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扇哪里是那种会被欺负的人?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张口就咬了上去,然后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坏蛋,还敢咬我?”
随着声音响起,虞锦扇还感受到了被捏疼的脸蛋,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抬头看过去,只见归南钰一脸吃痛的捂着嘴巴,眼神里带着几分控诉的看向自己。
虞锦扇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有些蒙圈的看着归南钰,“怎么了?”
归南钰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铁锈味,松开手一脸委屈的看了过去,“夫人好狠的心,既然对为夫下这么重的口。”
看到归南钰嘴边的伤口,这才与自己梦中那个压迫自己的怪物对上号,不服气的反驳:“难道不是夫君惹我才落得这般下场?怎么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原本归南钰还想用个苦肉计,谁知她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遗憾的叹息了一口气之后,眼睛一转又有了主意,“还不是夫人贪睡,我叫了几声,你都没有反应。现如今朱婶子下落不明,我只好用这个办法将你叫醒。”
“什么?朱婶子去哪了?”
归南钰的这出苦肉计还没有唱完,虞锦扇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过去,归南钰有些心塞,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把朱二妹今日过来寻求帮忙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说朱婶子不见了,虞锦扇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随意套了一身衣服就要出去。
临出门,归南钰叫住了她,“扇儿,万事小心,如果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就去找人帮忙。我看经常送你回来的那个聚香楼的小二身手不错,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如果是往常,虞锦扇一定能听出这句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可这时候她哪有空想那么多,胡乱的点了点头便出门了。
“知道了,我会的。”
虞锦扇走后,归南钰吹了一个暗哨,很快身边就落下了风一的身影。
“主子!”
“告知邢二,一切小心,凡事以夫人的安危为主。”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风一的身影就从屋子里消失了,谁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出去的。
风一得了命令,不敢耽误,使着轻功就往镇上跑去,一边飞着一边不忘自言自语,“主子这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护着夫人啊。不知道邢二那家伙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说着,风一速度更快了,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邢二这个消息。
另一边,归南钰坐在书桌前沉思,朱家男人没了的这件事情,大概与这矿山有关系,若是利用得当,兴许能一锅端掉,只是此时还需要从长计议。
虞锦扇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计划,她这会正在去搬救兵的路上。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有些六神无主,若不是归南钰提醒她可以去找邢二帮忙的时候,她也想不到这一茬。
姜远峥最近都没有往外边跑,而且他府里也有不少的家丁,若是能利用上,兴许能很快找到朱婶子的下落。
然而还不等虞锦扇去求姜远峥帮忙,村里就有消息说朱婶子去后山了,好像是去给她男人讨个公道。
得了消息的虞锦扇也顾不得往镇上跑了,改了方向就直奔后山而去。
后山那个地方村里少有人去,听说附近还有人看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又有传言说后山里面在做什么工程,轻易不得马虎,这才戒备森严。
可戒备在森严也有纰漏的地方,毕竟后山这么大,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有人员看守,这才被朱婶子钻空进去了。
虞锦扇不知道朱婶子是怎么进去的,而她毫无意外的被人拦住了。
“你们让我进去,我就是去找个人很快就回来!”
“没有上头的命令,谁都不许进。你要是再不走,可不要怪我们动粗。”
看门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个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这时候虞锦扇才开始后悔,要是他刚刚没有掉头,而是先去镇上找人帮忙的话,这会儿也不至于被人拦在门外。
可这世界哪有什么后悔药,她没办法进去,只好另外想办法。
所幸她都会随身带几块碎银子在身上,这会儿正派上用场。
虞锦扇拿出荷包在手里颠了颠,估摸着自己的荷包里有五两银子,借着说话的名义往那个刀疤男子的手里塞了过去。
“这位大哥,我不进去,就想跟你打听个事情,这些你们哥俩拿去打点酒,买点肉吃,就当是我孝敬的两位。”
有了银子在手里,那两个男人总算是没那么凶狠了,特别是那个刀疤脸,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将银子揣在怀里,这才开口问道:“小娘子要打听什么事情?”
“我家大哥前两天出事儿没挺过去,我嫂子接受不了,跑到后山来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她进去了没有,不知二位小哥能否告知我嫂子的下落?”虞锦扇怕这两个人怀疑,就直接说成了是自己的哥哥嫂嫂。
那刀疤男人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本来笑着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原来那个不长眼的妇人是你家嫂子?能拿出这点银两来孝敬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家庭,怎么还为了这点小事儿上山闹?”
对方摆明了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虞锦扇听着就不乐意了,又怕惹怒了对方,没说什么狠话,只是藏在袖里的手悄悄握紧。
强忍下骂人的冲动,虞锦扇又挤出一个笑脸,解释道:“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家大哥是家中的独苗,我那小侄儿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这个时候没了父亲该怎么办?我嫂子也是被逼无奈,这才想要上山讨个说法。至于这银两也是我夫家心善,拿了过来让我打点一下,我那苦命的爹娘是断断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呀。两位大哥行行好,就当做个善事儿,跟我说说我家嫂子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