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对着鸿云长老的喉咙,恶狠狠的挥出一枪,鸿云长老见事不好,正要往后躲的时候,左天明架着禅杖挡在了他的前面。黄善这一枪直接就扫在了左天明的胸膛,好在左天明早有准备,用禅杖护住了要害,只是胳膊上擦破点皮,但是也出了不少的血。左天明脚下打滑,‘哎呦’了一声,直接摔倒在地。这一幕正巧被肖烈看到了,慌乱中,他还以为黄善把左天明给杀了呢,所以大吼一声:“黄善小儿,敢伤我兄弟的性命,我就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提着龙雀刃,一跃而起劈向了黄善。
黄善听到恶风阵阵,撤步回身,险些中了肖烈这一刀。这时候,左天明在地上一轱辘翻身站起,抡起禅杖三下拍晕了三个叛徒,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对肖烈说道:“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一下就得命丧黄泉了呢,还好我吉人自有天相,命大是多么可喜的一件事。”
打斗之余,肖烈看了一眼左天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不光是你,我都以为你死了呢。你可不能有事,你这马上就要当新郎官的人了,要是出点什么事,我都没法向人家交代。”
“那有什么好交代的,让她们在换一家,在找个好的呗。”左天明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见左天明没事,肖烈也就不在担心,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攻击着黄善。又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肖烈感觉奇怪,按理说这小子的功夫应该在印雪松之下啊,这怎么感觉他比鸿云长老都厉害,越想越不对劲,扯着嗓子对鸿云长老喊道:“鸿云长老,这小子平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吗,怎么这么厉害,我都累了,他怎么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鸿云长老救下几名手无寸铁的弟子后,转到肖烈背后,帮他扫开那些准备偷袭的叛徒:“你注意看他的灵根,他现在可是比平时厉害了好几倍,估计是那灵根之上的符咒搞的鬼,得想办法除了符咒,要不然累也得把咱们累死。”说完话鸿云长老也加入了围剿黄善的队伍。
这黄善以一敌二仍然占尽上风,哈哈大笑道:“一个打两个不过瘾,莫不如你们一起上,也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我可不在是你们眼中普普通通的梨花派弟子了,我现在的功力要是做一派的掌门也是绰绰有余。今日你们强加阻挠,我就一枪一个把你们都挑了。”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狂徒,今天只为打服你这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嘴,看禅杖。”左天明在一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纵身一跃也加入了围剿黄善的人群。这回三个打他一个,可还是一点好处也没得到。四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渐渐的肖烈、左天明、鸿云长老三个人鼻洼鬓角见了汗,舞动兵器的手也是阵阵发麻。肖烈只恨从杏花村回来的时候,应该让镇休来驾驭土灵珠,那样的话,自己的灵力就不会消耗的一点不剩,现在他手里的龙雀刃除了锋利无比之外,与其他普通的兵刃一摸一样,半分神威也发挥不出来。
就在他们三个人就要精疲力尽的时候,一阵又熟悉又悦耳的佛号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阿弥陀佛,诸位英雄快些闪开,且看贫僧捉拿此贼。”
这样的场景肖烈是百看不厌啊,每当最关键的时候,这镇休和尚就会跳出来帮他们解围。三人向后一跳,跳出黄善的攻击范围。镇休单手结佛印,另一只手从上至下一挥,一座金光灿烂,佛光琳琳的金佛落在了黄善的身上。这金佛就好像一口大金钟一样,把黄善罩在了里面。这黄善左冲右撞,也没能从金佛体内冲出来,只得在里面哇哇的爆叫:“好你个贼秃驴,是不是觉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不过我,就用起了这等卑劣的肮脏手段。你信不信,就算是你们现在抓住了我,也不可能伤我半分,等我找到机会冲出去,必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这黄善是脏话连篇,而这几个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理都没理他。印雪松见黄善已经被抓住了,举剑高喝:“住手,都不要在打了。叛徒黄善已然被抓,你们也就不要在反抗了,只要你们能迷途知返,我印雪松一定不会在追究此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咱们还是要好的同门师兄弟。如果还有冥顽不灵者,我可就要下令清理门户了。”
那些迫于无奈才倒戈投敌的弟子,见黄善被抓,马上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双手被在身后,等着来人把自己捆上。但是有那么十几个人,还是对黄善忠心耿耿的,也还幻想着有什么奇迹的发生,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被欲望冲击着灵魂的这群人,拿着武器对印雪松等人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印雪松闭上双眼略显悲痛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些冥顽不灵的叛徒留着也是祸患,杀了吧,一个都不留了。”说完印雪松就背着手闭着眼转了过去,阵阵惨叫声过后,有人来报:“大师兄,都处理完了,现在只剩下黄善一个人了,他要如何处理。”
印雪松转回来,对他说:“你们清理一下战场,把受伤的弟子全都带回去,这些晕过去的人救醒之后,如果改邪归正就不要在说起此事,如果还像这种顽固不化的,就带到祖师陵斩了吧。”
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印雪松走到金佛的面前,看着里面的黄善对镇休说道:“镇休大师,要救我七师弟可有什么困难吗?”
