干下不计其数的善举…本以为能够得到佛祖保佑、菩萨垂怜,哪知道这神佛竟然连我最后一点骨血都不给予保佑?
“如果不是萧兄弟你仗义出手,我的夫人或许现在已经逝世,你说这样的佛这样的菩萨,还值得我去供奉?
“东方镇的贫苦百姓,十有八九都曾受过你萧大头的恩惠,他们病疼难忍时,想到的第一个能够帮助他们的人是你萧神医,然而他们一直供奉的却是这些只能充当摆设的佛祖菩萨…
“这些人有多愚蠢?为了唤醒他们已经迷茫昏沉的神智,我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拆庙塑立神医铜像,本来是让人拍手叫快的事情,哪知道这些人却不知道好歹,居然阻止我捣毁这些虚无飘渺的伪善神佛…”
萧小墨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大家接受佛家文化的洗礼也非朝夕,意识形态已经全部倒向佛家,就算要改变,也需要时间加以过滤。
“你这样雷厉风行的推行信仰改革,他们当然不能接受!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医师,根本不能代替神佛成为老百姓趋之若鹜的信仰。”
高迎风道:“你医术通神,又深受百姓爱戴,人人称你萧神医,我凭借我的财力,完全可以将你铸造成一个万民景仰的神——即医神,而且不管你如何反对,我都决定这样去做。”
萧小墨道:“如果高老板依然一意孤行,那么我只有站在百姓一边,为了避免将来冰冰夹在中间难以做人,我只有解除这段婚约。”
高迎风面夹寒霜,冷冷道:“就算解除了婚约,我仍然坚持推行崇尚医神活动!这已经与你无关,这是倡导正义,我希望凭借推行这个运动,诞生更多像你一样只为老百姓谋福利的真正的侠者。”
萧小墨用诚挚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真正的做到这一点,那么你也算得一个真正的侠者。”
高迎风用坚定的语气道:“不是如果,而是一定会那样。”
从高府返回医馆,萧小墨作了个决定,对今日来诊治的百姓声明,自己已经与高冰冰解除婚约,与高府再无丝毫瓜葛,并且以后愿意与大家共同进退,也一直会将义诊一直延续下去。
他的如此决定,受到老百姓们的争先吹捧,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更将他的这个决定争相传下去…半日下来,东方镇的大多数人都已知道。
老百姓们的意志是最为坚仞不拨的,高迎风的人拆多少庙,他们便建多少,而高迎风的人也不含糊,在拆庙的同时,一共在东方镇塑立了三大医神庙,准备不日对外开放。
这期间,每天都有抗拒高迎风拆庙活动的百姓前来萧小墨的医馆诊治,如今伤员甚巨,萧小墨已经置办了药材,就诊者不需另行别处抓药。
本来以萧小墨的实力,是可以派遣杭爱玛姑等人抵御高迎风家丁伤害百姓的。
只是如此一来,他便过早的暴露了实力,无法达到引诱杨应龙入城,然后自己与刘綎围而奸之的目的。
须知道配合刘綎剿灭杨应龙,乃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过早的暴露实力,只会引起杨应龙的警惕,还得不偿失!
这次针对杨应龙的围剿活动,只要引诱得杨应龙入东方镇,计划便成功了八层。
这就是萧小墨一直引忍不发的原因。
而他现在训练的义勇军,行动是要受东方镇府伊马踏秋的限制,萧小墨一介平民,当然不能随意调动义勇军。
马踏秋与高迎风关系太铁,对这种只流血而不伤命的小打小闹,以钱为贵的马踏秋自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轻闲,而且连救死扶伤的工作都被萧小墨一手操办。
到了这天黄昏,晚饭过后,前后约有三批佃农用单架抬着三个年轻农夫请求他救命呢!
萧小墨见受伤的人已经变成了血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经过诊查,伤者已经断气多时。
佃农们皆放声痛哭,萧小墨道:“根据赵大、王元、张望他们三人的伤势可以推知,下手的人是成心要他们的命的!可知道伤他们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