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所谓爱别离,乃是与至亲,相爱的人乖离分散,所以苦。因为某一些因缘,所心爱的人儿离你远去,你舍不得,所以感觉到苦。
生死离别,人间惨事,青春丧偶,中年丧子,固然悲痛万分,即使不是死别,或为谋求衣食,或因迫于形势,与相亲相爱的人生离,也将感到痛苦。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恩爱离别,骨肉分离,亲人东西,夫妻南北。甚至祸起无常,都是生离死别的莫大痛苦。
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比如做父母亲的,女儿出嫁或是儿子出国留学,思念总在分手后开始,常挂心头。有的伤心流泪,哭哭啼啼;有的睡不着,吃不下。
这些还不太严重,严重的是男女之间的情爱,相爱的人却偏偏被拆散,很多情侣就因此跳楼殉情。在西方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在东方有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些缠绵伟大的爱情故事,常使同情他们的人泪流满襟。
然而,事实是爱别离或许还有能够团聚的那一天,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后殉情了,至少他们死在了一起,没有分离。梁山伯与祝英台,相聚在了一起,化成了蝴蝶翩翩飞舞,同样也没有分离。
只看结果,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的结局是幸运的。
其实,更令人痛的是,明明对方没有死,他就活在你的面前。可是对方却永远都无法跟你说一句话,甚至你永远无法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感觉到你。
VIP的病房之中,依靠着仪器维持生命躺在床上的女子,常年的躺着,没有运动,再加上病房里的光线并不好。所以这个女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满脸的褶皱,半头的白发。
但是看那脸型,可以肯定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很漂亮的美女。而反观巩步平,他的年龄也不小了,但是常年的运动,让他保持了很好的身体状态。
与病床上,这个只能依靠仪器维持生命的女人作比较,仿佛是年轻了整整十岁的样子和感觉。
但是,巩步平此刻却坐在了病床边上,拿出了梳子。为躺在床上,依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着生命女人,慢慢的梳头,手法缓慢而且轻柔。
在那床头,此刻放着一个婚纱照,婚纱照里面的妻子很漂亮,美丽而且大方。但是旁边的丈夫,却被撕掉了面目,不知道长得是什么样子。
“你真美,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模一样。”巩步平笑得十分温柔,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床上老女人的脸庞,说道:“只可惜,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梳头了,以后没有机会了。”
说到了此处,也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巩步平,眼泪如同一条珠线一般就掉了下来。他伸出手来,将那用来维持生命的仪器给给关上了。
“如果有来世,我会再次的娶你为妻。”巩步平强忍着,有泪而无声。
片刻之后,心脏跳动的显示器,上面的心跳彻底的变成了一条直线。这个女人终于死去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亲爱的,你不用着急,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给处理完毕,我就下去陪你。”接下来,巩步平俯下身来,轻轻的在女子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我会让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混蛋,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的。他们的下场,只会比你更惨上十倍,甚至是百倍。”
巩步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中燃烧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带着坚定的意志,离开了这里。
走出了医院,巩步平看了看天,说道:“过不了多久,就是你们万劫不复的日子。”
巩步平已经离开了花溪医院,可是这一次苏桓却无法继续的跟踪了,他已经被花溪夫人给拦了下来,带着他在这里东逛逛,西逛逛。
花溪夫人很热情的在介绍自己的医院,首先就是这里的环境,是多么的优美。一切都接近自然风光,将这里给弄得像公园一样优美。
当然,这里不是养老院,无论风光再怎么好,也并不是属于这里的职责。
这座医院是用来救人的,他这里的外科有最好的手术医生,急诊室里的大夫们经验丰富。能够快速的处理,遇到的任何生命险情。
人类的医学在外科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可是一旦把视线回到内科当中,一千年前是什么样的医疗水平,一千年后,依旧是差不多的医疗水平。
治不好的肿瘤,癌症,依旧是治不好,许许多多的医疗资源都浪费在了这个上面。得出来的成果,却是杯水车薪。
当然,你说没有一点进步,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医疗的和手段依旧无法治愈那些肿瘤,和癌症。但是对于发病的机理,已经研究的非常透彻了。
在预防这些重大疾病的方面,还是取得了长远的进步的。
而在这座医院当中,花溪夫人建立了一间研究院,专门研究怎么治疗这些疑难杂症。而在她的制药公司当中,其中的击中抗击肿瘤和癌症的药物,都是这里的研究成果。
所以,这间医院是她的骄傲。
“这间医院,是我用毕生心血打造出来的,如果哪天我死了,我要让这座医院独立出来,绝对不能受到资本的控制,否则的话,这里就成了捞钱的机器了。”花溪夫人感慨着。
这种话题,苏桓根本就无法接茬,愣愣的就在旁边点了点头,来了一句话:“说得好,我同意你的意见。”
花溪夫人笑了,她也看出了苏桓的尴尬。正好这时候,巩步平已经离开的信息发过来了,于是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拖时间了。
该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