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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西丁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思。

小丁知道热西丁又在思考案件,没敢打扰。

他斜靠在墙壁上,从口袋掏出香烟抽了起来。

小丁张嘴吐着烟圈,正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热西丁冷不丁安排,“小丁,这聚众吸DU案交给努尔江吧,咱俩明早去巩乃斯监狱,回家准备下随身换洗的衣服。”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小丁鼻孔喷出两道烟雾,望着热西丁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热局,难道还在怀疑祁建文?”

长长的走廊里随着热西丁皮鞋与地板接触的声音,头顶的感应灯相继亮起。

热西丁的背影在时明时暗的感应灯下显得那样孤独。

小丁对着他的背影扬声问道:“热局,要住一段时间嘛?”

走廊的感应灯瞬间全部亮起。

热西丁走到楼梯口停下,侧脸回道:“废话,要不,让你带换洗衣服干啥?!”

他撂下这句话,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小丁脊背对着后面的墙壁猛地一撞,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妈呀,要在监狱住一段时间,这个热局是不是疯了啊?!”

从审讯室走出来的一名警察见状,笑嘻嘻地问道:“小丁,要死要活的,想干啥?”

小丁不由哀嚎:“自从干了警察,连个休息天都没有,天天加班啊!我真的是入了这一行,一把辛酸泪啊,女朋友长啥样都记不得了,这个双休日跟她约会的计划又泡汤了。”

巩乃斯县北郊监狱。

一监区一号监舍里,八个架子床分两排贴墙而放。

祁建斌睡在最里面左手第一张床的下铺,这是极好的位置。

马上又到春节了,监狱里正在筹备着除夕晚会。

同监舍里的狱友都去参加节目的排练或围观凑热闹。

监舍里室内空空,喜静的祁建斌一人半躺在床上。

在寒冬中,那样孤独而萧瑟。

瘦削的他平躺在九十公分的小床上,也显得单人床很宽绰。

祁建斌单臂作枕,闭目养神。

操场上播放着XJ歌唱家巴哈尔古丽演唱的一首耳熟能详的XJ歌曲。

祁建斌闭着眼睛、用沙哑的嗓音跟着广播轻轻哼着这熟悉的音符。

“我走过多少地方,最美的还是我们XJ,牧场的草堆鲜花盛开,沙枣树遮住了戈壁村庄,冰峰雪山银光闪闪,沙海深处清泉潺潺流淌,哎---当我走遍天山南北,都能闻到瓜果的飘香……博格达峰遮不住高层楼房,塔里木的石油新城灯火辉煌,西欧彩虹伸向那天空海洋,一块宝地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你会说最美的地方,还是我们我们XJ。”

监舍外门口,热西丁和小丁在监舍领导的陪同下,听着里面那沙哑苍凉的几近走调的男低声。

小丁噗嗤一声笑道:“这调子都拐到他姥姥家了。”

监舍领导卡勒亚特也不由摇头轻笑道:“今天不陪你俩来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祁建斌也是个音乐爱好者,每天看惯了他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小丁听了卡勒亚特的说笑话,斜靠在墙壁咧着嘴调侃道:“那我跟热局运气好,能听到监狱歌手的处女唱。”

听到小丁轻佻的话语,热西丁淡淡地斜视他一眼。

小丁深知热西丁的脾气,忙住嘴,对着热西丁讪笑着。

热西丁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着监舍里那摧残耳朵的歌声,低声道:“听到没,他唱的哎字里没有一点轻松,全是愁苦的味道。”

监舍的祁建滨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听众,张着嘴歇斯底里地吼着这首优美的歌曲。

监舍外的热西丁继续评论着,“他在吼歌,不是在唱歌,看来他很不满现在的生活状态,他渴望自由,但又不得不屈服现实,音调里含着懊悔的意味,这是个感情相当丰富的人,并非是心如死灰、死气沉沉。他很矛盾,可能给人留下一副对啥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内心世界很丰富,有着爱恨情仇和喜怒哀乐。我听出来,他的腔调里更多的是懊悔,对自己过去所作的一切很后悔!”

里面的歌声戛然而止,热西丁的评论也告一段落,“只要是活生生的人,哪能做到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啊。”

卡勒亚特崇拜的眼神望着睁开眼的热西丁,“热局,你懂心理学?”

