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锦扇穿越过来,遇上了那么多事情,早就把演技锻炼的炉火纯青,这番声泪俱下的哀求更显得楚楚可怜。
两个大男人看了,也有些动容。
那个刀疤男还没有表态,旁边那个稍显瘦弱的男人开了口,“小娘子,我哥俩看你挂念家中嫂子,跟你透露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嘴……”
虞锦扇一听有戏,脑袋转的很快,连忙点头答应,“这位大哥不用担心,我只当今日从来没来过这里。”
听了这话,刀疤男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些,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早上确实有个妇人过来闹事儿,我们管事儿直接报官了,恐怕这会儿已经被送到衙门审问了吧。”
“多想两位大哥,我这就下山。”
“唉,等一下!”
正要往回走的虞锦扇听到声音,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听见那个稍显瘦弱的男人喊了一句,“那边可不是计量银子就能打发掉的,你好自为之。”
虞锦扇还当这人是要说什么呢,谁知他竟然是要提醒自己,顿时觉得这布料银子也不算白花。
下了山,虞锦扇直奔衙门而去。
当初她随归南钰被发配到这里,当时的县令为了能随时随地的找上门来,给二人安排了离衙门最近的镇子上。要是离得远了,她光去趟县城都要花上一天的时间,等她到了地方,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因为离得不是很远,虞锦扇往聚香楼拐了一趟,打算让邢二驾着马车送自己过去。
还不等二人出发,得了消息的姜远峥就赶了过来,表示随他们二人一同前往。
对于姜远峥的随行,虞锦扇并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好,在县令面前多少有些说不上话,可姜远峥就不同了,他身为聚香楼的少东家,说话要比她有分量多了。
姜远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依旧愿意一同前往,虞锦扇心里是感激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远峥道谢。
好在姜远峥并未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关心的询问朱家的情况。
当姜远峥听说朱家大哥是在清水村后山上做工出事的时候,脸色突变,“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做工?”
“少东家,可是有什么问题?”
姜远峥犹豫了一下,在虞锦扇热切的目光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那座山上似乎有一座矿。”
“什么?那个地方竟然是矿山?怪不得会出事!”
“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证据证明那里就是做矿山,等到了衙门你不要声张,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虞锦扇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随后,马车里便再无说话的声音,外头驾车的邢二回头看了一眼,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认真驾车赶路了。
自从得知了那山上是个矿山之后,虞锦扇就一直没有说话,她想到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矿洞塌陷的新闻,解救的不及时,那就是几十条人命。
这个地方不像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根本不能快速的传递消息,也没有什么有力的挖掘工具,一旦矿场塌陷,旷工生还的可能性就变得极其渺小。
朱家大哥估计还是幸运的,被人挖到了他的尸体,说不定还有一部分矿工的尸体都没找到。
想到这,虞锦扇决定回去好好调查一番,她就不信,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不知过了过久,虞锦扇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帘子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衙门的牌匾。
原本虞锦扇对这个新上任的县令是有几分好感的,因为这位大人从来没有去家里面闹过事,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她心里仅存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若没有什么大事,那些官兵是不允许人轻易进衙门的,虞锦扇无奈又想用银两来打发,可是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才想发觉,她身上带的银两早就在后山给用掉了,这会儿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好在姜远峥准备充分,看出虞锦扇的窘迫之后,示意她退后一些,走上前去跟官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官兵这才允许二人进去,还贴心的给二人带路。
有官兵在前带路,虞锦扇也就跟着往前走了,可谁知走着走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周围的戒备怎么越来越森严了?
发觉出不对劲来,虞锦扇伸手扯了扯的衣摆,用眼神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姜远峥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又继续跟上官兵的步伐往前走。
虞锦扇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只好暂时压下心底里的疑惑,跟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虞锦扇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了,正是衙门专门看管犯人的大牢。
一想到这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把人关到大牢里,虞锦扇又气又急,一直落后二人两步的他竟然走到了官兵的身后。
到了大牢,官兵严肃地叮嘱了二人一番,然后才带人去看了被关在牢中的朱婶子。
虞锦扇都没听清官兵在说什么,脚步加快直接往里走去,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被关押的朱婶子。
此时的朱婶子已经没有了往日那副简洁又朴素的模样,一向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凌乱不堪,嘴角还有鲜血流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刑。
看到这一幕,虞锦扇心疼的立刻扑了上去,颤抖着嗓音叫了一声,“婶子,你怎么样了?”
兴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朱婶子有些恍惚的抬起头,眼神路有些迷茫的看着虞锦扇,似乎在思考她到底是谁,看了好半天才认出她的身份,艰难的爬到铁栏杆前,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隔着铁窗,虞锦扇不停的给朱婶子抹眼泪,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婶子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
“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