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摇了摇头,“臣妾不过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还望陛下恩准。”
“为……什么?”昱明帝说不上难过,却也不算开心。
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何静嫔忽然就要去皇家寺院了?
难道是因为旭王的事吗?
可此事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她和至于现在才来说?
昱明帝握了握拳,又垂下。罢了,去便去吧,不过是个妃嫔,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朕准了。”
静嫔丝毫不意外,甚至微笑着对他磕了三个头,“谢陛下。臣妾另有一事,请陛下听臣妾说完可好?”
昱明帝皱眉,微微有些不悦,“你说。”
“既然臣妾去静修,陛下可否派人将公主接回来?臣妾定会吃斋念佛,诚挚祈福,连同公主那一份一并祈了可好?”
昱明帝一愣,她想将昭阳接回来?
仔细一想,倒也不是不行,甚至完全可以。
起初将她送去静修,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将许恣交出来。后来去接她,也是她自己拒绝了的。现下许恣已经安全回了许府,昭阳也去了这么久了,想必不会再拒绝了。
毕竟是唯一的女儿,昱明帝是打心眼儿里疼她的。
他沉吟一番,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何时启程?”
静嫔一怔,继而笑开,“三日后。”
“你且去准备吧,千万照顾好自己。”昱明帝叹息一声,道。
“是。”静嫔盈盈弯唇,如同当年册封之时,认认真真地对他磕了三个头,“臣妾,谢主隆恩。”
静嫔走得毫无动静,并且嘱托昱明帝也不要宣扬出去。他知道她不喜太多人,便同意了。
离京之前,静嫔去旭王府看了旭王,又在佛堂里坐了很久、很久。
……
……
清晨,秦栖在桌边指挥着下人布菜,陆尚书与陆川就快要下朝了,她得快些布置好,才能一起用膳。
秦栖派人去叫醒陆淮,自己在此处等候。陆淮如今已经能轻易被叫醒了,再也不用像刚成亲之时一样,跟个囚犯一般需要泼水才能醒来。
管家站在门口,将二人迎进来,“老爷,大少爷。”
陆尚书叹了口气,点点头,陆川紧随其后。陆尚书看见秦栖,忍不住摇摇头,“长决呢?”
“他还未过来,儿媳已经派人去叫他了。”秦栖道。
难得的是,陆尚书今日竟没有责备陆淮,只是又叹出口气,在主位上坐下了。陆川在他左下沿,而陆淮与秦栖是在右下沿。
“爹,大哥,你们回来了啊。”陆淮耸着肩头,打了个哈欠,挨着秦栖坐下来。
陆尚书点点头,提起筷子,正想伸出去,又将其放下了。
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秦栖放缓了语调,“公公可是有心事?”
陆尚书叹出口气,张了张嘴,却只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陆川失笑,“先吃饭吧。”
这顿饭,陆尚书吃得很是纠结。他时不时看两眼秦栖,又叹口气,惹得陆淮将秦栖往身边拉了拉,一脸的防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