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能否保住一命,也是未知之数。
李成梁忙给唐鹤征等人传书示警,让他们提前预防不测。
李成梁认为仍有必要先向奴儿哈刺大兴问罪之师,然后再亲至哈密寻找孙女李若梅。
遂带领哲别十二、克里克多火速赶往鹿鼎城,他心急如焚,挥鞭猛崔跨下那匹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银河宝马,恨不得一下子便赶到后金皇宫,用手上那条龙尾鞭指着奴儿哈刺的鼻子一阵破口大骂。
他一向对夸下这匹银河宝马爱渝自己性命,若不是遇上冲锋陷阵、与敌厮杀,他是舍不得抽打的,像今日这种情况,他活了将近八十岁,这还是头一遭呢!
…
终于赶到了后金皇宫,那时里中午,李成梁他们三人是直接闯进去的,凡是上前拦阻的侍卫,莫不被李成梁手上的金弓银弹打中穴道,一时动弹不得。
李成梁等三人如入无人之境,气势汹汹的赶到上书房门外——因为他已经从侍卫口中得知奴儿哈刺此刻正在上书房呢!
李成梁性烈如火,一脚踹开房门,却见奴儿哈刺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呢!
他见李成梁等三人的来势和气色,便知道来者不善,赶忙起身迎接,陪笑道:“李老将军驾到,晚辈有失远迎,实在是惶恐之至!嗬嗬!请老将军等人快快下马和我们品茶?”
李成梁面色发紫,用手中鞭鞘指着奴儿哈刺鼻子,喝道:“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你还有心思品茶?真不知道大祸将至?”
奴儿哈刺莫名震惊,惶然说道:“大祸将至?老将军何出此言?”
李成梁怒道:“你儿子奴儿皇极因怨若梅无意于他,更倾心于萧小墨,便订下毒计,前次若梅中毒便是你的宝贝儿子奴儿皇极的主使,前几天,他又下毒于我女婿孙女婿萧小墨等人,致使萧小墨狂性大发,沾污了马湘兰、李丹霞两女的清白不算外,还致使若梅与萧小墨的关系决裂。既然他两个都已经关系决裂,那么又谈何奉旨完婚?
“如果抗旨不遵,那么萧小墨这个盖世奇才不是枉死于自己人手中?哼哼!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辽左六堡那片沃土,你是想也别想,而我辽东铁骑也必定踏平后金!”
奴儿哈刺听得李成梁这等声色俱厉的言词,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忙陪笑道:“请老将军息怒,皇极虽然有些愚钝,但所幸性子沉稳,办事牢靠,他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坏我大事!老将军,你这是不是弄错了?”
李成梁怒吼道:“你放什么臭屁?你当我老糊涂?老夫若是没有真恁实据,又怎么会轻举妄动找你晦气?克里克多,你当着他的面,将与奴儿狼狈为奸的一切详细的告诉他!”
草原飞鹰冷冷道:“只要你老实交待,王后那里,我一定帮你求情,这叫做将功补过,知道吗?”
克里克多喜形于色,恭声应了声是,然后才道:“迄今为止,四皇子已经与我相交十年,但是在以前,我俩之交只淡风月,却绝不谈国事,我喜欢四皇子的见闻广博和赞赏他杀伐果决的个性,因而也乐于与他相交…”
“可是就在几个月前——也就是李若梅姑娘解除与四皇子婚约之事没有多久,四皇子找到了我,说是只要我给他足够多的毒药——即大漠奇毒和贞女荡,他便给我金国的高官厚禄和撮合与金国第一美女黑山玉儿的婚事——”
奴儿哈刺听到这里,不由得破口大骂:“皇极这个畜牲,他…他竟然拿衮衮未婚妻黑山玉儿作买卖!真是丧心病狂!”
李成梁道:“继续说!”
克里克多道:“我一时贪恋女色,便答应了四皇子的请求,将大漠奇毒和贞女荡这两门毒药给了四皇子…没过多久,我便得知李若梅姑娘中了大漠奇毒,才明白他是想利用李姑娘中毒这件事情引诱情敌萧小墨至千年雪洞加害…
“于是我找到了四皇子,要他兑现承诺,却想不到他为人太过阴狠,我不慎之下,被他打下山崖…幸亏我命大,被一个樵夫所救…后又得遇飞鹰姑娘…”
奴儿哈刺听罢呼呼气喘,面色因愤怒而紫胀。
李成梁道:“也就是说,拥有这两门毒药的人,除了你自己之外,便只有皇极了?”
克里克多点头道:“不错!”
李成梁冷冷道:“如此说来,用大漠奇毒杀死哈密客栈店小二和用贞女荡毒害萧小墨等三人的人真的是奴儿皇极这个小人了?”
克里克多咬牙切齿道:“他拥有这两门毒药,他的人又恰好在哈密客栈,下毒的人,不是四皇子,又是谁?”
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奴儿哈刺不承认,他噔噔噔后退五步,一屁古坐在椅内,神情举丧已极!
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李成梁冷冷道:“如果萧小墨因此有什么不测,那么我不但不给辽左六堡,还要率领辽东铁骑踏平你金国…哼哼!你就等着两国开战吧!我们走!”
李成梁拨转马头,往门外走去,另外两人骑马紧随其后。
刚到门边时,传来奴儿哈刺的一句话:“请老将军放心,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令孙女婿!”
待李成梁等人走远之后,奴儿哈刺才飞鸽传书于长女郑贵妃,要她与归舜伺机而动,尽力营救萧小墨。
奴儿哈刺又大骂道:“皇极这个滥情的畜牲,你是疯了吗?居然想要萧小墨的命…”
他骂了一阵,心情好了一些,又唤门卫进来,吩咐带八皇子奴儿衮衮速来见他。
没过多久,门卫带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十八、九岁公子,朝他跪拜。
这人便是奴儿哈刺的第八子奴儿衮衮,黑山玉儿之未婚夫。
奴儿衮衮拜见奴儿哈刺之后,垂首恭立于一旁,并不说一句话。
奴儿哈刺很满意这个儿子的这份沉静,他早就发觉在众多儿子当中,只有这个儿子才堪大用,而且可以用雄才大略四字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