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 你一定要坚强啊!你的坚强,不光是你能够活下来,而是s县六十多万人民,他 们在等着你带领他们摆脱贫困,过上好日子啊!”杨老师道。
“我知道,知道了,杨老师!”许仁华诚恳道。
“嗯,知道了就好! 知道了就好啊!”杨老师安慰道。
“杨老师,陈叶琴回来了!”许仁华激动道。
“陈叶琴!她在哪?”杨老师高兴地问道。
“杨老师!”陈叶琴首先叫了起来。
“陈叶琴!”杨老师也叫了起来。
“杨老师!” 陈叶琴扑在杨老师的肩头上流起了眼泪。
“陈叶琴,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在牵念着你,担心着你!这些年来,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老师我是知道的!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别哭!别哭了!”杨老师流着热泪,双手扶着陈叶琴的肩头道:“在这关键时刻, 仁华最需要的就是你!”
陈叶琴没有说话,她只顾哭。
“陈叶琴,别哭了!我说的话,你知道吗?在这关键时刻,仁华最需要的就是你啊!”
“嗯,我知道…知道!”陈叶琴应着抬起头,离开了杨老师胸前。
“许书记,你怎么样?”这时周志国带着两个警卫上来了。
“我没事……”许仁华沉重着回答。
“仁华!”这时,李振华同兰秘书也赶到许仁华面前。
“李书记!”许仁华哭着扑到李振华肩头上,他难忍失去母亲的痛苦。
“孩子,别难过!别难过!化悲痛为力量!化悲痛为力量!”李振华安慰道。
“爸爸!”陈叶琴在一旁难过地叫道。
“叶琴……这会好了,你们两个苦命的孩子,现在终于重逢了……”李振华流着泪道。
“仁华,我的孩子!”这时,刘二嫂、张明和李菁兰他们跑到这边来。
“你没事吧?仁华!”张明亲切地叫道。
“孩子,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李菁兰难过道。
“刘二妈!张书记!李伯母!我没事,没事!”许仁华松开李振华,他转过身悲沉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菁兰难过道:“要想开点,想开点啦,孩子!”
“家华…”这时刘二嫂无意之中见到了丈夫,她感动地叫了起来。
“仁兰…”刘家华同刘二嫂拥抱,两人抱头痛哭,片刻,刘二嫂抬起头道:“家华,杨大姐告诉我,说你被 顾云掳他们打死沉泉了……你怎么?”
“我命大!我没事!我也好得他们……不然,仁华这孩子就完了…”刘家华道。
“是你救了仁华?”刘二嫂高兴地问道。
“嗯,是的!”刘家华道。
“这太好了,太好了!”刘二嫂高兴道。
“这些年来,他们不让我见你,说你死了……你这会怎么回来了?是他们把你给放了?”刘家华难过道。
“他们放我?哼,太阳从西边出!我也死不了,我的命也大着呢!”刘二嫂高兴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是谁放你回来的?”刘家华激动地问道。
“不是谁放我回来,而是仁华救了我们大家。”刘二嫂流着泪道。
“是吗?他怎能救你们呢?”
“仁华当上了县高官啦……”刘二嫂激动道。
“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刘家华感到惊讶。
“这不是真的,还是假的?顾云掳、朱以珍他们那帮畜生,都被警察给抓起来了!”
“好!太好了……这太好了……这帮畜生应该枪毙十次!一百次!”刘家华高兴道:“仁华…孩子,你是好 样的,好样的!”
“家华, 你救了仁华,你为我们小山岭,更为我们s县六十多万人民,做了件大好事啊!”刘二嫂感动道。
“我…我只是阻止了他的过激行为劝了他!”刘家华感到惊讶。
“这就等于你做了件大好事啊!要是玉秀、小娟、还有他爸爸还活着,这该多好啊!可是……我,我却没能照 顾好玉秀…”刘二嫂说着低泣起来,浸满泪水的目光投向许仁华。刘家华也沉重着心情将目光投向许仁华。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声,她悲痛地哭着:“月美,姐姐没有想到…十几天的时间,你就走了…你走 得这么快,这么匆忙…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快…这么匆忙啊?你为什么不跟姐姐说一声呢?月美!月美!你醒来 吧!醒来吧!你走了…走了…姐姐无法向九泉之下的妈妈爸爸他们交代啊!月美……”这是张月美的姐姐捧着 张月美的骨灰盒在两位警卫战士的护送下,在向许仁华他们这边走过来。
这个时候,听到这种凄凉哭声的陈叶琴,她知道是张月美到小山岭来了,她向张月美的骨灰盒扑过去 ,张燕也 跟了上去,只见陈叶琴扑在张月美的骨灰盒上,她悲凉地哭泣:“张小姐!张小姐!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 你!我害了你啊,张小姐!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张小姐!你醒来吧,醒来吧,张小姐!我对不起你啊, 张小姐…张小姐…你去得太匆忙了,太匆忙了啊,张小姐……”这时,张燕也随着张月美的骨灰盒跑着,抹着 悲凄的眼泪也在伤心地哭泣……许仁华看到陈叶琴和张燕突然间跑过去哭泣,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张志前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道:“ 报告许书记!”
