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雁归稍稍收敛了笑意，迎上凌文倩的锐利目光。
“什么意思？我不希望我的孙女也搅合到你们家的那些事情当中去，更不希望她日后被人当成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直到价值耗尽，最终让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问。”凌文倩说的很直白。
沈雁归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有也好，没有也罢，我只希望小杰的悲剧不会在岁岁身上重演。”
杀人诛心，凌文倩句句直中要害，半点不留情面。
沈雁归冷着脸不说话，末了，他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我跟沈长青不是一样的人，将来也不会选择跟他走上一样的路。”
凌文倩拧紧了眉头，突然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四叔做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做得到了？在我看来，你或许还不如他。”
沈雁归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一句话也没说，掉头走了。
背后，只留凌文倩一声叹息。
等年岁换好衣服出来，不见了沈雁归，于是询问的看向凌文倩。
凌文倩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年岁出来，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就先走了。”
“可是他之前明明跟我说，还有事情跟我说的呀。”年岁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凌文倩赶紧摆摆手，随口敷衍了一句，“有什么要紧，不过就是学校里的事，等你明天去上学，也就知道了。”
“哦。”年岁下意识感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却也知道凌文倩这边是不会告诉她什么了，便没再多问。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沈雁归那一次的确是故意躲出去的，他与孔思杰和孔学建夫妻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
只不过这问题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
晚饭时分，饭桌上，凌文倩的神情依旧不怎么好，孔学建不知内情，便以为她还在为了孔素欣的事情担心，接连说了好几个笑话逗她开心，然而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年岁乖乖低头吃饭。
没想到这饭都已经吃到了一半，就见孔思杰过来了。
孔学建就问，“你要过来怎么都不提前打个招呼啊？不然我们就等你过来一起吃了。”
孔思杰一屁股坐到了年岁身边，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一边补妆一边说道，“这有什么要紧的，本来以为你们要走了呢，所以我中午就在学校订了饭，现在都已经吃过了。”
“最近这天气是真的冷下来了，这一路过来给我冻的不行。”
“谁让你整天就穿那么点衣服的，活该。”
凌文倩撇撇嘴，接着又道，“我这里还有一套给素欣新买的秋衣秋裤，要不你先拿去穿吧。你平时上班忙，也没什么时间去买，我们没事再出去买就是了。”
“我不穿，鼓鼓囊囊的，多难看啊。”孔思杰连连摇头，摆明了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你就冻着吧。”凌文倩没好气的道。
孔思杰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完，又摆出一副扑克脸，假装严肃的道，“小婶，我这有正事呢，你别老跟我打岔。”
“什么事啊？”凌文倩问。
孔思杰就看向年岁，“岁岁，老马去县教育局门口拉横幅抗议，让人给打了一顿抓进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