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同她在一起,感觉深刻可否?
玄中世不想死于非命,但他并非是一个委曲求全的懦夫。
心有主意,他决定了。
“看看你是不是她。”
他的身上,起了细汗。
整个人越发无可奈何,他的身体,迫不得已,方才对准了彻底昏睡的颌天而去。
此等感觉,果然玄妙。
接近少女的时候,玄中世惬意了,他眯起眼睛。
的确,有点淡淡诧异的,当属他的身体。
筋脉内,轻而易举地多出了一股热流,热辣辣地,在心上迸发着。
他的筋脉复原,也是愈发离奇--
身体一抖,天地之气成为了被那一股力道驱赶的羊群,一时间,从乱哄哄的场面陡变。
服服帖帖地倚靠上来。
玄中世的奇经八脉,差点被直接击破了。
天地之气,是福还是祸?
他质疑了,他惊讶了,颌天……少女,当真有用?她还是不是一个废柴了?
“救我--疼。”
颌天“撒娇”一声,到底,她的声音没有那么的软,惨遭杀伐而带给少女的震撼力,是很大的。
她几乎不知道玄中世的心情何在。
昏睡过去,少女的睡姿安祥甜美,随意胡乱地靠着墙壁。
玄中世因为颌天的独特气息,身体一颤,天地之气也顺便被轻而易举地疏通了,虽然看上去是这样的危险。
如火如荼的,少女的力道?
“我被她救?”
玄中世一向清冷好似仙子,但是今日,他“守身如玉”依旧,但是因为颌天的身上气息,惹得一袭玄衣的玄中世风中凌乱。
他古往今来,没有被一个女性救下吧?除去他的母亲。
“我和玄家,该断绝关系。”
他想着,他恨着,而这些心理复杂至深,他越接近少女,鼻尖缭绕的血腥味,更是浓郁!
“血啊--”
低头,少女的容颜,落入玄中世眼底,被翩翩少年捕捉到。
她丝毫不慌,睡在这儿,也依旧安安稳稳地,腿蜷缩,如瀑的黑发,亮晶晶的。
她的头发,是很好看的,如水丝缎。
没有洗染,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她静谧,而自己更似一个亵渎的邪恶之人!
他求什么?
少女脸红了,很有可能是被累得不轻--至于玄中世,他自己都没有将他当做一回事,只觉得内心悲喜交加,还是不敢猜疑少女的身份。
他细细端详如此的眉眼,细细的呼吸,翦水眼眸,闭起。
狭小一方地方,轰轰烈烈暧昧。
她最终对准了墙壁,坐在地上,身体斜靠的角度很是扭曲,但是她的肩膀靠着墙壁。
而如此的话,是自己去追求她,她的脊背和他面对面了,这岂不是浪漫的场面?
“血迹。”
玄中世眼神一冷,他急忙挪过去,觉得血腥味越发扑鼻而来,下意识地想去找个东西抵挡,终究无功而返。
不过,少女的身体,是纤细的,是文弱的。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发带潆洄,发丝编织成为细细密密的情思,烦恼凝结在上面。
凡尘俗世都要被看透了。
玄中世不知道他是怎么退避的,如何将少女的容颜深忆的。
那天,他赐予她宝玉,她的容颜,比如今略逊一筹了。
他还是怀疑这是梦。
“血,呀,都漫出来了--咳咳,你干什么放血?你又没病!”
玄中世想感叹一声,殊不知叹成这样。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意思,让颌天紧缩的眉头,很快淡定地舒展开了。
她的眉粗细适中,整个人透露出青春。
但是这牢狱之灾,已经将她的豪情壮志,登时粉碎了吧。
她的一湾浅浅的笑,更是恰到好处。
玄中世盯着少女的眉眼看了半天,摇摇头,点点头,重复很多遍。
他的眼神有丝迷惘,他被混淆得想抱怨命运冷硬,奈何少女任他放逐心。
“是她。”
“不是她。”
“呲呲”的感觉,伴随了什么东西的卷缩,少女已经濡湿一半的外衣,倒是已经露出了几片血色。
玄中世还没有想,整个人早已扑在颌天身上。
血色倾城而来,血流不止的伤口。
原来,她的苦涩,她的苍白,是因为的确无奈啊。
她的血,浸染疯狂,直接扩散到外衣上--这是不是一个谜?不是已经被萧鸢殇所爱,但是她入狱干什么!
“告诉我,你来自何方?”
他的声音尖锐突兀,力道十足。
“玄中世……的地方。”
软糯的声线,她的声音,张弛有度,若是再硬一点,就成为了颌天的性子。
但是她毕竟也累了为什么要计较这些。
“嗯?”
玄中世的反问句,越发地耐人寻味了。
这心累,她为什么要句句不离自己?
好看的少年,眉眼内浸泡了笑意,乍现了刻骨铭心的温柔。
“她的衣服,是没什么的。”
他自我安慰着,总觉得少女有点儿可怜。
她什么时候开始流浪?
现在,不论多疼,她都轻轻松松,她都笑对人生。
自然很是豁达。
少女后背处,血点增大,凹陷下去的地方,血液已经抢先钻出。
迅速晕染成为一个光圈,是绯红色的,血色的专属。
玄中世看着看着,眼神闪动不定。
他的身体矜持着,哆哆嗦嗦的指尖,心底畏怯隔着颌天和他。
“让我来,其他人,我不放心。”
这也算是必须的,他在这儿,少女受伤了,岂不是只有玄中世一个“劳动力”?
他的手一顿,旋即早已对准少女的衣襟。
“还好,还好。”
她凌乱不堪地披着那白衣,瞬间就将那美感,摧残得一分钱不剩了。
她没有扣扣子啊。
但是得知这一点,玄中世的身体,再度倾泻了一个庆幸的“叹息”。
“嗯,真好,真好。”
声音产生,他的手摸摸索索着,凑到她的肩上,不过,玄中世的动作斯文而细腻。
他的手伴随布料在滑动着,少女的血,他不敢看,他有点儿逃避。
逃避血。
凄凄惨惨戚戚的血,她的身上,一片粘稠,他碰着,这才感觉,这儿不是她的后背吗?
“啊,冒昧了,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