“张局长!”许仁华道。
“张月美同志的骨灰盒送来了……”张志悲痛道。
“张月美……”许仁华惊讶道:“她的骨灰盒?”
“对,是她!她是昨天为救陈小姐被顾云掳杀害的!”张志抹了抹泪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为什么啊?”许仁华悲痛道。
“我是怕你影响‘拨乱反正’的艰巨任务,所以……”张志难过道。
“所以……你就没有告诉我,是吗?”许仁华哽咽着声音道。
“……”张志悲痛着没有说话。
“顾云掳,你绝,太绝了…你缺德了 ,太缺德了!顾云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全家!我恨你祖宗八代 …”许仁华他在痛苦中泪水直流。
“许书记,你要节哀!节哀啦!”张志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悲痛一个接着一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许仁华实在悲痛极了。
“根据张月美生前的遗嘱,把她的骨灰洒在小山岭上!” 张志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许仁华他在痛楚中不知怎么说才好。他一下子想起他与张月美相识相知的情景 。在他刚来南大的船上,他与张月美的情景:“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她有严重的心脏病。”许仁华难过担心 着说。
“是这样,真是怪可怜的。” 张月美应着,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泛起红晕,有点忸怩的样子问道:“你能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能!当然能!我叫许仁华,你呢?”许仁华回答着问道。
“我叫张月美。” 张月美回答着又问:“你是哪里人?”
“我是S县人,你呢?”许仁华回答着问。
“你猜猜?”张月美笑笑望着许仁华,双眼皮跳发跳发的,黑眼珠子来回打转。
“这我可猜不出!”许仁华歉意一下说:“中国这么大,省市县这么多,方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你说, 我怎么个猜法!”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是H市人。”张月美干脆一下说道,一双大眼紧盯着许仁华。
在轮船要到码头 时,他与张月美的情景:
“那……”张月美停了停,迫不及待地渴望着他说:“你在南大什么系?能告诉我吗?到时我好找你呀!”
“我在南大政治系。”许仁华很干脆道。
“那好,到时我到南大找你噢!”张月美一笑,显得很开心道:“我的住址告诉你,好么?”
“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了。”许仁华笑着说。
“我当然是愿意的了。”张月美很干脆道:“中山路四百五十九弄三号。”
许仁华点了点头,望了望她,她兴奋的眼神告诉了他,眼前这位姑娘,是对自己有好感了,想起这些,陈 叶琴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面前,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他的心境沮丧起来,深沉的目光再次瞧向她没有说 话。
张月美看着他这副样子笑道:“怎么不说话,挺难记的,是么?我等会写给你行么?”
“不必了,我记得住。”许仁华感激道。
“那你说来听听,看你真的记住还是假的记住。”张月美一笑说。
许仁华望了望她道:“中山路四百五十九弄三号。”
许仁华想到这里,心痛不已,他抹了抹自己的泪水,瞧着张月美的骨灰,由警卫战士洒在小山岭上…凄凉的哭声,再次勾起许仁华对张月美的的回忆…在饭店打工时的情景:“你能找到我这儿,这真没有想 到。”许仁华笑道:“到里面坐吧!”
“你有空吗?”张月美犹豫了一下道:“我是特意来请你办一件事情的。”张月美说着窥看了他一眼。
许仁华望望她为难道:“是什么事情?这会我正忙呐!”
张月美和许仁华并肩离开饭店时的情景:许仁华问道:“什么事要我办?”
“到中山公园告诉你!”张月美笑道。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许仁华笑着问道。
“不能……”张月美红着脸,看了许仁华一下道。
“你就这样保密?”许仁华疑惑道:“你真是位不肯吃亏的姑娘。”
“我什么都愿吃亏,就是对你不愿吃亏。”张月美望着他笑道。
“对我?”许仁华疑问道,张月美涨红着脸,不太自在地望着他说:“对,就是你!”
许仁华领会过来不说话,张月美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说话啊?”
许仁华心中有点紧张,他别过头道:“到中山公园,乘几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