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和其他两位姑娘已经铺上布,开始铺棉花。
朱文文就有些敷衍了,把棉花扯来扯去。
玉琼温和地说:“朱文文,这样扯了棉花容易堆疙瘩,你要一片一片地放比较保暖。”
几个人动作还是很快的,半个小时就缝制好一条棉被,王媛媛把脸贴在棉被上,羡慕地说:“这棉被多暖和啊,你对晓北真好。”
玉琼笑着说:“人家对弟弟当然好,万里迢迢来看弟弟,咱们这里谁的家人来看过?”
是啊,梁晓北和蒋灿才来了半年,梁晓南就来看他们了。
卢晶晶说:“蒋灿是梁晓北的师父,我觉得蒋灿那个人太冷了,整天不苟言笑的,身体也弱。”
王媛媛心直口快:“你还怕他冻死在这里呀?你看看,小梁给他们做这么厚的大棉被,怎么会冷着?”
缝了四条棉被时,朱文文有些不耐烦地问梁晓南:“你准备做几条啊?”
梁晓南说:“四条够了,晓北和蒋灿,每人两条,够了。”
玉琼看看剩下的棉花还很多,对梁晓南说:“我会裁手套,我帮他们缝两副棉手套吧?”
梁晓南说:“你会裁棉衣棉裤吗?如果会裁,回头帮我弟弟裁一身棉袄棉裤可以吗?”
朱文文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她一个京都姑娘,凭啥给个山沟里的妹子干活?
“我自己还有事,棉裤我不会做。”朱文文说,“我先走了。”
卢晶晶和王媛媛也说不会做棉袄棉裤,但是会缝棉手套。
正说着话,周严从外面回来了,进门,笑着对梁晓南说:“晓南,我又买了一些菜,我刚才去看了蒋灿,他和晓北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梁晓南对玉琼他们几个说:“你们先玩一会儿,我去做饭,等会儿咱们一起吃饭。”
周严提着菜跟着梁晓南进了厨房,朱文文原准备走了,看周严回来,就跟了过来。
看着周严笑着说:“你们在这里能住多久?”
“再住几天吧,我们还有事。”周严客气地说,“你们辛苦了,等会咱们一起聚餐。”
朱文文脸有点红,笑得很甜还有一点嗲:“辛苦什么呀,一点儿也不辛苦。”
梁晓南扫了她两眼,出来问:“玉琼,你们几个能吃辣吗?”
三个北方姑娘都表示吃辣没问题,玉琼低头正在测算棉裤的尺寸,头也没抬,说:“我不挑食。”
“海鲜你们会吃吗?”
“啊呀,能吃上海鲜?”玉琼很惊讶地说,“在这里也能吃到海鲜?”
“嗯,我们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梁晓南说,“是摩都那边正宗的海鲜。”
玉琼非常高兴,朱文文就不高兴,说:“海货太腥了,我吃了过敏。”
周严心疼梁晓南,做一大桌子菜还不累死小媳妇儿?
“别做那么多菜了,天冷,做成火锅吧。”周严建议,“火锅吃了暖和。”
对呀,可以做火锅呀!
她的空间里什么料都有,她要多准备一些,以后梁晓北和蒋灿师徒俩也可以在家里自己做火锅。
周严帮助她弄火,她把各种料拿出来炒香,做了锅底,把鳜鱼片了两条,用的是搪瓷盆,把煤球炉子提过来,那个香味儿别提了。
卢晶晶和王媛媛简直馋坏了,这是什么做法啊,简直太香太香了。
梁晓南又做了一个菌菇汤底,香菇、白玉菇、杏鲍菇、莲子、虾皮、桂圆、枸杞、红枣若干、葱、姜、料酒、半只鸡,这个汤底鲜香无比。
把鱼、虾、蟹、年糕,各种火锅用的蔬菜、豆腐、金针菇、粉丝、土豆片
都备齐了,又烧了一锅米饭。
她在这边忙碌,周严在灶膛前帮着她烧火。
朱文文把周严喊过去,说炉子不怎么旺,叫周严帮着弄弄炉子。
周严弄好了炉子回来继续烧火,不到两分钟,朱文文又喊他去帮着搬一下桌子。
如此喊了三四次,梁晓南就有些烦了。
第四次她来喊周严去把席子收起来的时候,梁晓南臭着脸对周严说:“你把客厅里的活都干完再过来。”
周严看着自己小媳妇儿生气了,他又不是木头,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对朱文文说:“席子在那放着吧,回头吃饭的时候再收拾,我得帮晓南烧火,不然今天这饭不知道几点才能吃上。”
朱文文站了一会儿,一甩手回去了。
梁晓南准备的差不多时,晓北和蒋灿回来了,俩人一进院子,就大喊:“做什么了,这么香?”
都钻到厨房里来看,梁晓北一看是周严在烧火,马上过来,把周严拉起来:“姐夫,我来烧火。”
周严不动,说:“你和你师父累了,去歇会儿吧,我们马上把饭烧好了。”
梁晓北不肯:“你去和我师父说会儿话,我师父平时很闷,没人说话。我烧火,也能和我姐说会儿话。”
周严这才站起来了,对梁晓南说:“你有事就喊我。”
厨房和主屋距离不到5米远,梁晓南就听见朱文文对周严说:“我叫朱文文,你叫什么名字?”
蒋灿替周严回答了:“他叫周严,我老乡。”
“哎呀,你是摩都人啊!你是在小梁她们村下乡锻炼的吗?我就说,你怎么会和她结婚了。”
朱文文的声音里忍不住的可惜,好像忽然明白了周严为什么会和梁晓南在一起。
梁晓南撇撇嘴,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大白菜),被她(猪)祸祸了!
周严说话才不好听:“咋着,我结婚还要你批准?幸亏我遇见她,不然这辈子我就打光棍了。”
“这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打光棍,你,你完全可以找个城里姑娘.”
周严眼风都不给她了,要不是看她帮助晓南缝被子,周严都能立即把她赶出去。
梁晓北“呼”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要出去找朱文文算账。
梁晓南把他拉住:“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你姐夫一个人就能对付。”
梁晓南一边给他说,一边给他讲笑话,梁晓南已经很久没有给他讲笑话了。
“有个女孩很善良,她走到街上看见一个兔贩子在卖兔子,那个小兔子很可爱,有人说兔子很肥啊买回去红烧吃,她一听就心疼了,想自己买下来。可是兔贩子要价10块钱,她只有5块,你说怎么办?”梁晓南笑眯眯地问梁晓北。
梁晓北看姐姐的样子,就觉得这个问题肯定答案不是“杀价”之类,肯定有特别的答案。
他想了一会子,说:“拿养的狗换?”
“嘁,狗就不可爱了?”梁晓南说,“她可是一个善良的人!”
梁晓北被“善良”这个词困住了,一直在想怎么做才是“善良”人应该有的做法。
“她不会拿自己换了兔子吧?”
“没有!——她最后只买了半只回去了。”梁晓南讲着笑话,手里活也没有停着。
梁晓北愣了一下,忽然爆发一阵“hiahiahia~~~”的笑声。
周严在屋子里和蒋灿说话呢,马上跑出来,问:“笑啥呢?笑啥呢?说给我听听。”
梁晓北撇撇嘴,声音很大地说:“一个好心善良的姑娘和半只兔子的故事!——嗐,有些人就喜欢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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