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肖烈与镇休二人同时手拍饭桌站了起来,镇休拽过肖烈问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你先等会!”肖烈甩开镇休的手,对算命先生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点,什么叫我在耽误一会他们的命就没了?”
这算命先生被他们两个人的举动吓的好悬摔到地上去,用手按住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哎呦我的妈呀,你们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打我呢。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今天不回去的话,你的那几个朋友一个都活不了,全都得死了。”
肖烈瞪着眼睛用手点指怒声而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莫非你与那贼匪是一伙的吗?”
“嘿~你小子怎么能冤枉人呢,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我一个算命的,怎么就不能知道你的事呢。我这身麻衣神相术可以这么说,比当朝的御史中丞刘大人的卦术还要厉害。世人都知道他算卦奇准,可我的能耐要比他高出一头。”算命先生也站了起来,对肖烈吼道。
镇休大师见他们二人火冒三丈,急忙从中解围:“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你们俩说的话都给我整糊涂了,你们两个都别说话了,都冷静冷静,肖烈你先说,你到底找我干什么来了?”
肖烈坐下之后,对镇休说起了这些事的经过,听的算命先生一阵一阵的惊叹,而镇休则是激动的对肖烈说:“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些。你可知道,鸿云长老所说的戾气邪魔是怎么来的吗?”
“我是打算说来着,但是周围百姓的目光里透露出的全都是无助、无奈、求助,我就想着,他们自己可能会顶一顶,黄善小儿不可能这么快就对他们动手,所以才跟你一起想办法,打算帮他们把这石桥架好后,在回梨花派。”肖烈解释道:“鸿云长老说过,这戾气邪魔是由印师兄身上的戾气所化,可印师兄完全想不起来,他是在什么时候把自身的戾气剥离出去的。”
“他要是能知道就怪了。”镇休情绪波动很大,对肖烈说:“印师兄的戾气是我剥离出去的,我清楚的记得那股戾气被我用佛咒封到地下去了,它怎么会冲破封咒出来了呢?更何况它手中现在还有个上古凶兽,这就更难对付了。”
一边的算命先生听完他们说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平稳了一下心神对他们说道:“你当时用的佛咒是封不住这修武之人的戾气的,要用达摩祖师留下来的达摩心咒才能够封印。从你们说的内容来看,这股子戾气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肖烈与镇休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你在剥离的时候,顺带着把那个人的灵气剥离出了一点。加上戾气自身的灵力,能够有如此修为,也不足为奇。”
“老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就快点告诉我们吧,您的大恩等我们平息了这场内乱,一定会拿出十分、百分的诚意来报答您的。”肖烈焦急万分的对算命先生说道。
“咱们相逢即是有缘,我就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们吧。”算命先生又要了一壶黄酒对他们说道:“要收服这戾气邪魔,只能用达摩心咒,而且要十八位与这位镇休大师相差无几的高僧才可以。收服之后,将他随便封印在一个什么容器内即可。在把这个装有戾气邪魔的容器放在伏虎寺内,最好是放到大雄宝殿我佛如来的金身之下。这样一来,用不上二三十年就可以彻底化解掉这股戾气。”
“那头上古猛兽怎么办?”镇休大师接着问道。
只见这个算命先生从自己的肩搭子里拿出了一卷画轴,拖着手中的画对他们两个说:“这上古猛兽陆吾,本来就是被蜀山的人用妖法牵制。现在这戾气邪魔又用相同的方法把这陆吾收为他用,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要想降服此兽,就要用到我手中的这个宝贝,它叫山河社稷图,平时看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画。可要是往这画里面注入些许灵力,就可以发挥它的奇妙。”说着就将手中的画递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前:“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相逢即是有缘,而且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这两个都占全了,要是不拿出点什么像样的东西送给你们,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肖烈用双手接过山河社稷图,激动的抚摸着画身,镇休看了几眼后对算命先生说道:“老前辈即有如此神通,可否告知我们大名,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也好有的可说,我们也好有个可以时常感激之人。”
