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大营。
“咻!”
程涣放了一支羽箭出来,直中靶心。
“好!”
顿时满营喝彩,程涣的射术目前为止,河内无所匹敌,原来的一万弓驽手,皆是他亲手教化的。
正在这时,胡母彪匆匆走了过来,将一个红色的锦囊递给了程涣,“主公来信。”
程涣见是红色的锦囊,神色立即凝重起来,他们与潘凤常年有书信往来,锦囊红色,代表事情很紧急,蓝色说明正常消息往来,黑色是报丧。
将弓箭递给侍卫,让士兵接着练箭,程涣带着赵浮、胡母彪回到了大帐。
打开锦囊,先将绢帛检查一遍,冲赵浮点了点头,然后便打开绳结,将信看了一遍后,又递给赵浮。
“二哥这一举,不知意欲何为啊。”程涣神色凝重。
“的确让人费解,不过二哥既然有令,我们照做便是。”赵浮看过信后,就将信放回了锦囊。
“是的,待我书信一封,回复二哥,然后安排此事。”
……
“探子来报,吕布被曹操打败,尔后逃到徐州,投靠刘备。”
“哎,不得不承认,刘备运气太好了,白捡了个徐州,哦,对了,这回吕布没认刘备当义父?”
潘凤见张合汇报消息,先是感叹刘备,尔后顺口一问。
“这……不大可能吧,吕布比刘备年纪还大呢。”张合摸摸后脑勺。
“你确定吕布比刘备大?”
“不确定,就上回吕布打河内,咱不是见过嘛,吕布那焦悴样,看上去最少四十岁。”
潘凤不得不承认,吕布的憔悴跟他有关,都怪自己武艺太强了,要不然也伤不到吕布大腿的。
“行啦,不扯三姓家奴了,还有别的消息没?”
张合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锦囊,递给潘凤:“三哥四哥有回信了。”
潘凤接过锦囊,打开,掏出里面的绢帛,先看了看打的结,确定没问题后,便拉开了。
将信看了一遍,然后瞥了张合一眼,“儁义,上回写给河内的信,你走之后,看了没,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二哥不是说可以看吗?”
“那你到底看没看?”
“这个……没看,我用人格担保,绝对没看。”
潘凤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道:“儁义,实话告诉你,我与三弟四弟通信数年,信件上有双重记号,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只要中途有人拆信看,立马就会知道,你最好说实话。”
“这个……”
“回信上说,有人看过信了,我想除了你,没有谁了吧?”
“绝对不是我,二哥,我用性命担保,我没看,若有看,也是中途送信的人看的。”
潘凤不过是诈一下张合,因为信上根本没提起信被拆过,也就是说中途并没人拆信。
张合不愧是五子良将之一,品德这方面果然靠得住,允许他拆信,他都没拆。
“行了,我刚才是诈你呢,对了,你就不想知道,我给老三他们写了什么?”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
“我对他们说,悄悄派兵潜入洛阳,静待时变。”
“洛阳?”
“嗯。”
“那地方自董卓走后,便是一片废墟,乃是无主之城,鸟都不去的地方,城内连条狗都找不到,咱们派兵过去干吗?难道主公想重新治理此城?倘是这样,那弟弟就持反对意见啦。”
“你当我是蠢货呀,一座废城,谁愿意去?总之我派兵去,自有妙用。”
“什么用?”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见张合沉默不语,便打发他走了,有些消息,绝对不能透路半点的,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倒不是信不过兄弟,而是人一旦知道了某些事,就会禁不住想说出来,很多人都有这毛病,明明答应保密的,他们却偏偏说出来了,还对听者说,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事情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了。
张合走后,潘凤就回到了后院。
现在还未到午时,潘婷还在跟鞠花练着武,关键是这娘们儿,连王雅与二丫也拉着一起练了,还说什么潘府的人,都要练武,省得被人欺负。
潘凤就纳闷了,老子可是并州牧呀,谁敢欺负并州牧的家人?
好说歹说,才给潘婷争取了半天读书的时间,潘家的女人,不但要练武,还要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的女人,跟不读书的,从外表看就不一样。
关键是潘婷才四岁多,似乎就对孙子兵法颇感兴趣,难道她将来要当女将军?
潘凤就在亭子里坐着,沏了壶茶,悠哉游哉的看着几个女人练武,要说女人练武,动作真不如男人刚强有力,他们虽然嘴里也哼哼哈哈的喊着,打出的拳头都是绵软无力的。
“呕……”
二丫正打着拳,就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手捂着小腹,说是不舒服,鞠花又觉得她是胃不舒服,让她到一边歇着去。
潘凤把二丫扶到了凉亭,明显觉得这次不一样,胃的位置绝不在小腹那里,再说自己前几天,可是很努力的爬山的,二丫肚子要没点儿动静,就对不起自己输出那么多了。
趁着自己年轻,得多生几个孩子,反正也养得起,这时候不计划生育,生个十个八个的大家都高兴,不像后世,才放开三胎,简直就是抠门儿。
“王雅,别练了,去请赵大夫来。”
“请什么大夫呀,二丫是胃不舒服,这里还有药呢,待会儿熬一剂吃了就好了。”
“你见过胃不舒服捂小腹的吗?你知道胃在哪里吗?”
鞠花听到这里,眼睛就亮了亮,忙问在潘凤旁边坐着的二丫:“你是小腹不舒服?”
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忙叫王雅去请大夫赵忠。
王雅刚转过身,潘凤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事,貌似急性阑尾炎,也是小腹不舒服的。
想到这儿,潘凤就皱起了眉,该不会是二丫长期肠胃适,殃及到阑尾了吧?
一切还得大夫诊治了才能下定论,关键是这时二丫,居然用自己的右手在给左手号脉,还说脉像平和,未见异样。
潘凤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样也可以?
……
过去好几天,乔梁才领着军士出城迎战马铁。
乔梁骑黄骠马在正中,左甄俨,右甄尧。
上回本是要砍了甄尧的,临下刀前,甄尧却说有事交待,于是就被押了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甄尧要有孩子了,让甄俨照顾。
甄俨一再向乔梁求情,再加上甄尧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大有服软之心,于是乔梁就借坡下驴,说看在甄尧孩子的份儿上,人头暂寄项上。
这一回就把甄氏兄弟给整得服贴了。
“乔梁!快快跟马某一战!”马铁一连在营外叫骂多日,今天乔梁终于出营了,却不知未曾开战,他已处在下风,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乔将军,在下申请出战!”
见甄尧请战,乔梁瞥了他一眼,“甄参军,杀牛焉用鸡刀啊,本将军要亲自出马,会一会这个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