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英子忙问:“有这么多醋吗?”
萧小墨一本正经的道:“那得看小绿的醋劲有多大了,说不定一酒坛还装不下呢?”
小绿脸都气绿了,怒道:“你是说我吃醋了?你是说我喜…欢你?姓汪的,别以为自己长得英俊,天下的女人便喜欢你?我冯小绿就是不喜欢你,你又能乍地?”
她这连珠炮的气势,到使得萧小墨心下有些惴惴。
山本英子面上露出讶异之色。
小红却笑道:“都当面夸赞人家英俊了,还说不喜欢人家?骗鬼呢?”
小绿闻听之下,粉面透红,反唇相饥:“你乍不说梦里都在喊着人家阿伦哥哥呢?口水还流了一被单?”
小红脸红红的道:“是呀!我是喜欢汪大哥,那又乍地?总不像你那么偷偷摸摸的来得爽快!”
看来这对姐妹花对自己有意思哟!
萧小墨有些无奈。
小绿听了小红的话后,立即怒道:“我为人向来正大光明,何来偷偷摸摸?你莫信口雌黄?”
小红道:“你为人光明,那你对情呢?你为何又在纸上写些情诗呢?”
小绿怒道:“住口!不然我就跳进酒坛里死给你看!”
一个若大的人,能跳进酒坛里去?
萧小墨觉得颇为新奇。
小红却念起诗来,如下——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念去来、岁月如流,徘徊久、叹息愁思盈。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消瘦损,东阳也,试问花知否?
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
此时惆怅便堪老,何用人间岁月催。
…
赠我篇章苦雕刻,
情催巧笑开星靥。
郎心似月月易缺,
阿修罗王掌中月。
伦江犹唱后廷花,
寿斝浮春珠翠拥。
脉脉相逢心似许,
赤松君宅在其中。
小红解释道:“前面的都是古今大儒所作,唯独这最后一首,却令我见了颇费一番心思,因为这是一首杂诗。”
小绿洋洋自得的道:“谅你也不解其中滋味,小丫头片子!”
小红道:“姐姐才情之高,作妹妹的自然远远不及!不过经过我一番反复的推敲,再加上某天看见姐姐倚窗对外行走过的汪大哥偷窥,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最后一首诗词并非无题,其实它的题目已经隐藏在了诗篇当中。其实这是一首藏头诗,估且撇开后面三句不论,前面五句第一个字从上往下连数下来,得出诗的命题为‘赠情郎阿伦’。阿伦者,汪大哥也!姐姐,不知小妹可解得对?”
萧小墨与山本英子深以为然。
小绿兀自强辩道:“阿伦者,王伦也,并非他墨教汪伦,这你就理解错了!”
小红气道:“你…你狡辩,那日你在窗内看大街上行走的汪大哥,眼睛都直了!”
山本英子忙道:“好了,你两个别争了,说良心话,凡两个对汪大哥今日的表现作何评价?呃!忘了告诉你汪大哥,今日评委除了小妹之外,还包括小红和小绿呢!”
萧小墨点点头,这早在他的意料当中,三女组团设下胭脂阵,肯定目的是一致的。
小红立即道:“事实证明,汪大哥是个对女人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小绿也道:“马马虎虎吧!不过,今后要是你突然变得花心,喜欢上其她女人,我们冯家一定立即终止与你们墨教的合作。”
萧小墨连道:“那是那是。”
接着,一男三女便又下武夷山,过城郊,入武镇,在傍晚时分,达冯氏打铁铺。
冯铁拐单足立地,另一足残废的脚绑在一根铁拐上,正在冯氏打铁铺向远处张望。
见到萧小墨等人的来到,他黝黑的老脸上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山本英子道明事情经过,冯铁拐点点头,冲萧小墨道:“汪教主,你一定奇怪我祖上的怪规矩,而山本姑娘已经告诉你原因吧?”
萧小墨点点头。
冯铁拐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山本姑娘不知道的,那就是我冯铁拐生平最讨厌那种银人凄女、滥情乱性的畜牲…往往遇上这种邪恶的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其除去。假若你汪教主是滥情乱性的人,我一样不会心慈手软,更别说传你剑棍铸造术了!现在你能够从小红小绿手上挣得活命,说明你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
萧小墨道:“前辈你如此痛恨世间浪荡子弟,想来一定与你的经历有关吧?”
冯铁拐坦然道:“不错!各位随我来,我告诉你们原因。”
说着在前横穿过街道,达一个简陋的院落前,门首上写有冯府两个字。
感情这是冯铁拐的家了。
入府。
掌灯。
宾主落座。
献茶。
于是冯铁拐道出原由。
这得从冯铁拐身世说起。
原来冯铁拐祖上皆世居武镇,凭着一套独步天下的打铁铸造术养家糊口,冯家更是远近闻名。
就凭从他手上打制的一把镰刀来说,其刃可用十年以上而不卷不缺口,就可见其铸造术的不同凡想。
当他十五岁时,刚刚学全祖上铸造术,老父老母竟然在同一日不疾而终。
他又无兄弟姐妹,只好承继祖业打铁维生。
但是他的左腿经脉天生坏死,无力支掌身体正常行走,便以铁拐绑足伴行…
久而久之,他的本名到没人记得,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冯铁拐。
俗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的是一个人的技业在精不在多,老天爷对世人最公平,凡是你兢兢业业的在某一行发展,持之以恒,终其一生,也必然有过人的成就。
而在三百六十个行业当中,又要数打铁、撑船、磨豆腐这三者最为艰难。
而冯铁拐恰恰是以打铁为生的。
冯铁拐虽然年纪轻轻便打铁为生,但是他有一种不屈不挠、持之以恒、迎难而上的宝贵精神,再加上他做事一丝不苟,因此,其打制的铁具质量和耐用度皆在其父之上,不出三年,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声名以然传遍福州。
但是名头再大,终归还是一个打铁的,又无父兄可以倚仗,真可谓无财无势、一穷二白,再加上他残废,武镇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