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教香菱作诗有一个细节,他给了香菱一本王维的五言律诗集,让他只读红线圈过的,并且让香菱体会其中的滋味,我们来看一下到底有什么暗示。
香菱拿了诗,回至蘅芜苑中,诸事不顾,只向灯下一首一首的读起来。宝钗连催他数次睡觉,他也不睡。宝钗见他这般苦心,只得随他去了。
前面讲过宝钗不让香菱学诗,是隐射清朝不教百姓读书学习,但是老百姓学习的热情是无法彻底阻止的,经过一番努力后,清廷发现自己做不到完全不让百姓读书,也就放宽了政策。
一日,黛玉方梳洗完了,只见香菱笑吟吟的送了书来,又要换杜律。
黛玉笑道:“共记得多少首?”
香菱笑道:“凡红圈选的我尽读了。”
黛玉道:“可领略了些滋味没有?”
香菱笑道:“领略了些滋味,不知可是不是,说与你听听。”
黛玉笑道:“正要讲究讨论,方能长进。你且说来我听。”
香菱笑道:“据我看来,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
这句话表面上是说诗的好处,诗有一种难以用言语完全表达的意蕴。
诗歌所传达的情感、意境等,有时无法通过直白的语言精准表述,但读者在用心体会、思索时,能真切地感受到其描绘的情境。
诗歌不像说明文等文体追求直白准确,而是通过意象、韵律等营造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感,给读者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让读者依据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去填充、去领悟,所以书中很多难以描写的地方都用诗词来表达。
在背面这段话还有另一层隐意,作者其实是在告诉我们,破解《红楼梦》也是这样,一定也是符合这句话的。
作者让我们不要看正面,要看背面,就是因为他有口里无法说出来的意思,只能象写诗一样,采用意向隐射的手法,来隐藏真正要写的事,当你看懂了,就会发现原来背面故事是如此逼真的。
当我们破解了背面故事,一定会是那种看似无理的,仔细回想却会发现,原来是这样有理有情的。
比如我们都知道《石头记》隐写了真正的明末历史,只是大家都是各有各的说法,真正的隐射体系是经得起推敲,就像香菱说的那样。
当我们第一次听说《红楼梦》是隐射明末清初的历史,可能会觉得这种说法很无理,但是细心领略其中的滋味,也会发现其中的合情合理之处。
那么它合理在哪呢?具体的例子更能说明问题,以主角贾宝玉来说明:
晚清时期的孙渠甫在《石头记微言》中最早提到“上,宝玉为宝玉,是天子;下,宝玉即宝玉,传国之玺”。
民国时期蔡元培提出《红楼梦》主旨是悼明之亡,揭清之失。
认为贾宝玉影射胤礽;金陵十二钗影射明珠的食客,像薛宝钗与薛蟠共同影射高江村,妙玉影射姜宸英,惜春影射严荪友,王熙凤影射余国柱等。
这些索隐观点为何被抛弃,就是因为没有达到香菱所说的,细想之下极为合情合理,经不起推敲。
比如贾宝玉隐射传国玉玺的话,为何是贾政与王夫人生出来的?传国玉玺作为主角的意义是什么?传国玉玺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我们不是说宝玉隐射玉玺不对,而是很多人不明白传国玉玺的更深一层的象征意义。它其实有着三种象征意义:
1,君权神授。
传国玉玺被视为“天命”的象征,是上天授予皇帝统治天下的凭证。秦始皇将和氏璧制成传国玉玺时,就刻上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意味着皇帝的权力是上天赋予的,具有神圣不可侵犯性,拥有玉玺就代表拥有了合法的统治地位。
2,国家统一。
它是国家统一和完整的象征。在古代中国,天下分合无常,传国玉玺只有一枚,谁拥有它,谁就被视为天下共主,是国家统一的标志。各个朝代都将传国玉玺视为国家重器,得之则象征着天下归一,失之则意味着国家分裂或政权丢失。
3王朝正统。
传国玉玺是王朝正统性的重要标志。王朝更迭时,新的统治者只有得到传国玉玺,才能在法统上证明自己的政权是合法继承,是正统所在。
明白了这些,读者就应该明白,宝玉代表的不仅仅是那一块玉石,而是象征着更深一层的,他是国家,是大明,是华夏正统。
宝玉说话,做事,就是代表华夏正统的大明在说话,而不是那块石头突然活了,说话了,石头是做不了事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书中说作者写的是真事。
看过前文的都知道,书中每一个情节都隐藏着背面的历史,如果认为宝玉只是传国玉玺,那么他所有的情节,细节就失去了历史意义,这本书的内容全成了虚构的,这是在反对作者。
我们再细细推敲过去,如果只认为宝玉是传国玉玺,玉玺盖章需要红色的印泥,所以宝玉爱吃女孩嘴上的胭脂,那为何是金钏与鸳鸯来盖,而不是林黛玉呢?
贾政代表的是文官集团,王夫人代表武将集团,所以他们结合起来创建了大明王朝,而不是生下了传国玉玺。
又比如林黛玉代表大明的帝王,她与宝玉之间才有一个木石前盟,薛宝钗代表满清,是清朝窃取了天下,历史上很多的明朝遗民在明朝亡国后,都不喜欢清朝,对自己的故国充满了遗憾与怀念,《终身误》里才会说“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
所以这是符合香菱说的“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又是符合历史事实的。
胡适提出作者是曹雪芹,此书原是写江宁织造曹家的家事,贾宝玉就是曹雪芹之后,蔡元培等人的观点被打成旧红学,人们开始追捧这所谓的新红学,美其名曰“考证派。”
其实我们以前提醒过大家,考证派拿曹家的历史去一一对应书中的人物,与旧红学拿清初历史去一一对应书中的人物,没有本质区别,本质上都是索隐派,只不过一个是索清初的政治历史,一个是索曹家的历史。
所谓科学考证,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曹家有一个曹雪芹,更没有证据证明曹家的曹雪芹写了《红楼梦》。
书中所写的“白骨如山忘姓氏,”也不符合曹家的历史,更不符合顺治家,乾隆家的历史,所以这些说法都不符合香菱所说的话。
相比之下,香菱所代表的华夏子民,在明末清初才是真正的符合这句话,因为长达60年的连续战争与满清野蛮的屠杀,明末清初确实是一个“白骨如山忘姓氏”的时代,作者所哭的,也正是这个时代。
这句话可以说它描写的正是香菱,香菱悲惨的命运,就是那个末世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