热西丁谦逊道:“最近一直在研究《犯罪心理学》,我也是现学现卖,献丑了。”

卡勒亚特伸手要推门,被热西丁一把拦住了。

“今天先不跟他接触,能不能把他在监狱里的表现给我说说。”热西丁深邃的眼光透过门玻璃投向空旷的监舍。

卡勒亚特笑道:“也对,这个祁建斌的绰号叫犟头筋,别看长得瘦小,性子最倔强,是个认死理的人,嘴巴紧着呢,一般情况下,不轻易开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热西丁闻言,脸色微微愣怔片刻,很快恢复自然。

小丁捂着嘴,使劲憋着笑,意味深长地低问:“热局,他是犟头筋哎。”

热西丁用眼睛朝一脸坏笑的小丁狠狠剜了下,低声嘟囔着,“你不地道哦。”

几人转身离开监舍。

走在两位领导身后的小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露出一脸坏坏的笑,心想,“这下好了,热局长在局里也有个犟头筋的绰号,这下,两个犟头筋过招,不知谁更厉害些。”

几人穿过操场朝东边的办公楼走去,二楼的档案室装着每个服刑人员入狱后的表现。

热西丁默默地观察着操场上身着囚衣的人,神色不已,年龄不同,但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故事。

不少服刑人员抬眼望着高墙外的杨树,眼里充满着对自由的向往和憧憬。

这一夜,监狱办公楼的档案室里灯火如昼。

翌日下午。

祁建斌依旧躺在单人床上听着操场的那首歌。

监舍的门从外推开。

监狱长卡勒亚特走进来,唤道:“老祁,西域市公安局有人要见你。”

也可能是监狱的日子太过孤寂,也可能是他太过怀念以往常态的生活,也或许是他太渴望了解外界的一切,祁建文听到公安局的人见他,并未一点抵触。

他坐在床边,穿着那双棉布鞋,歪着脑袋询问:“现在吗?”

卡勒亚特没想到祁建斌竟然这样配合,微微愣了下,笑道:“就现在,在我办公室,西域市公安局副局长热西丁要跟你了解些情况。”

祁建斌穿好鞋子,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着,嘴里嘟囔着,“我现在就废人一个,能知道啥?”

卡勒亚特盯着他的右腿,关心道:“腿疼病又犯了?”

“哎,我可能最后要死在这条腿上。”祁建斌风轻云淡地说,似乎这条病腿跟他毫无关系。

祁建斌缓缓走进监狱长办公室。

卡勒亚特站在门侧推开门,朝他摆了下脑袋。

祁建斌走进办公室,规规矩矩站在门口,连里面的人都没来得及看,双手贴着两边的裤缝,对着里面深深鞠下躬,“领导好。”

坐在沙发上的热西丁望着极其顺从的祁建斌,心想,“得,又是个老油子,这个犟头筋可不好对付。”

坐在桌子旁边准备做记录的小丁则想着,这个祁建斌看上去挺老实,咋跟他以前犯过的罪不相配呢?!

坐在三人座沙发最边上位置的热西丁指着靠门的那座单人沙发,客气地让道:“祁建斌吧,坐,坐。”

祁建斌这才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一个英俊的维吾尔族警察正指着单座沙发笑吟吟地跟他说话。

祁建斌看着沙发,向前迈了两步,质疑道:“我坐哪?!”

热西丁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打趣道:“难不成你还想坐在卡勒亚特的椅子上。”

祁建斌慌忙摆手,低声下气道:“哪敢,哪敢,我只是,”

他的话说到半截子就停住了。

祁建斌想说,他只是没想到,会跟公安局领导一样坐在沙发上。

自从进入监狱后,他一直都坐在被审问的位置上,接受着各种询问或谈话。

这种平等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享受。

祁建斌受宠若惊般坐在单座沙发上,双目在热西丁和小丁身上来回睃视。

他不知道,这个来自西域市公安局的领导会问他什么。

热西丁见祁建斌游移的眼神,知道此时的他毫无防备。

他一针见血道:“祁建斌,一直想来看看你,忙得没时间。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很奇怪的事,大概在半年前,市公安局接到群众报案,有两座坟墓被人挖了。接到报案,我们赶到南郊汉人墓地,发现墓碑上刻着苗心和祁建武的墓地被人挖了,我们现场拍了照。”

热西丁扭过脸对着做记录的小丁说:“小丁,把照片给他看看。”

他随即又回过脸,看着祁建斌的脸继续说道:“今天就是来跟你打听下,当年,棺材里放了啥?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有人去挖这老坟地?从现场看,有人在墓地寻找什么东西,你知道是啥嘛?”

