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暗暗松了口气。
“雪儿!”看到慕容雪,沈岳又惊又喜,心中担忧她,想提醒提醒她,可罂粟毒剧烈的发作着,他高大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知道沈岳在这里?”傅元则是戒备的看着慕容雪:书画斋是他关押、处理敌人的秘密之地,只有他的人才知道,而他抓沈岳时,抓的很隐密,除了他的人外,无人知晓,沈府的人最早也应该是戌时(晚上19点到21点),才能察觉到沈岳失踪,怎么会这么早就看出了端倪,还找来了这里……
“我们是根据傅监军故意卖给舅舅的那幅雪松图猜测的。”慕容雪说的轻飘飘的,傅元却听得阴沉了面色:他故意卖给沈岳,用来算计沈岳的画,竟然成了将军府的人救沈岳的线索……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响起,傅元蓦然回神,抬头望去,只见沈衍带着数十名精英士兵冲到了密室门口,和他的监军府侍卫们激烈的战在了一起,呵,儿子来救父亲了,可惜:“想救沈岳,没那么容易。”
傅元猛然挥掌拍到了墙壁的一个凸起上,密室的石门轰隆隆的关上了,将沈衍,精英士兵,侍卫们全都关在了外面,密室里的墙壁们则轰隆隆的升了起来,四只熊熊燃烧的火盆从屋顶上垂下,将密室照的亮如白昼,慕容雪发现,新的密室比刚才大了四五倍,密室的最前方,升起了一片石头高台,傅元坐在高台上的石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名名身穿黑色戎装,怀抱长剑的监军府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挥剑朝她刺了过来……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周身的气势陡然变的凌厉起来,迎着监军府侍卫们冲了过去。
“刷!”软剑划过一名侍卫的脖颈,侍卫倒地死亡……
“刷!”软剑砍到了一名侍卫的胸口上,砍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侍卫倒地死亡……
“刷!”软剑砍到了一名侍卫的脸上,侍卫倒地死亡……
傅元坐在石椅上,看慕容雪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侍卫性命,清俊容颜阴沉的可怕:“杀了她!”
“是!”监军府侍卫们领命,如潮水一般挥剑刺向慕容雪。
慕容雪面不改色,纵身跃进侍卫群里,挥剑迎上了侍卫们的杀招:“刷刷刷!”一道道银光在半空里闪烁,一道道血线翩然飞溅,一名名侍卫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淡淡血腥味在空气里快速漫延……
傅元面色铁青,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慕容雪都打不过,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傅元身形一动,高大身躯腾空而起,抓过放在刀架上的宝剑,毫不留情的朝慕容雪刺了过去。
慕容雪毫不示弱,踹开身旁的监军府侍卫们,挥剑迎上了傅元的杀招……
“乒乒乓乓!”剩余的监军府侍卫们站在地上,能清楚看到慕容雪和傅元激烈的打斗,半空里的锁链,正前方的高台,墙壁上的凹槽都是两人的落脚点,一道道银光在半空里闪烁,快的让人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招的……
不知不觉着,两人已过了上百招,可慕容雪剑招不但没有变慢,还越来越凌厉了,傅元的剑招自然也不弱,但他的面色却是阴沉的可怕,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这么厉害,假以时日,定是大患,他不能再继续陪她过招了,尽早除掉为好。
傅元目光一寒,手中长剑猛然偏离了轨道,恶狠狠的刺向慕容雪的胸口。
慕容雪目光一凛,快速挥剑阻拦,只听‘当!’的一声响,两剑相撞,傅元的长剑被撞开,剑刃擦着慕容雪的衣袖划过,将衣袖割下了一大块。
慕容雪目光冰冷,抬脚步踹向傅元,只听‘砰砰砰’的一阵响,傅元被踹得快速后退,重重撞到了高台上的石墙上,慕容雪手腕一翻,手中长剑狠狠刺进了傅元胸口里,将他紧紧钉在了墙壁上,冷冷看着他道:“你输了!”
“你!”傅元一噎,恶狠狠的瞪着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眸底却闪着浓浓的震惊与愤恨:他竟然输了,输给慕容雪了……
“监军!”监军府侍卫们目光微凝,挥剑上前,想要营救傅元。
慕容雪手腕一翻,数十枚银针飞射而出,狠狠扎进了侍卫们的死穴里,侍卫们前行的脚步蓦然一顿,眼睛睁的大大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呼吸……
“慕容雪!”傅元瞪着慕容雪,眸底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慕容雪视若无睹,悠悠的道:“傅监军,现在的你,也是阶下囚?”
“你!”傅元胸口尖锐的疼,殷红的鲜血自伤口渗出,染红了衣衫,他狠狠瞪着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雪视而不见,转过身,快步跑向沈岳:“舅舅!”
傅元见她一心关注沈岳,未注意其他,他目光一寒,握紧手中长剑,恶狠狠的朝慕容雪刺了过去……
慕容雪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慢悠悠的前行着,头也没回,就在长剑刺到她身上的瞬间,她漫不经心的挥手朝那柄长剑打了一掌,只听‘砰!’的一声响,长剑被打了回去,径直刺到了傅元脖颈上,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染红衣襟……
傅元眼睛睁的大大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砰!”紧闭的石门被打碎,沈衍带着数十名精英士兵冲了进来:“爹,雪儿……”
“我们没事。”慕容雪轻轻说着,快走向沈岳。
没事就好!
沈衍松了口气,锐利目光轻扫过死亡的傅元,慕容雪,落到了沈岳身上,沈岳的满身鲜血、伤痕,看得沈衍阴沉了面色,快步走到沈岳面前,挥剑砍向锁着他的手链、脚链……
“不能砍。”慕容雪目光一凛,眨眼间来到沈岳面前,阻止了沈衍。
“为什么?”沈衍砍东西的动作蓦然顿下,不解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