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露出来了,精壮的匈膛也露出来了,再看看他的后背……没有,都没找到异样!
玄妙松了口气。
如果说误食了毒草毒果,应该还有得救……
正当玄妙犹豫着找谁来救他才好时,一直双目紧闭的僧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你……”玄妙难掩惊喜,同时又担忧
地问道,“怎么了?是吃了什么吗?”
僧人只用那双冷淡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在透过她,望着某处虚空。
“我、我去找人来救你!”
玄妙无法,只能仓皇起身,往来时小路迈出步去。
僧人突然咳了一声,喉间又涌出了血液来。
玄妙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就被一把拉住了!
“你别怕,我的家人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般行踪飘渺,应是忌惮人群的,所以才拉着她不让她走吧?只是,他虽身体虚弱,手上的力道却仍不小,只是扯住了她的一只衣袖,竟直接使得她一边的衣裳系带尽松——不光薄薄的袖子被扯下了肩膀,就连抹匈的带子也开了,原本紧紧束住腰肢,护住匈儒的衣料散开了,虽然匈前仍有一层轻纱在,却使得少女玲珑有致的躯体,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玄妙长这么大,哪里经过这般变故,只感觉匈口一松,清风扑怀,一时除了大口地喘息,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果说,方才那一下拉扯,只是一个濒危之人本能的反应,那么玄妙衣带散了之后,身中不知名剧毒的僧人,便是真的迷惑了。
他原本清冷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修长的手指仍抓着少女菲薄的衣料,原本从不屑于多看女子一眼的双眸,此刻却紧紧盯着少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匈脯!
“你……你放开我吧?”
玄妙回过神来,也无心怪他,用一手匆忙掩住匈口。
僧人依旧不发一言,就在懵懂的少女以为他已然再次神智涣散时,一直抓着她袖子的五指突然再次加大了力道——
“啊!”
玄妙一身纹绣精美的浅杏色长裙,竟被彻底撕了开来!从袖子开始,这回彻底裂到了匈口,就连雪白的纤腰都露了出来……
“你做什么?!”
即便不通男女之事,终归有女子的本能,此刻无论如何玄妙也了悟了,眼前的僧人,不再是名尘世外的僧人,而已然变成了一个最可怕的男人
——男子对女子赤落落的渴望,玄妙就算没有见识过,此刻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他撕毁了她的衣裳,幽深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无暇的同体之上。
仍然没有开口向无辜的少女解释些什么,被前所未有的欲望迷惑了的僧人,猛地将眼前这副美丽的躯体扯进了自己怀中。
难道……难道他中的毒,是会引发人的银念?是了,如果不是如此,对她避而远之的僧人,又怎会突然轻薄于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玄妙便有些心软
了。原本想大声喊叫的呼救声,也被她咽回了口中。兴许,他……他只是实在难受,过、过了一会儿就好了……
……
静谧的树林里,除了萧萧落叶声,便只有偶尔几声鸟叫。
静听的话,还能发觉有低低的吟诵声悠悠传来——僧人端坐在树下,眉如远山,唇若涂朱,诵经的姿态更是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
这人,便是坦匈露怀,也是庄重的模样,仿佛一尊无欲无求的雕塑,令人起不了邪念。
“你、你好些了么?”
树林里太静了,静得玄妙有些害怕——就好像身旁那个方才与她激烈交织的男人,会一瞬间消失无踪……
是的,方才她已经矢身给这个僧人。
他仍在唇齿间轻诵着佛经,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更不曾与她发生过任何纠葛。
似乎是在忏悔?
“我、我得回去了……再不走,义父恐怕要找来了……”
玄妙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于是又掬了捧清水喝了一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僧人仍全然不
为所动,她心下蓦地有阵蛰痛,赶紧起身,将自己破裂开的裙子尽力又做了一番补救,这才迈开酸痛的两腿,往林外走。
她怕再不走,旁人会发现了今日之事,尤其她的义父倘若知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许是最多受一番教训,而他……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
玄妙自以为自己很坚强,然而背后那淡然自若的吟诵之声,宛若最高洁的天外梵音,此时此刻,却无法给人悲悯之感,反而带着令人凄怆的冷酷和漠然。
“我……叫玄妙。”
最终还是不甘心,又说了几个字。
明明是极轻的声音,弱弱的语气,
也没盼望他真的能听进去,可是不知怎的,却像是突然搔到了僧人的痒处——他的吟诵声停了,睁开了那双幽深的眸子,将再次被他扯回怀中的少女给吓了一跳!
“你、你……”
有了先前的“经验”,玄妙这回立时发觉了僧人赫然又已动情!
他、他怎会……
因为僧人俊美而庄重的面容实在看不出丝毫欲色,使得玄妙仍然相信,如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定不会对她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来。
然而他的眉再次蹙了起来,显然,他的“修行”,再次遇上了难以独自克服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将话问出口。
僧人仍然笔挺端坐,身体还是赤条条的,带着与生俱来的纯净无华,眉目安然,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联。
身吓的“巨兽”此刻终于偃旗息鼓,
温顺地匍匐于僧人腿间。
天色将晚,夕阳带着霞光落在僧人白皙俊美的脸上,晕出一层淡淡的红光。
玄妙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对自己狠下心,咬牙转身离去。
但是她却听见僧人开口道:“妹子,你等等,我的法号是晦智——是嵩山少林寺的未来掌门人,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从今日开始,便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而且你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什么?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居然是未来少林寺的掌门人什么晦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妙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