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非默然片刻,“你想要什么结果?”
“一个月内,章丞死罪,林川意外身故。”
她说得平静之极,似乎完全不知这短短一句话决定了两个人生死一样。
宁易非凝视她良久,慢慢道,“他们与你有仇?”他记得这两个人并没有劣迹,当然也无甚特别突出的政绩。
若非知道她另一重身份,他都要怀疑她如何知道这两个不算出名的小吏。
洛瑶看他一眼,目光很是古怪。似笑,似嘲,又似恨。
见状,宁易非心中一动,凝住她精致面容,想从中觅出一点蛛丝马迹,不过她复杂神色片刻便隐去。
“可以说,间接有仇。”就在宁易非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偏偏冷静无比说了出来。
“间接有仇?”男子凝着她变得阴晦的面容,目光带上一抹疑惑。
少女点点头,淡然掠他一眼,随即沉默下来无意多说。
那两个人,一个是替太子暗中敛财的好手,一个是宁弦埋在吏部不起眼的棋子,就是林川这颗不起眼的棋子,日后却在打击其他皇子势力中起关键作用。
暗中不动声色除掉这两人,再将林川是宁弦的人透露些许风声给太子,到时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这些,宁易非显然不需要知道。
“你只说能不能做到?”
宁易非看着她瞬间隐在冰冷面具下的笑脸,眸光微微沉了沉,“你有章丞贪污万两黄金的证据?”
“没有。”少女摇头,却坚定道,“但我知道他三年前确实贪污了万两黄金,至于收集证据,这该是你宁世子要做的事。”
难道他忘了,她只负责出难题?
一个小小同知,竟也胃口如蛇贪污万两黄金,既然如此,章丞就死不足惜。
“你知不知道巡城兵马司归太子管辖?”
洛瑶含笑转动双眼,略带嘲讽道,“若非太子管辖,我还不屑理会他贪不贪污。”
宁易非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看着她,“这么说,你与太子有仇?”这说不通吧?她今年才回到京城,之前一直在极远的深山养病,怎么也不太可能跟太子有交集。
“宁世子,你不觉得口渴吗?”话那么多!
男子点头,随手拿过桌上散着热气的瓷杯就近唇边抿了一口,“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渴。”
少女横眉瞅他一眼,搁下胎白瓷杯,随后站起,“我只要结果,想必世子已胸有成竹?”
宁易非瞥了瞥她,唇边一缕无奈笑意如昙花闪现,“我能说不吗?”他做不到,接下来的事就再也不用谈了,包括他性命在内。
眼前这丫头,说她善良,她也善良。说她绝情,有时真能做到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视而不见。
也不知一个经年离府养病的丫头,如何养成这矛盾决绝的性子。
少女似乎没看见他眼底无奈,勾唇微微一笑,眼底冰凉,“不能。”
她声脆轻落,他目光了然中隐一丝无奈。
所以,他就知道一个月内,那两个人——必死无疑。
他就是有些好奇,相隔遥遥,她如何跟太子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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