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来得及将他叫醒,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先把他惊醒了,原来是护士来给他检查眼睛,看看有没有消肿好去进一步检查好确定治疗方法。
结果又多了一个被聂风眼睛迷住的人,他的双眼不仅消肿了,而且恢复的很好。
“护士小姐,我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现在我可以出院了吧,胳膊上的外伤我按时来换药就是了。”
最终在聂风的坚持下,医生连连称奇的开了出院证明,让他得以在一大早出了院。
聂风忽然感觉胳膊上麻麻痒痒的,他找了个角落将胳膊上的绷带解了下来。
他已经觉得自己的恢复力够变态了,没想到经过昨晚灵眼的升级更变态了,胳膊上的几条划伤已经结疤了,手掌轻轻一搓那些疤痕都被搓掉了,只留下几条红印子证明这里确实受过伤。
看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伤的胳膊,聂风苦笑了一声,好吧,自己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了。
今天的开业典礼时间定在10点18分,聂风看了看表,现在过去刚刚好,赶紧拎起行李袋走到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向长生街赶去。
聂风故意没让司机师傅把车停在博古斋的门口,在长生街的路口就下了车,拎着行李袋信步向博古斋走去。
远远地就能看到博古斋的门口摆了不少花篮,还有舞龙舞狮队伍在店门前助兴,有很多人在围观。
今天是周六,本来就有很多游客来长生街参观游览,见到这里热闹都凑了过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聂风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向店里走去,他还在看地上的的鞭炮呢,地上铺着很多鞭炮,应该是等会典礼的时候要放的,都快把店门口给铺满了,他小心翼翼地找下脚的地方。
“聂风……。”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店里冲了出来向他扑来。
不用抬头看,他就知道这是谁,他松开了行李袋,任由它滑落在地上,刚刚张开双手,一个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牢牢抱住。
“聂风你这个坏蛋还知道回来啊,明明昨天就到了为什么不回来。”怀里的人话音有些哽咽。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啊,不过没想到最大的惊喜是你,我的杜大小姐,”聂风捧起怀中人的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原来冲出来的正是杜叔的女儿杜心妮。
杜叔在店铺里听到女儿的叫声还没反应人就冲出去了,只能笑着说道,“女大不中留哦。”
“是欧大哥把我给卖了吧,”聂风揽着杜心妮的腰捡起行李袋向店里走去,远远的就看到欧震霆坐在店里,应该早就到了。
“欧大哥他可是老实人,你以为都像你呢,”杜心妮一想到这个事儿就像用掐肉神功去对付聂风。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还没放假吗,又不是周末?”
聂风虽然很高兴杜心妮能够赶回来参加开业典礼,可也不想耽误她的学业。
“没事,我请假了,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回来了,今天下午我就回去。”杜心妮的话语间透着一丝哀怨,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以后别瞒着我好吗,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你出了这么多的事。”杜心妮抓着聂风的手说道。
聂风轻轻地捏着她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以后不会这样了。”
杜叔咳嗽了一声,自己还在这儿呢,这俩人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卿卿我我的,聂风和杜心妮赶紧分开。
“小风,今天来了不少同行,有的是冲着我的面儿来的,有的是冲着龚老爷子的面儿来的,你是龚老爷子的关门弟子的事儿,大家伙都知道了。”
杜叔指了指店里会客室里坐着不少人,有些是在拍卖会上见过的,有些则没照过面。
“我师父要来?他都八十六了,我就是故意没告诉他,不想他来回奔波,”聂风一听就知道,开业典礼这事儿让龚老给知道了,他肯定闲不住会跑上一趟。
说曹操这不曹操就到了,胡伟忽然在门边上冲里叫了一声,“哎呀,好像是龚老爷子到了,风哥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聂风扭头一看,还真是自家师父那辆车正缓缓地停靠在路边,拉着杜心妮就向外跑去。
杜叔在后面直叫唤,“慢点儿慢点儿,看着点门槛,多大人了还这么冒失。”
聂风拉着杜心妮跑到路边的时候,龚老的车刚刚停稳,管家老邢率先从车上下来,对聂风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龚老,依旧是那么精神,聂风赶紧带着杜心妮迎了上去。
“师父,您怎么来了,本来就是个小场面自个乐呵乐呵,没想到劳动您。”聂风殷勤地去扶龚老。
龚老假装生气道,“你小子本事了啊,从老金那回来都不招呼声,听说你小子又发了一笔,我这是来吃大户来了,这是杜家丫头?不错不错,你可别欺负她。”
杜心妮知道聂风拉着自己急匆匆跑过来,就是为了向龚老介绍自己,当即大大方方的给龚老行了个礼。
“龚老爷子您身子骨还是那么棒,您放心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您告状去。”
“好好好……,”龚老乐呵呵的让开身子,车上又下来一人。
“哟,这就是我那师弟的铺子啊,场面挺大啊,”这人倒是稀客,正是有一面之缘的丁知白丁师兄。
要说岁数吧,丁知白都五十挂零了,可聂风是龚老临老收的关门弟子,不论岁数,他俩也是一辈儿的,这对老少师兄弟见面也乐了。
“丁师兄,您怎么来了,南博的事儿结束了?”聂风赶紧上前给师兄行礼,丁知白的到来倒是意外之喜,这北京故宫博物院陶瓷馆馆长的身份,可是很能唬人的。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年前应该能回去了,没想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那片墓葬群还真挺大的。”
“知白,今天是小风铺子开业的日子,还不把你的贺礼拿出来。”龚老忽然开口道。
“是,师叔。”
丁知白应了一声从车上捧下来一个方形锦盒,体积还挺大的,里面应该装着什么大件。
“师兄,您这就见外了,您肯这时候上门我这已经感到很荣幸了,怎么还带东西呢,”聂风赶紧推辞道。
“小风,你就收着吧,这是你丁师兄自个的珍藏,跟咱们门里没关系,你以后要是寻摸着什么好的陶器瓷器的,送他一件就是了。”
龚老见聂风不肯收礼,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聂风见师父发话了,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了下来。
“师父,丁师兄,里面请……,”聂风带路,将二人引到店里静室里稍坐。
会客室里的众人一见龚老,纷纷起身见礼,丁师兄倒是低调,在一旁乐呵呵的没有自我介绍,大家都以为他是龚老的同伴呢。
聂风正准备把丁知白送的锦盒拿到楼上去,等大家都走了再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慢着……,”丁知白忽然拦住了聂风。
“聂师弟,咱俩上海匆匆见了一面不甚熟悉,听龚师叔说你博闻广记见识非凡,不如你现在就把这锦盒打开,给大家说道说道,我这送礼的人也面上有光。”
众人一看这小老头这把年纪了和聂风以师兄弟相称,都啧啧称奇,聂风拜师龚老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这下明白了,这小老头是龚老的子侄辈儿,来给聂风送礼的。
虽然当着客人的面儿拆礼物有点不太地道,不过既然是丁知白自个要求的,那他肯定是有所持,说不定是借此帮聂风的博古斋打打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