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一声。
她的眼底,顿时出现了一抹意外。
“哦,这是什么?”
眼前的刀光剑影,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心忧罢了。
但眼前的一抹飞鸿的影,却已经吓到了深受其害的颌天。
那是一抹雪亮的阴鸷。
影子在眼前的琴弦上,看似漫不经意地划过。
它也是一个客串的?
什么时候,连这客串成了普遍的事情。
颌天的眼底,一抹新奇的感觉,转瞬即逝。
安然如她,下意识地冲着眼前那个犀利而玄奇的东西,瞟了一眼。
她的眼底,仿佛积淀一汪清浅的湖水,眼底的狠辣,自然也是难以言喻的。
“嘣嘣!”
“断……断了?”
她心思缜密,现在已经被惊涛骇浪的畏惧,干扰了心神。
眼前那“冠冕堂皇”的琴,居然也在一时间,身上是不知道被什么所影响,“呼呼”的一阵乱响。
自然,声音也变化了。
那刚刚还是极度正常的琴弦,在现在已经伴随着那“呲呲呲”的破碎声音,仿佛是被活生生地折断了双翼!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已经清脆异常地响起。
颌天听到,挑了挑眉。
“恰恰好。”
她的声音是这样的理智,身体的控制权,蓦然间回归到了颌天的身上。
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刚刚安如磐石的身体,没有被那琴音侵犯。
是那一抹复杂的虚影,直接出现,而产生的声音,很是轻捷的身体,骤然消失不见。
仿佛是帮助她的,但是最终,已经不露面。
“这琴,已经废了?”
她听到那“嘭嘭嘭”的声音,想到崩坏的琴弦。
自己是为什么要觉得庆幸?
那琴声,自然也是断绝了。
她的耳畔,成为了一片静默的声音。
声音尖细,而柔柔弱弱地朝着自己传来,在那琴的身后,仿佛还有更为玄妙的东西。
但是,她被囚禁在此地,是否自己可以解除那封印?
封印大概是因为晏熹歆的怨,气,这下产生的。
颌天宽慰,她不知不觉地,已经感觉到耳畔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什么东西,突然间弹过自己的头顶。
“啊哈,是琴弦?中招的琴弦!”
她突然间莞尔一笑,仿佛这些事情,无需多言就可心领神会啊。
果然惊艳。
眼前的世界,反振奋人心的琴声,已经化作了阴风阵阵,在耳畔仿佛是不知疲倦地刮动着。
这儿还颇为防风,但是现在早已没有可能了。
“谁知道?我若是被坑到坑里,死了也不会有晏熹歆来管。”
这儿是如此的苍凉,伤悲无边无际。
那琴弦已经被击垮,自己大的身体不说,居然已经成为一个被轻轻松松地打扁的东西,看起来还是一个“u”形,已经今非昔比。
它看起来,凹陷的伤口,不就是--
颌天将自己已经少了些顾虑的视线,对准眼前那很是骇人的东西看去。
她发现了一个野兽的血盆大口!
“呸,这不还是那琴。”
她的眼底,是一道犀利的剑伤--
那豁口,是莫名其妙颜色,是流光溢彩的炽热,仿佛让她的眼神碰撞到它的身上,颌天整个人也瞬间蓬荜生辉了。
她微微尴尬地笑了笑,而对准那有些三角形味道的豁口看去。
这可是一把快剑斩碎的东西?而且,被直接凹陷,而不是直接解体。
那剑痕,颌天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心底浮现了什么猜测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的千阙剑呢?
是不是它,来帮助自己了。
“但是,千阙剑的身上,有飘带。不如将那琴直接抬起来,然后投掷到地面上……”
颌天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她的神色,也是冷静的。
“咻咻……”
远处隐隐约约产生了一声夜枭的鸣叫,清亮而冰凉,仿佛发现了颌天的这个人类的痕迹。
断弦,那弹琴的人,必然也是措手不及。
急忙潜行。
反正千阙剑已有她的风度,一举一动学着的是她,她的心如何,千阙剑的胆子额可以到达。
现在,自然是逃跑了。
颌天身体一顿,她的感知,无声无息地释放出来。
感知丝丝缕缕,仿佛那巨幅的刺绣,此时盘绕,腾飞而起。
颌天顿时感觉到了这些刺激的感觉。
“这是……血月?我又看错了?”
为什么投射到地上的光线,不是血色的,而是雪色的?
颌天疑惑过,但是现在,她不会这样。
她的眼前,仿佛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玄中世和她,必然在凝视同一颗明月吧?
不过,现在的血月,已经让颌天意识到了什么。
“这血,必然是怨灵组成的血液,无坚不摧,但是在月光映照下,居然成为了这样。”
那月光清冷,她一直没有发现天空中,是久别重逢的似曾相识。
血。
眼前,是殷红色凝固的血液。
现在的林地已是黑色,华丽的血液,在月光映照下,居然成为了让颌天眼前一亮的东西!
惨然!
魍魉魑魅!
“值得一提”的事情,月华是血色的,淡淡的血丝很快就覆盖了它的表层。
而现如今,更是场面棘手,颌天垂头丧气般。
血月驾到,她不得不说一句--“这是什么妖孽!不会杀死她吧?”
不论这是怎么来的,颌天都发现了,那一层雾状的细纱,已经彻彻底底地勾走了颌天的心!
“这是风声吗?为什么觉得凄惨得厉害,难不成这儿真的有鬼?”
颌天已经被迫害几次。
此刻,她也不敢多言,怕的就是晏熹歆浑厚的实力。
晏熹歆那睥睨天下的感觉,是傲气,是燃情,是自己的满不在乎。
耳畔重归寂静。
她一袭皓白衣衫,和那天上,“眼波流转”的月牙儿,产生的对比,岂可以言喻?
素净。
而眼前的世界,顿时让颌天觉得,自己如鲠在喉,仿佛千阙剑还近在眼前--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已经旌旗蔽日、截然不同了?
她不知道,千阙剑已经归属何方!
它身在什么法派麾下,而现在还可以悠哉悠哉地飞起?
眼前的符文伴随千万的风霜,凄凄惨惨地暴露眼前,仿佛春花秋月,都和现在眼前的世界,格格不入了。
这简直是千阙剑一个人的游戏,在此刻,它的身体,仿佛是被固定在了天空中,虽然是肃杀之气乱飘,千阙剑最后还是都会归属她。
让颌天稍稍觉得心好了些。
但是,那千阙剑看起来,身上的嘶吼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