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立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呐呐道,“那是我的私事……。”
“私事?”那人冷笑一声,“确实是曲公子家的私事,你将人家姑娘身子看光毁人名节,怎么着也得对人家负起责任来吧。”
曲家立脸色更惨白一层,额头滴溚滴溚淌下水滴,也不知是原来泼的冷水还是慌乱之下冒的冷汗。
“我、我不能……。”他艰难吐字,求救地扭头望向主位清瘦温和男子,“殿下,那姑娘……。”
有人道,“我想起来了,听说这两天曲兄一直围着一位姑娘打转,好像是昨天还是前天来着,还有人看见曲兄在湖心岛凉亭里对一位姑娘又跪又求又哭又诉的,该不会曲兄刚才就是躲在那位姑娘屋里吧?”
“又哭又跪?”立即有人添油加醋臆测,“莫非曲兄被心仪姑娘拒绝,才故意偷偷躲进人家姑娘屋里?这下看来那姑娘不愿意跟曲兄也不成了。”
“不是的不是的……。”曲家立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不像话,登时大急,“我亲近那姑娘是因为她长得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众人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冒出如此新奇的答案。
“这么说,曲兄是不能对那位姑娘负责了!”有人回过神来,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地叹了一句。
曲家立怔了一下,慢慢将目光看向上首贵气天成的宁弦,“六殿下……。”
宁弦却似没看到他目光一样,朝厅中众人摆了摆手,朗声道,“闹腾半宿,大家都累了。大家先散了吧,各人回去看管好自己的财物,至于真正的窃贼,就算一时半会抓不着也不要紧,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众人慢慢散去,有人给曲家立松了绑,他立即冲到宁弦面前,焦急道,“六殿下,那姑娘、那姑娘……殿下会对她负责的吧?”打破浴桶,真正将人家身子看光还抱过人家的,是六殿下啊。
“曲公子先回去休息吧。”宁弦温和掠他一眼,淡淡道,“我已让人通知姑娘家长辈,此事待他们来了再议。”
曲家立给他施了一礼,拖着又湿又冷的身子忧心忡忡出了大厅。
可怜的洛大小姐,即使六殿下愿意负起责任,沐房一幕那么多人看见她……。唉,六殿下心里定然委屈,洛大小姐只怕最多一顶小轿抬入六皇子府做没名没份的妾侍。
虽尚不能证实洛瑶是否他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会想起洛瑶倒霉的际遇,曲家立还是忍不住为她将来的命运长吁短叹一番。
天色放晴,一大早,就有马车急急忙忙奔来临渊水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府的安国公洛千重与继夫人墨秋言。
听到洛瑶在临渊水榭出事,老安国公若非顾忌着自己一把老骨头,都恨不得亲自来一趟,而非勒令安国公夫妇二人赶来了。
“安国公,洛夫人。”听闻洛千重亲自前来,宁弦也纡尊降贵出到别院门口迎接二人入内。
除了安置各家娇客与才子的南院北院外,临渊水榭还有独立的院子待客。此刻,宁弦亲自将两人迎到院前栽着大榕树的独院里。
“安国公,洛夫人,昨夜之事,事发突然,没照顾好贵府千金,是宁弦之过。”一开口,宁弦就谦虚将姿态放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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