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
年岁一惊,连忙撂下碗筷,“要不要紧啊?马老师现在人怎么样了?”
去教育局门口拉横幅抗议?马老师这人未免心眼太实诚了点吧。
想来,之前沈雁归要跟她说的,八层也是这个事。
孔思杰却没什么太大反应,“那能有什么事,现在都新时代了,讲究的是依法治国,没有法院的宣判,谁也不能直接说哪个人就是有罪的。”
“我想,这一回顶多也就是让他在里面住一晚上,稍微吃点苦头,明天也就能把人给放出来了。”
年岁抿了抿唇,“小姨,马老师那也是为了我,才会去拉横幅抗议的,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在派出所里过一晚上啊。”
说着,她匆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孔思杰连忙拉着她坐下来,“哎呀,你就放心吧,就算学校不管,这不还有你外公外婆在呢嘛,相信一定能给你和老马讨回一个公道来的。”
“不说别的,喏,只要你外公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派出所也就能放人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说的那个马老师他为什么要去教育局拉横幅抗议?这跟我们岁岁又有什么关系啊?小杰,你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凌文倩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这听了半天,都没听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没个轻重。”
说罢,凌文倩忍不住回想起了之前与沈雁归之间的对话。
很快的,她的心情就又不怎么好了——
想到沈雁归,就难免会自动联想到那个沈长青。
联想到那个沈长青……
哼,要不是那个沈长青,他们家小杰也不至于都三十多岁了还一个人晃荡着,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她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只不过,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不然小杰又得炸毛。
孔思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她说了一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如何如何,不由得就板起了脸,气哼哼的说道,“小婶,咱们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提年龄的事啊,我还正青春呢。”
“行啦,就知道贫嘴,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快说。”孔学建无奈的说了她一句。
孔思杰咧嘴笑了笑,“其实事情说起来倒也简单,这不,岁岁前些日子跟着她们班主任老马参加了一个县里举办的数学竞赛,结果出来,我们岁岁只得了一个三等奖。”
“老马觉得这成绩不大对劲,就特地去查了卷子,哪里想到查到的那卷子空了好几题没写,明显是给人偷梁换柱了,老马气不过,这才去拉横幅的。”
“不过他这做法未免有些欠考虑了,按理来说,这事跟教育局关系也不大,都是底下竞赛组委会里的人搞出来的幺蛾子。再说这又不是前几年了,他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去拉横幅,人家不抓他才怪呢。”
说完,孔思杰不免又是一通感叹,直说马长丰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
孔学建就看向年岁,“你小姨说的是真的,那竞赛的试卷真的让人给偷换了?”
年岁点头,“外公,我记得清清楚楚,考试卷上的每一道题我都做了,对与错先不提,总不能就这么变成半张白卷了吧,没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