算命先生一摆手:“我就是一个混迹江湖的老神棍,什么大名不大名的。你们也就不要在打听了,我这种无名之人你们也不用记在心里,行了我也吃饱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完算命先生站起来就要走,肖烈一把就把他给拉了回来,对他说道:“老先生且慢,您还没告诉我们这桥墩子应该如何处理呢。”
算命先生笑了笑:“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们说这些了,把眼下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这桥墩子其实也好弄,让他们挪地方是不可能了,毕竟这建桥的钱是全村的人一起出的,在让他们出钱恐怕是难为了他们。其实这河里面有一只修炼了千年的大乌龟,这乌龟栖身的地方正好是那个桥墩子下放之处。这桥墩打在了龟壳的上面所以才打不进去,你们只要让建桥之人,在桥墩子上雕刻盘龙,在焚烧些香火,这桥墩也就可以打下去了。这么做是方便了村里的人,可却是毁掉了这千年老龟的修为,这根桥墩打下去之后,它将永远钉在那里,直到这座石桥再次坍塌,它才能重新出来。只要让村民记住,每逢初一十五,在那河边焚烧香火,方能消除这老龟的愤恨,它二次出世的时候,才不会为患人间。”
“晚辈记下了,我会把这些全都告诉他们的,老先生您可不可以在多跟我们说一点,就比如这次的事,我们要如何避免啊?”肖烈继续发问。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轻轻的把肖烈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拿了下来:“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至于你们所经历的事,这都是命运使然。我老头还想多活几年呢,这样的天机我可是不能泄露的。你们只要记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抱着一颗善良的心,就可以逢凶化吉,什么难事都可以迎刃而解。”这回老先生可是真的走了,肖烈用手去抓,只见肖烈的手从这老先生的身体穿了过去,这位老先生化作一阵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镇休合掌而立,对着门口念诵佛号:“阿弥陀佛,这位老者一定是个方外高人,只怪咱们眼界太窄,见识太少,才不得结识。如果有缘,我想咱们几个还会再次相见的。”
肖烈与镇休回到河边的时候,这群村民一个都没走,还在那里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后,这些人把他们二人团团围住,村长更是急切的说道:“二位高人啊,你们这是去哪了,我们这都要急死了,你们可有办法了吗?”
镇休就把从算命先生那里听到的,完完整整的给他们复述了一遍。正好村子里有几个雕刻干的最好的师傅,好几个人齐齐动手,不大会功夫,桥墩子上就刻好了盘龙的图案。随后村长又吩咐了几个村民准备好香烛纸钱,在河边摆上了香案,又在岸边对着河里的老龟诚心祷告。伴随着一声巨响,桥墩子稳稳的没入河中。所有人欢喜鼓舞,尤其是村长乐得都合不上嘴了,镇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忘了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来此祭拜。看村长答应后,两个人架起土灵珠返回了梨花派。
二人来到地牢之后,发现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肖烈顿时慌了手脚,镇休安稳住他,让他别出声,闭起眼睛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得外面似乎有喊杀的声音,对肖烈说道:“他们应该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外面的喊杀声就是追杀他们的声音。”
“快去帮忙,那群人手里有兵器的没有几个,这要是跟反叛之徒打起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肖烈顺着走道向外就跑,镇休在后面紧紧跟随。
顺着喊杀声,两个人一直找到了后山,离着老远就看到左天明与刑昊挥舞着兵器抵挡追赶之人,鸿云长老更是与黄善打的难解难分。
见此场景,肖烈与镇休二人亮出自己的兵器,直接冲了过去。刑昊见肖烈回来了,便大声的对其他人喊到:“各位师弟,肖烈回来了,咱们算是有救了。”
战场中的两拨人很好辨认,赤手空拳的就是被关押在反牢之中的人,而手里面拿着武器的,则是梨花派变节的弟子。两个人从外围一直冲到了里面,打的这些弟子哀嚎不止。
与鸿云长老打斗的黄善,见逃跑之人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帮手,一边打着一边嘲笑的说道:“我当你们会请来多少帮手,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个人。就算是多十个人,你们今天也是难逃一死,我也不用等到师父下葬之时在杀你们了,今天我就要取了你们的性命。”
黄善横着抡出一枪,对准鸿云长老的咽喉扫来。
一声惨叫过后,肖烈举起龙雀刃对着黄善劈了过来,口中大喊:“还我兄弟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