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熏的是什么香?”
井春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香味,猜出了大概四费洛蒙的缘故,可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也无从说起这费洛蒙的是因何而来。
井春索性便接着姜和瑾的话回道:“可能是嬷嬷们在衣服上熏了什么香料,你若是喜欢,回头可以去问问。”
“是吗?”
姜和瑾不是没有查过,自上次闻到这种香味之后就曾问过照顾井春的嬷嬷们,可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些嬷嬷们从未给井春房间里或是衣物上熏染过什么香料,如今井春这一答更是让姜和瑾有些拿不准了。
姜和瑾逐渐靠近了些,这香味越发让他倦怠,额头轻轻靠在了井春的肩头,就好像一个在外的孤魂野鬼找到自己的坟墓一样,疲惫的身躯就在此刻有了安放一样。
井春的身体猛然僵硬,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姜和瑾,可温热的肩头又制止了井春的举动。
井春腾空的双手一时间没了主意,“你这是……干什么?”
姜和瑾紧闭着双眼,他静静地压靠在井春的肩膀上,“头疼。”
“我去找御医。”
姜和瑾将正欲起身的井春圈在了怀里,抑制不住一般感受着温暖的体温,伏在了井春的肩头,“让我歇一歇就好了,不必找御医,我太累了。”
姜和瑾的语气充满了倦意,姜和瑾就如同一只渴求温暖的小猫咪一样,格外温顺竟让人不忍推辞。
似有似无的鼻息掠过井春的脖颈,有点麻麻的,井春本想推脱过去,可有想到今日马车上姜和瑾为自己按压穴位的情形,悬空的双手这才作罢。
“不过,我的书呢?”井春撑着身子,“如今我身体无恙,倒是你身体不适,也没有什么利器在,也该把我的小人书还我了。”
没什么力气?
真当姜和瑾感受不到井春力气的吃紧吗?若不是姜和瑾有意撑起半截身子,井春又怎么能撑得住呢?
“你是女子,男女力量向来玄乎,男子身体即使不佳,但在力气上还是要比你略胜一筹。”
井春略有些不屑,“你都这个份上了还想说些大道理?”
话音刚落,姜和瑾一个用力便将井春推在了床榻上,单单是一只手便紧紧困束住井春的双手按捺在了头顶之上,“这不是大道理,是正儿八经的事实。”
井春企图挣脱,但奈何力气根本比不上姜和瑾。
“你这哪里是头疼的身体?”
“我头疼的身体都能困得住你,更何况是安健时的身体。”
井春依旧不服,拼了自己力气才算是松开了姜和瑾的手掌,刚想撑开,姜和瑾眼疾手快,双手双双按住了井春的手腕。
姜和瑾的申请也逐渐严肃,“我没同意看玩笑,寻常男子的力气你本就是比不上,若是遇上劲敌,万不可硬刚。”
“我又不会自找麻烦,怎么会与寻常男子抗衡?”
“你不会自找麻烦,麻烦也会找到你头上,不要轻易相信男子,多么再信任的都不行。”
即使是他姜和瑾也不行,姜和瑾也会有欺骗井春的时候。
姜和瑾认真的神情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井春也只能服个软,“我知道了,你先松开行不行,我手疼。”
闻言,姜和瑾才松开了手,又将井春拉了上来,继续伏在了井春的肩膀上,就跟无事发生一样。
“你怎么又……”
“我头是真的疼。”
这人……真的是……
井春也平静下来,“所以呢?如何才肯把我的书还我?”
“书在我怀里。”
井春略有些戒备,“你不会是让我自己去拿吧?”
“那是登徒子所为,本王又不是。”
说着,姜和瑾便一手在自己的已怀中寻找,虽说是寻找却不曾放开对井春的禁锢。
可这空落落的衣袍,哪里还有什么书在。
“好像……丢了。”
姜和瑾略显蓦然的眼神绝对不是在玩笑。
“丢了?”
井春竟自己动手在姜和瑾身上摸索起来,“你确定是放在怀里的,你跟一的时候就没有察觉不见了吗?”
姜和瑾也是脱下外衣自证清白,“定是放在怀里的,更衣时我还把他在怀里呢。”
姜和瑾已经脱个遍,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穿着,一无所获。
“不会真丢了吧?”
“大概……是如此”
姜和瑾自知理亏,踌躇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便诚心回道:“你先别急,等回去了,我必买一本新的给你,书名《钟馗捉鬼》对吧?。”
井春心情难免失落,却也知道为这件小事同姜和瑾生气并不值当,说到底姜和瑾弄丢也是无心之举。
两人的目光近在咫尺,那真挚的的眼睛一时间真的让井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不是很喜欢吗?为何算了?”
井春适才发觉姜和瑾的确是有头疼的症状,往日里何曾对井春说过这样换位思考将心比心的话。
这头疼得不轻啊……
“我是很喜欢,但你是无心,大可不必因为此事迁怒于你。”
“原是如此……”
见姜和瑾只穿了一件衬衣在身上,烛光下也只是将清瘦的身躯掩盖了一层朦胧。
井春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知道男女有别,想起姜和瑾的头疼,便拿起了外衣给他披上。
可那清冷而骨感的身躯还是让井春这样一个小女子羞涩不易,只能先扭过脸去,岔开话,“兴许被谁捡了也不定,至少也没埋没。”
“若是被不认识的字人捡了去,岂不是可惜了。”
井春被姜和瑾的话给逗笑了,“你忘了,那是小人书,就算不认识字也看得。”
“再说了,”井春眉眼的笑意更浓了,“此事也证明了黎王殿下并非是十全十美之人,亦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姜和瑾也随之一笑,转而便拿起被褥为井春盖上,又将井春裹在自己的怀里。
井春有些惊愕,却没有选择挣脱,怎么说呢,这样安抚的动作,井春也难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