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本来是他最佳继承人的,只是由于奴儿哈刺太过倾心于奴儿皇极之母,才不得不立奴儿皇极为皇太子,奴儿银镜、奴儿铜镜、奴儿衮衮及奴儿多多却是一母所生,可惜其母十分不得宠于奴儿哈刺,因此,四姐弟都成了辅助奴儿皇极上位的牺牲品!
奴儿哈刺道:“孩子,我让你持我的黑龙令牌火速赶去哈密王城,将你四哥奴儿皇极给我带回来,他若敢抗拒,你绑也得给我绑来!为父知道,凭你的武功才智,对付皇极乃是易如反掌!”
奴儿衮衮担心的道:“四哥又出了什么事情?”
奴儿哈刺面上泛起恨色,许久才略微平静,道:“你四哥太对不起你,他…他竟然用玉儿与克里克多作买卖,实在是荒唐至极!”
奴儿衮衮眼内凶光一闪即逝,随即便道:“或许四哥只是施展美人计,并非真正的出卖玉儿。他为了我们大金国,作出一些过激事情,原本便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我是不会怪他的。”
奴儿哈刺何等精明?他当然看见奴儿衮衮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凶光,但是他并不点破,而是自怀内摸出一块黑龙令牌,道:“孩子,你放心,黑山玉儿永远是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抢去,包括皇极!你去吧!”
奴儿衮衮喜道:“是,父皇!”接过黑龙令牌!自去。
待奴儿衮衮去得远了。
奴儿哈刺才叹道:“皇极,希望你不要糊涂,黑山玉儿是衮衮的,你切莫干下夺人所爱之事,否则,将来为父也保不了你的命!唉!我当真不应该生这么多子女吗?”
李成梁等人返回宁远城李府,聚众于厅,众皆惴惴不安,一时皆未言语。
李成梁道:“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要若梅与萧小墨立即赴京完婚,哈密与京师相拒万里,就算以最快的行程来算,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皇上要求若梅她们到了京师后,必须于三日之内完婚…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若梅大小姐脾气发作,闹别扭,她的人又不知去方哪里,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若梅,那么萧小墨恐怕难逃厄运!因此,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先找到若梅,然后再想办法让她与萧小墨成亲!否则萧小墨性命堪虑。”
草原飞鹰道:“从王后——即三娘子的传书可以得知,最后与李姑娘在一处的极有可能是奴儿皇极那知禽兽,奴儿皇极成心要取萧大侠的命,恐怕已经知道圣上让萧大侠和李姑娘三日成亲的圣旨,以他奸狡的个性,一定会将李姑娘引去一个外人难以找到的地方躲藏,直至萧大侠被圣上处死。”
李成梁道:“隐秘的处所?这就难办了,哈密地区这么大,时间又紧迫,咱们又到哪里寻得若梅?”
众人都是愁眉不展。
克里克多突然道:“只要李老将军能够在王后面前保我一命,小人有办法帮助你们找出李若梅姑娘!”
众人面露喜色。
李成梁怒道:“你这是威胁老去?”
克里克多道:“不敢!李老将军威震天下,又岂是那种受他人威胁的人?小人此举只求自保一命,别无其他!试想以小人一命换取义盖云天的萧大侠性命,你们可说是占尽便宜!你们所愁的,不就是如何保萧大侠一命么?但我却可以帮助你们找到李姑娘,至于他二人能否破镜重圆,就不是小人力所不及的事情!”
李成梁对草原飞鹰道:“飞鹰姑娘,你奉忠顺夫人之令寻找克里克多,夫人可曾讲过取他性命之话?”
草原飞鹰道:“夫人只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八个字,更无言及其他!”
李成梁顿了顿,道:“我明白了!克里克多,老夫以辽东总兵之身份答应你的条件,现在你总应该告诉我若梅的藏身之所吧?”
克里克多道:“当年小人和奴儿皇极论交时,当谈到哈密王城时,他向小人问及哈密王城最为隐密的所在何处?小人恰好曾经在哈密王城呆过一段时期,也知道在哈密王城郊外的马尾山附近穷途岭下有一个回生谷,是哈密地区最为隐秘的所在,因此向奴儿皇极仔细介绍过回生谷的地形。以小人推测,奴儿皇极必定将李姑娘骗到了回生谷!”
众人闻听此言,俱皆大喜。
李成梁更是喜得声音发颤:“如柏,你即刻率领草原飞鹰、克里克多火速赶去回生谷救人,咱们京城再见!”
李如柏应了声是,又问道:“爹爹,京城再见?”
李成梁道:“据我对萧小墨的了解,这人深明大是大非,更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我想他明知道是死,也会入京师完婚的,或许萧小墨他们如今也在去京城的途中呢!”
李如柏方才恍然大悟,领着克里克多和草原飞鹰火速赶往哈密城郊的回生谷。
李成梁将辽东事务暂时交给长子李如松打理,自己则独自火速赶往京城顺天府。
真如李成梁自己所料,萧小墨果真率领三娘子、李丹霞、马湘兰等人赶赴京城,皇命比天大,迁移火州之事,也只得暂时按下,但他依然知会拜占麻姑,要她暗中保全孤山堡迁移民众。
一男三女四人日夜兼程,花了十天时间便抵达顺天府,于刘綎的尚书府下榻。
在刘府秘室内,萧小墨、三娘子、李丹霞、马湘兰、唐鹤征、魏忠贤及主人刘綎正在紧密会议。
唐鹤征等三人虽然没有见着李若梅跟来,但是仍然颇有礼仪的恭喜萧小墨,说了一些庆祝之词,都是些陈词滥调,不足为记。
他们的话听入萧小墨耳内,不但刺耳,而且还让人感到一些嘲讽的味道。
显然他们还没有了解萧小墨与李若梅的婚事已经告吹等事,萧小墨进京,是为了向圣上领罪。
萧小墨也只有苦笑。
说道:“我这次虽然是奉命进京,但却是特来向圣上领罪的,因为这个婚多半是结不成的!”
唐鹤征惊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