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冯铁拐受到比他年纪小去五岁的贾芒赏识,并且贾芒还将他的亲姐姐贾太春配与冯铁拐为妻。
须知那时候的贾家也是颇为殷实的有钱人,一个大小姐甘愿下嫁给一个打铁的小老百姓,在旁人看来,根本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冯铁拐却把它归功于天意如此、天可怜见。
冯铁拐得此佳缘,自然珍爱无他,对贾太春更是爱如性命。
两人婚后,不到三年,便育出两个女儿,取名冯小绿、冯小红。
冯铁拐本来认为自己一家人将会比以往更为幸福的,谁知道这个想法大错特错。
贾芒有天夜里来见他,两人在花厅独见。
贾芒开口就道:“冯铁拐,我希望你把祖传的兵器铸造术交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贾芒以前都是称呼他姐夫的,现在居然直呼其名,而且开口就来索要他家的祖传秘术。
冯铁拐感到大为惊讶,但是他为人十分沉着,当下强忍怒气,冷冷道:“我祖上秘术,有三传三不传之分,而你便是处于三不传之列,因此,这套秘术不能够交给你!”
贾芒冷笑道:“祖上秘术,能有老婆重要?祖上秘术能有家人重要?”
冯铁拐惊道:“你此是何意?给不给秘术,与我家人何关?”
贾芒道:“我是说,如果你不交出祖上秘术,便会失去妻子,你的两个又女也会失去母亲。”
冯铁拐恍然大悟,道:“你将姐姐嫁我为妻,目的是想要夺走我的家传秘术?我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了。”
贾芒冷冷道:“明白最好,你到底交是不交?”
冯铁拐冷冷道:“就是天王老子到了,我也不交。”
贾芒冷冷道:“你要是拒绝,我便当着你的面把贾太春带走。”
冯铁拐冷笑道:“我夫妻恩爱无间,你虽然是她的弟弟,恐怕也没有那本事带走太春。”
贾芒冷冷道:“我既然有本事把她带来,也就有本事把她带走,你信是不信?”
冯铁拐道:“唬人的话,谁都会说!不过我只当一个笑话罢了。”
贾芒笑道:“其实你的一生,尤其是感情,才是一个笑话。多辩无益,我这就向你映证所说的真实姓。太春,我的小美人,你给我出来吧?”
此话听得冯铁拐大为震惊,他知道此刻妻子贾太春已经带着两个女儿安睡,此刻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再就是贾芒这个作弟弟的,竟然直呼他的姐姐为‘小美人’,此举何其轻浮,又何其禽兽?
“小色鬼,你又想姐姐了?”
这话说得娇声娇气,充满诱惑,只是说话的人又何其熟悉?
能不睡悉吗?
来的人正是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贾太春。
来人不过二十出头,却异常妩媚动人。
她更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此刻她袅袅娜娜的走了过去。
一眼看过去,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太美,大大的脸,宽宽的额头,可是细看下来,明眸流波,柔媚而不失之于邪荡,使人有如饮香醇之感,似乎是一种越看越美的女人。
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冯铁拐惊道:“夫人,你出来作啥?穿这么薄?”
她琼鼻秀唇,嫣红一点,一身雪白微薄衣裙,裙摆、手腕、腰间,都有红色丝绸衣料相罩。
她身形玲珑,红色与白色相间的衣衫贴身,让她呈现出女孩儿的娇俏感;
手指转着长发打量人时,那种睥睨众生的眼神,让她又与众不同。
浑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
她不看冯铁拐一眼,也不回答冯铁拐的问话。
而是步过去,与她的弟弟拥抱在一起。
这对姐弟,似乎太过亲密。
贾芒双手环住贾太春的纤腰,用挑衅的眼神望了冯铁拐,然后便含住贾太春的樱桃小嘴不断添弄,更是久吸得吧嗒有声。
冯铁拐险些被气晕过去,怒道:“住口,狗贼!见…见…货…不要脸!”
贾芒冷冷道:“实话告诉你,这个贾太春是假的,是我爹爹收养的义女,和我贾家无半点血缘关系!而且她在认识你之前,早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
冯铁拐怒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你骗我…”
贾芒便说出挺救贾太春的经过。
如下——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个深夜,无月无星。
夜色沉沉,雾气迷漫,在川贵边界地段的崎岖山道上,正有一个女子在策马奔驰。
这女子一袭黑衣,背上斜插着柄长剑,半边脸颊被一条黑巾蒙着,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眸子。
她就伏坐在马背上,双手用力抖动马僵,似乎有急事般,不断催马快跑。
马儿在女子的吆喝催促下,扬开四蹄,奋力前奔,静静的夜色中,只闻得马蹄敲地的笃笃声,不断在群山间回响。
雾气愈来愈浓,前方的路也愈见险兀。
女子策马行得正急,忽听左近林中传出一声冷笑,一个雄浑的声音喝道:“好个狡诈的贱婢,绕开大路,就能躲过劫数吗?”
声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刀光忽然从地面掠起,那刀光好快,女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得跨下坐骑一声悲嘶,四蹄已被齐齐削断。
女子遭此变故,大吃一惊,慌乱中急忙碾动马蹬,提气纵身,半空中翻了个筋斗,同时反手从背上拔出长剑,挽了个偌大的剑花,护住周身要害。
她双脚还未落地,只听先前那雄浑的声音再次响起:“暗箭伤人,本非大丈夫行径。但是对付你这种卖国求荣的贱婢,也就不必顾忌什么江湖道义。”
声到人声,女子还没落地,一道刀光又在半空闪现,径直劈向女子腰身。
那女子身在半空,眼见刀光又快又狠,避无可避,只得将手中长剑向刀光迎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女子只觉剑锋上透过一股雄浑的力道,匈口顿时如遭雷击,哇的吐出半口鲜血,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飘了出去。
她身子还未飞出半丈之遥,一道光华夺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