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周的时间过去。
有关于长林县“英才杯”初中生数学竞赛组织委员会,擅自调换考生试卷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证据确凿,的确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视规则法纪于无物,与委员会工作人员合谋,插手干预了参赛考生的考试成绩和获奖评定,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调查结果出来,一干参与人员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遗憾的是,因为考生真正的决赛答题试卷已经被损毁,留下的只有委员会偷梁换柱留下的代替品,所以,此次的竞赛成绩只能统一做取消处理。
而“英才杯”初中生数学竞赛的筹办权也从原本的委员会,转移合并到了省级数学会当中。
调查结果通报全县各个初中,并对此次参赛的各位考生,特别是原本有能力获奖的考生予以诚挚的歉意。
事情尘埃落定,结果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年岁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期末考试就要到了。
只是马长丰一直耿耿于怀,接连郁郁不乐好几天,连带着手里的小本本都不香了。
另一边,在竞赛成绩的取消,以及通报内容的双重影响之下,免不了的让原本获奖的几位同学成为了众矢之的。
别人倒也都还好,毕竟已经到了初三,谁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大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数的。
只有一跃拿了竞赛一等奖的杨映雪,人前人后听了不少阴阳怪气的难听话。
可以说,拿到一等奖证书的那天有多荣耀,这个时候就有多丢脸。
她的自尊心又强,一天下来,已经不知道与多少的同学老师闹翻了。
放学回到家,她将书包随手一甩,瘫坐到沙发上,愣了愣,随即将脑袋埋在膝头,大哭了起来。
简直太憋屈了!
自小长这么大,她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委屈!
朱怀梅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正在沙发上哭着的女儿,加快几步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雪,你快说话呀,你这是要急死妈妈啊!”
“妈……”杨映雪抽噎着抬起头,“我再也不想去上学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朱怀梅将杨映雪搂到怀里,一边安抚,一边心肝肉儿的叫了起来,很是心疼。
杨映雪哭着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朱怀梅的一张脸呱嗒一下撂了下来,这都什么人啊。
“小雪快别哭了,明天妈就带你去办理转学,咱不继续留在那受这种窝囊气了。”
“那我的一等奖……”
“没了就没了,不过就是个县级的竞赛,什么好东西?赶明个咱们去报名参加全省的,全国的竞赛,那才是真正有含金量的奖项呢。”
正说着,就见杨宋拿着公文包从外面回来了,他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
朱怀梅完全没有注意到丈夫的不同寻常之处,当着还在门口玄关换鞋的杨宋,也没有上去搭把手,就开始大倒苦水,并一直在强调一定立马就要给杨映雪办理转学,不能让她继续留在现在的学校受委屈了。
杨宋眼睛一瞪,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朱怀梅听到这话不愿意了,当即掐着腰与杨宋吵了起来。
杨宋彻底拉下了脸,“你也知道那就是个县级竞赛,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妹夫帮你办事,现在好了,事情没办成,妹夫的前途也毁了,你就继续作吧,什么时候把这个家彻底作毁了才算完!”
“什么?”朱怀梅一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杨宋也不理她,直看向沙发上的女儿,“杨映雪,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