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王元、张望正是死者,半个月前,萧小墨还给三人治过伤。
因为三人体魄强健,异于常人,因此此刻萧小墨一见面,便能够喊出三人的名字。
众佃农中一个白发老翁擦了把老泪说道:“这三个孩子一向都是与我这个义父吃饭的,但是今天下午却都未回家。
“我放心不下,便出门寻找,却发现他们三人倒在小老儿家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是躺在血泊中…因此找了这些好心的小哥将这三个孩子抬来请求神医你救治,想不到…”
老人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呜咽起来。
佃农们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均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萧小墨道:“人死不能复生,望大家节哀顺便!田老仗,你们可知道凶手是谁?”
田老仗自言到现场时,三个义子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更无旁人,怀疑凶手已经远遁,因此不知道凶手姓名。
人丛中有一个秃头小子,突然大喝道:“我觉得凶手极有可能是高迎风的人。”
萧小墨冷冷道:“高老板与我多有接触,我也算是深知高老板的为人,他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拆庙的事情,也只是将你们赶走而已,并没有伤害一条性命。因此,廖秃子,没有根据的话,我请你不要乱说!”
廖秃子愤然道:“高迎风曾经是你萧神医的老丈人,对你不薄,虽然亲事黄了,但是交情仍在,关键时刻,你这个高府前女婿自然得维护高迎风了!
“哼哼!也难怪嘛!谁叫我们这些人的命贱?活着都要仰人鼻息…啊…别打…”
他的话还没有全说完,便被佃农们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直痛得他哭爹喊娘。
萧小墨是东方镇老百姓唯一一颗救命稻草,众佃农对他尊敬都来不及,又岂能听到旁人对萧小墨的半点诬蔑?
这是挑战佃农们忍耐的极限,不被群殴才怪呢?
还好萧小墨阻止,否则廖秃子铁定被打死。
萧小墨道:“以后除非有凭有证,才能入人于罪,像你这样的信口雌黄,只会让人践踏!过来,我给你敷药。”
廖秃子已经被愤怒的乡民打得皮开肉绽,不敷药肯定是不成的。
哪知道廖秃子却哼哼唧唧的道:“昨天张望他们三人曾经和刘武起过口角冲突,而今天张望他们便被人杀死,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刘武那人向来便是横行霸道,几时吃人顶撞过?我敢保证,刘武便是杀死张望等人的凶手!”
萧小墨记得,刘武是高府的得力护院之一,心下一惊,忙道:“如果凶手真是刘武,那么我一定让高老板给大家一个说法,你们安心下去安埋死者。我这就前往高府,替大家讨个说法。”
活落,果真骑乘快马,风驰电掣般的抵达高府,也不让人通传,下马闯入高府,径直达大厅。
大厅上有高老板一家三口和高管家围桌品茶。
萧小墨气急败坏的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有心情喝茶聊天?”热点书库
高冰冰虽然恼他退婚,但是一见了他的面后,一腔怨气便化为乌有,反而面带喜色,娇声道:“萧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把你急的。”
萧小墨叹道:“大事!你们府上刘武刘护院涉嫌杀害三个佃农,廖秃子等人怀疑你爹爹是主谋。”
说着便把廖秃子先前之言说了出来。
高冰冰惊道:“刘护院竟然杀了人?”
高迎风冷冷道:“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滥杀无辜吧?”
萧小墨道:“当然不是!如果我相信廖秃子的话,我此刻应该去报官抓人才对。这件事情得尽快找刘武来澄清,免得被人误会你们高府。”
高迎风递给萧小墨一封信,叹道:“来不及啦!刘护院在黄昏之前,已经向我递交这封自辞信,现在已经离开了高府。早知道有这个纠纷,就不应该让他走!”
萧小墨惊道:“这回麻烦了,廖秃子他们一定会将一切罪责强加在高老板身上!”
高迎风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干过,没什么可怕的。”
就在这个时候,府衙的朱捕头带人进来,说是杀人犯刘武已经被擒拿归案,马大人传令高迎风,例行问讯。
原来张望等人果然是被刘武所杀。
高迎风只得跟随朱捕头前去公堂应讯。
萧小墨也就留在高府,等待高迎风的回音,这一等之下,便和高夫人母女聊起了家长。
虽然萧小墨对他们干出了退婚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使得他们高家的面子难堪,但是当她们得知萧小墨退婚是为了维护弱者维护百姓利益,是为了宣扬与人类渐行渐远的侠义精神…
她们母女明白这些后,便不再怨恨萧小墨,因此,此刻与萧小墨都是相谈甚欢!
正当他们谈得兴高彩烈的时候,朱捕头复至,冲三人道:“刘武在公堂上已经直言不讳,说是他本人是受了高老板指使,才暗中杀害张望等三人。”
高冰冰泪眼婆娑的道:“那是刘武诬蔑我爹爹,我爹爹从来不滥杀无辜…萧大哥,你是知道的,爹爹行善积德,他…他…怎么会…呜…”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怀,激动之下,投身扑入萧小墨的怀抱,低声啜泣。
哭声充满惊惶之意,显然是担心萧小墨不肯认同她的看法。
萧小墨将高冰冰身子扶正,说道:“你们一家人都是善良的化身。我相信你爹爹不会干下如此凶残的事。”
高夫人听到高迎风出事的消息后,立即变成了一个泪人,失魂落魄的只知道哭泣。
萧小墨道:“朱捕头此刻来此,不会仅仅只为了报信吧?”
朱捕头冷然道:“不错!实话告诉你们,若要高迎风活命,立即向朝廷献出高迎风所有财产,连房契都不能落下,只要你们照做,马大人念在多年交情,自然放还高迎风。”
“此事我暂时不能插手,待铲除杨应龙之后,我再让马踏秋一分不少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