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香看了看她,询问的目光飘向墨玉,却见墨玉轻轻摇头,洛瑶则一副老神在在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墨玉心里着急,当即就问出来,“小姐,我们在这等什么呀?”
洛瑶看她们一眼,唇边笑意淡淡绽放。但墨玉元香两人瞧她讳莫如深的样子,更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无意多说,两人遂也闭嘴不敢多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瑶主仆几人坐回马车,路人大部份散去。安国公府大门仍紧紧关闭着,里面长廊有灯火次第亮起。
朦胧的灯光给寒凉的夜投落一丝暖意,这暖意却照不进雅苑里神情忐忑的福伯心里。
“老太爷,大小姐她还在府外马车逗留不肯进府,这可怎么办?”福伯瞄一眼靠着圈椅垂目沉思的老安国公,心里着急,“要不老奴出去请她进来?”
老安国公阖着眼皮半晌没吱声,就在福伯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却忽然睁大眼睛,怒火重重的冷哼一声,“管那个臭丫头干什么?她爱进不进。”
福伯心肝一颤,默默观察他一会,小心翼翼开口,“真不管?”
“不管!”老安国公索性起身走向寝房,“她爱在外面耗着就让她耗。”
福伯瞄着他气呼呼的背影,难抑忧心感慨一句,“外面天寒地冻的,大小姐从小身子就弱,一直在马车熬着,这……唉!”
老安国公背影明显僵了一下,随后怒哼一声,并没有理会福伯,反怒气冲冲拂袖走得更快。
“明明自己家近在咫尺,却不得其门而入,可怜的大小姐。”福伯见他不理,干脆大声长吁短叹起来,“在门口熬这么久,也不知外面会被传成什么样。”
老安国公脚步声重了些,冷哼声似乎也更大声了。但有一样不变的是,他始终也没回头直往寝房而去。
夜色更浓了,寒意也更重几分,不过这寒意根本钻不进赏微居暖和的屋子。
“夫人,雅苑那边没什么动静,想来也是被那丫头的倔强寒了心,这是撒手不管呢。”沈嬷嬷站在墨秋言身后,一边轻轻捏着她肩膀,一边在她耳畔温声细语笑道。
墨秋言听着她略带得意的笑声,闭了闭眼睛,慢慢道,“真撒手不管倒好了。”
沈嬷嬷诧异回应,“难道还会有假?奴婢瞧着这不像作假呀。毕竟他再看重那丫头,也重不过全府上下吧?难道他还会为她一个人,置阖府安危于不顾?”
沈嬷嬷觉得继夫人纯粹多心了。不过这话,她识趣的留在心里没说出来。
墨秋言闭着眼睛冷笑,“是真是假,再瞧瞧才知道。”
沈嬷嬷犹豫一下,又轻声道,“夫人,若是那丫头坚持熬着不肯从侧门进来呢?她在外面待得越久,这话可就越传越难听。”
“怕什么?”墨秋言冷哼一声,眼睛乍然睁开,狠厉毒芒顷刻迸射出眼底,“那位都不担心,我就更不担心了。”
顿了顿,她又冷冷道,“我就不信她脾气能有多倔。再说,她脾气犟难道还能不顾自己那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
嘴硬的人她见过不少,但真正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却没几个。尤其洛瑶缠绵病榻十几载,还能不惜命。
沈嬷嬷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再说什么,见她神色不豫且信心十足。想了想,小声应和,“夫人说得是,没准一会她就自动求着从侧门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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