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笑话了,把东西端过去吧,都好了,可以开饭了。”
梁晓南忙碌了很久终于都做完了。
卢晶晶、王媛媛、朱文文是北方姑娘,她们几个吃香辣的酸菜鱼锅,蒋灿、周严、玉琼、梁晓南、梁晓北几个人吃鸡汤菌菇汤底的海鲜锅。
米饭也做了一锅,随便吃。
蒋灿的身体不大好,烈酒不能喝,梁晓南把周严酿的葡萄酒拿出来一坛子,这个酒酸酸甜甜,度数不高,大家拿杯子一人一杯。
这一餐火锅,不要说是那几个姑娘,就算蒋灿和梁晓北吃的都撑了,很尽兴。
社团这边能吃饱,哪里吃过这么好?几个姑娘都吃撑了!
朱文文一直给大家敬酒,说着在京都的旧闻,那个意思,梁晓南都懂。
她觉得这个姑娘看上周严了。
明明知道她和周严结婚了,还是无法控制地喜欢上周严了,在她这个山沟农女的面前摆着京都小姐的派头。
可笑。
梁晓南忍不住用德语说了一句“她爱上你了”。
周严眼皮抬了一下,看着梁晓南,小声说了一句“ibsp;liebedich”。
梁晓南脸唰啦一下红了。
蒋灿看看这俩人,说:“嗨嗨嗨,吃饭呢,这里还有好几个人呢!”
朱文文一直关注他俩互动,听他们讲的好像不是瓷国官方语言,也不是摩都话,这是外语?
“你俩讲的哪国语言?”她问道。
梁晓南笑着说:“我俩在用老家土话讲笑话呢!”
朱文文狐疑地看看她,说:“讲的什么笑话,大家都听听呗。”
梁晓南笑嘻嘻地说:“读书的时候,有个男生喜欢隔壁班的女生,就给她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四十分钟的课,我有39分99秒都在想你,还有一秒给老师说再见!
这封信送出去,后来那女生再也没理过男生。
“你们猜,为什么?”梁晓南笑嘻嘻地抛出问题。
周严扑哧一下笑了。
梁晓北没有回答,他姐姐问的问题都是陷阱,他要好好想想。
卢晶晶说:“女生嫌他没有把所有的思想放在自己身上?”
王媛媛:“40分钟写一封信,嫌他太笨了。”
朱文文想了一会儿,呸了一声说:“不好好上学,净想着谈恋爱,太不矜持了。”
蒋灿也不说话,只管吃,周严戳戳他:“你怎么光知道吃?答案说出来!”
蒋灿翻眼皮白他一眼,说:“我懒得回答这种问题。”
玉琼抿唇笑着说:“这个女生嫌男生笨呢,39分99秒,这个人是把一分钟算成100秒了吧?!”
梁晓北恍然大悟,他就说嘛,他姐的问题不可能那么表面的。
大家都hiahia地笑,只有朱文文没笑,她总觉得梁晓南在挖苦她,说她是个蠢人,没有猜出来一分钟等于60秒。
她只是刚才一下子没有转过来,她都初中毕业了,算术里早就学了时间。
可是,她看着梁晓南和周严两个人眉来眼去,心里很不舒服。
梁晓南长得细细瘦瘦,看着脸只有二指宽(哎哟,你量过了?),看着就像个狐狸精,周严长这么好的人,怎么找个这样的对象?
肯定是为了在乡下活下去,现在这种例子多了去了,好多城市青年到了农村都找个当地姑娘做对象。
玉琼看了朱文文几眼,笑着对梁晓南说:“今天我们真是没白来,这顿饭是真合我口味。”
“那晚上你还在这里吃饭。”梁晓南说,“晚上我给你煮螃蟹吃。”
王媛媛、卢晶晶说:“你还要缝什么?我们也能做。”
梁晓南对梁晓北、蒋灿说:“我想给你们做一身棉裤棉袄,厚一点,省的冻着你们。”
俩人也不推辞,就问她:“你会裁剪吗?”
玉琼知道梁晓南不会针线活,就接了话:“我会裁剪,上午我本来想给你们裁剪来着,你们不在,我不知道尺寸,回头我给你们量量。”
朱文文看他们一团和气,想走又不舍得走,生闷气。
周严早就看出来这个姑娘别别扭扭的,就说:“你们上午缝被子也累了一上午,先回去休息吧,回头空了再去喊你们帮忙。”
玉琼看看那几个人,点点头,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梁晓南就脸拉下来。
周严捏捏她的脸:“生气了?”
“真是过分,我都给她说了我结婚了,她还一直踩我。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梁晓南忍不住冒酸话。
周严心情很愉快地牵着她手,低头凑过来,问:“你吃醋了?”
“哼,谁吃醋了,你跟人家走我也不稀罕。”
一甩手走了。
“呀,你生啥气啊?我又不喜欢她。”周严笑着说,“她不是来帮你缝被子的么,不然我也不搭理她。明儿再来,喊玉琼他们来,这个女人别叫她来了,用不起。”
梁晓南还在生气,说:“我们做饭时,她就一趟趟地喊你,你别以为我忙着听不见,她给你说男人不进厨房是不是?”
“她说她的,关我屁事?谁说男人不能进厨房?不做饭吃什么?”周严说,“别生气,明天开始,你的三餐我来做。”
梁晓南心里舒坦了。
她也知道这事不怪周严,但就是有点不爽。
蒋灿撇着嘴笑,周严说:“你笑什么笑?”
蒋灿严肃地宣布:“惧内!你怕小梁。”
“我怎么感觉玉琼那个姑娘不错?你可以追追看,又是越地人,以后俩人一起回城也方便了。”
周严这么一说,梁晓南也说:“玉琼那个姑娘真的很不错,很能干,性子也很好,模样也不错。”
蒋灿说:“你们别给我拉郎配,我现在还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周严和梁晓南也没多事,找对象这个事还真是要自己看对眼,别人说什么没有用。
下午2点左右,玉琼独自来了。
“朱文文她们几个有事先去忙了,你们要做的棉裤棉袄我来帮着裁一下,我把尺寸先量好,带回宿舍去做,大家伙都能帮着缝。”
“谢谢玉琼同志。”
玉琼温柔地说了一声“别客气”,就开始给梁晓北和蒋灿量尺寸,肩宽、胸围、腰围,一边量一边记录。
梁晓南忽然问玉琼:“玉同志,你家在越地哪里?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玉琼头也没抬,说:“我家是越地甬城的,我哥哥他们去了西南,我被指定来了这里。”
“甬城有个冢司第,你听说过吗?”
玉琼抬眼看了梁晓南一眼,说:“这个地方我知道,200多年前建立的,老主人是帝师,归乡后造了冢司第。”
“听说那一门里出了17个进士,还有状元,曾是书香门第,我打算在甬城找个村镇搞养殖,到时候我要去看看那边。”梁晓南说。
玉琼叹口气,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朱指挥长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陕北人,我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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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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