镇休眼睛不错神的盯着金佛之内的黄善,口中回答着印雪松的问题:“不是我不想办法,而是你师弟的灵根已然全部损毁,现在只要把符咒去除,他的灵根就会脱落。这灵根脱落之后会是个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就不能在想想其他的办法了吗?在师父的座下,我们一共师兄弟七个,现在就只剩下我、邱菲絮、刑昊与这黄善了,要是黄善小师弟在没了,我们可真就没剩下几个人了。”印雪松心怀侥幸的接着问道。
镇休合起双掌,仰视苍天,幽幽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如果不是被利欲熏心,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恶果。善恶到头终有报,天意如此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的。而且这并非是我不想办法,而这事实就摆在眼前,贫僧也是无能为力。”
印雪松听完镇休所说的话,悲伤不已,连着悲叹了几声之后,对镇休说:“好吧,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不可逆天而为。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他,等我问完,您在动手。”
印雪松转回身对金佛之内的黄善说:“七师弟,你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忤逆之事,又是谁教唆你这么干的?你要是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保你一条活命,大师兄说到做到。”
黄善哈哈大笑:“印雪松啊印雪松,你不觉得你说这些的时候特别虚伪吗。在关东道上你们出尽了风头,什么好处你们都已经得到了。你别忘了你是梨花派的弟子,在你出尽风头的时候,有么有想过咱们这群师兄弟还都是碌碌无为,我们也想要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等来。没办法,为了以后的前程,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抢夺。”
听到这样的回答,印雪松更是自责不已,责怪自己平时对这些师弟的关心是少之又少。“那戾气邪魔现在何处?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见黄善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说出来,印雪松换了一个问题接着问道。
一直都是振振有词的黄善,这一次什么都没回答,干脆把两只眼睛一闭,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就算是杀了黄善也没什么大用,这可急坏了印雪松。他背着手,在金佛前面来来回回的转悠了好几圈。见他犯难,镇休走上前来对他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因为手段过于卑鄙,不是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镇休大师既然有办法,就快快讲来,这是为了更好的防患关东道之上不在受到侵害才做的,不算什么卑鄙之举。”印雪松拉住镇休的胳膊解释道。
“好吧,我前些日子得恩师真传,习得了一套真言咒,只要是中了这种咒语的人,无论他有什么样天大的秘密,只要你去问,他都会告诉你的。”镇休抬起左手,掌心朝上,又抬起右手立掌于胸前,口中念动箴言。再看金佛之内的黄善,此时已经不再闹腾了,而是呆立不语,两个眼睛没有黑眼仁全都变成了眼白。
印雪松大为震惊,不光是他觉得神奇,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对着黄善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还真是向镇休说的那样,黄善现在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思维的能力,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你问他,他要是知道,都会给你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的清清楚楚,半个字的瞎话都没有。
镇休之所以不愿意用这个招数,那是因为这招数的后遗症特别大,中了这招的人,记忆力会日复一日的衰退,快的三年慢的五年,这人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智商都不会超过彭飞。
印雪松止住这些人的无理取闹,对黄善提出了刚才他没有回答的问题,得到的答案让所有人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