热西丁一连串的问话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小丁起身把一沓子照片递给祁建斌。

祁建斌一张一张看着照片。

起初,他还强做镇定。

可是,后面他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右眼下的肌肉抽搐抖动,一跳一跳的。

即便这样,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发泄。

他看着妈妈苗心那对白森森的骨骸,心里在流血,可依旧没有破口大骂。

祁建斌看完这沓照片后,故作镇定地把照片放在茶几上,没有说话。

他借着放照片的机会收敛脸上的怒气,抬起头来,淡然地望着双眼盯着他的热西丁,低声道:“人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挖就挖了吧,我现在自身难保,哪能顾得上死人的事。”

看着轻描淡写的祁建斌,热西丁低下头轻轻摇着,自顾自笑了。

他低声笑了一会儿,蓦地抬起头,无所谓的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看来,我们真的是吃饱了撑的,好了,没啥好说的。”

热西丁双手拍下自己的双膝,一脸轻松道:“小丁,就当咱俩来度假了,晚上好好休息下,明天就回西域市。”

祁建斌顿时被热西丁这招弄得云里雾里的,他脱口道:“当年我妈走了后,是我埋的,里面没放啥,就是一身老衣,还有些卤肉,我记得是卤鸡。”

热西丁探身从祁建斌跟前收回照片,双手整理着照片,并未接话。

祁建斌方寸大乱,忙说:“真的,我不骗你,我妈疯癫了好多年,没啥好东西,我弟走了后,我在监狱,至于是谁埋的,我真不知道,可能是警察埋的吧,也或者是他手下还有点良心的小弟埋的,里面放了啥,我真不知道。”

低头整理照片的热西丁猛地抬头,追问道:“你确定?”

祁建斌慌乱地点头,“我骗你干啥,我这辈子都要待在监狱了,骗你有意思吗?!”

热西丁沉吟着点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装模装样地环顾下这间办公室,不动声色地说:“眼看着到春节了,这监狱不少像你一样的西域市人,我们也是按照规定来看看西域市的人在这里生活的咋样,也没其他意思。”

他用嘴巴朝办公桌上一个塑料袋努努,“来之前,我们跟卡勒亚特联系,他说这里不少人有风湿性关节炎,我们在西域市中医院买了些治疗关节炎的黑药膏,给你留一瓶,每天睡觉前先用热水泡下脚,把这黑药膏抹在疼的地方,用纱布缠上就行了。虽然治不了根,可也能缓解下疼痛。”

祁建斌心里暖暖的,询问道:“领导,报案的人是不是我妹妹祁建文?”

热西丁摇头回答:“不是,报案的人是个男的,叫骆波。”

他说这话时鹰一般的双目观察着祁建斌的表情。

祁建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低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小丁把桌上的黑药膏递给祁建斌。

随即,他走到门口推开门。

早在走廊等候多时的狱警走进来搀扶着祁建斌朝外走去。

热西丁和小丁走到门口目送着祁建斌朝楼梯口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寂静的走廊。

俩人又回到办公室。

小丁纳闷道:“热局,你为啥不再问了?我看这个祁建斌挺好说话的。”

热西丁笑道:“好说话,你可是看错了,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人,这个犟头筋的外号真的一点不假。你看到没,当我说报案者不是祁建文,他竟然笑了。”

小丁点点头,分析道:“我看到了,他虽然笑了,可是我觉得他神色很失落,相当地失落。”

热西丁夸赞道:“看来,你最近有长进,这次你没说错,他不仅失落,笑得还有几丝绝望。”

“绝望,那倒没看出来。”小丁一脸的狐疑,“热局,你说他对谁绝望?不会对妹妹祁建文吧?”

小丁这话在热西丁脑海中激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脱口而出,“小丁,你说,那坟墓会不会是祁建文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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