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反正你是知道我和依依……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不会中暑了吧?”尤丞丞的脸色白得吓人。
她拿过包包掏出一瓶药丸,我见状急忙拧开自己喝的水送过去。
“没事吧!”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烧。
她软靠在我在肩头,吊眼问我:“你可以吻我吗?”
“现在?”
“嗯。”
我看了前方的开车师傅一眼,师傅对着后视镜眨了下眼睛,表示随便吻。
她很陶醉的样子,呼吸都很轻盈,右手还十指相扣地握住了我的左手,我能闻到一阵芳香,不是发香,纯纯地属于身体散发的,让我的右手有点不老实了,被她及时制止了。
“车里呢!”她白了我一眼,是那么的俏皮,与在宜市看到的她有些许不同,或许是发型和穿着的关系。
你也知道是在车里,突然要求我吻你。不过吻完后,她的脸色当真好了许多,害得我连忙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接吻能治疗什么病?
结果答案是:不容易得牙龈炎、增强人体活力、免受蛀牙的威胁、减肥之类的。
尤丞丞看到我搜索的内容后,一面说我傻子,一面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住在市政府后面的佳兆业广场,其实离我也不远,就是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背包。
“你这是出来旅游的?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
“原定行程是直接到广市,再坐飞机去亚市的,行李邮寄过去了,我来惠市是临时决定的,正好遇到你,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嘛。”
“你买衣服不就成了,我给你买。”
“我看着像差钱的人吗?没情趣,不买,就穿你的。”
尤丞丞不同其她人,稍微瘦小了一些,重点是特别软,感觉像无骨一样。
她进房就撅着鼻子闻了闻:“怎么像是有女生住过一样?”
即便已经换了床单被套,房间也被打扫过,我依旧是有些心虚:“想多了,估计来打扫房间的是个女孩子,走吧,我们去吃饭。”
粤菜很清淡,长期吃这种清淡的我肯定会不习惯,尤丞丞不一样,可能是与上都的口味比较接近,她吃得很多。
“你不怕长胖吗?”
“不怕,我练瑜伽的,一会吃完去湖边散散步,我还得回房练练瑜伽。”她反问道,“你不喝酒吗?”
“不喝,我想戒酒来着,最近喝酒总断片。”主要是点的菜也不下酒,菠菜、土豆、白切鸡、茶树菇和鱼头豆腐汤,我都以为自己在吃斋了。
“嘿嘿,断片把腰子断累了是吧!”
“你再挑逗我很危险的。”
“怎么危险了?”
“天黑别闭眼,闭眼我就成狼了。”我学着狼轻轻叫了一声。
“嘿嘿,我不怕你!”
晚上的西湖比白天人还多,可能因为晚上凉快,有风,我俩牵着手就这么走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上的,应该是过门卡的时候我拉她,就这样牵上了,再也没放开了。
“你从哪来的瓜子?”
我无语道:“用餐前桌子上的,我还以为送的,结果收钱的,回头我才发现碗底写着五元,奸商,我当然得装兜里了。”
“我也要!”
“走,那里有空座,我们坐着嗑瓜子,还很多呢。”
小石凳上,我俩依偎着坐着,湖波粼粼,清风拂过,她秀发飞洒,我帮她撩了撩,她看着我,闭上了眼睛,我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她塞过一把东西在我手中,全是瓜仁,原来她没嗑,让我心头甜甜的,正想喂她吃时,她起身骑坐在我腿上,不管不顾地吻住了我。
柔软的嘴唇更甚她的腰段,她忘我的样子让我回想到了以前,青涩的年华,接吻总是那么奋不顾身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咸咸的,她哭了。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伤感。”她勾着我的脖子说道,“你说要是我们在健康的命运、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到该多好。”
健康的命运?我问她:“你生病了吗?”
“嗯!”
“治不好吗?”
“嗯!”
治不好的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白血病吗?有些白血病换骨髓也没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稍稍用力抱紧了她。
“你……讨厌!”
“呵呵,这个完全是情不自禁,你要知道,若我一点反应都没才是对你的侮辱。”
“流氓都能流得这么义正辞严,果然是渣男,放我下来,弄疼我了。”
“那好,我们回去吧。”
我松手了她却没下来,反而迎头动了动,问我:“和我相亲的是个三十七岁的人,他说他不在意我的病况,你说有可能吗?”
“你家很有钱吧,能没见到你就敢这么说的,肯定不会是爱情了。”
“上都谁敢说自己是有钱人,我家只是中等偏上那一层吧。”
“那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有可能明天,有可能还能活十几年。”
啊?这是什么白血病?我伸手抓了抓她的头。
“你干吗?”
“白血病不是掉头发吗?你怎么不掉头发?”
“傻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白血病了?”
“那是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的那种,9岁时做过手术了。”
“那接吻能使你好转?”
“看跟谁呀,我以为不能接吻的,那晚和你亲了五分钟,那可是我的初吻,感觉好奇妙,很舒爽。前些时候我去上都酒吧又找了个人试下了,结果刚碰到对方嘴唇我就想吐,后来我问了我的主治医生,她说跟喜欢的人接吻能缓解身心,对心脏是有好处的。”
“噗……这是我莫大的荣幸啊,你喜欢我,那我是不是能抱上大腿了?”我是开玩笑,她不说明白我也清楚,大多心脏病是不能情绪太激动的,那标志着七情六欲就是一个坎。
“我倒是希望是你,可惜我父母和他们的父母骨子里太排外了,那海归父亲是京都人,母亲是上都人,我家人才勉强接受。”
“那太遗憾了,我还以为能绑上大腿了呢,你家人啊,又想你好,又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你,很奇葩。”
“不如,今晚我给你吧!”
“给我爸什么?”
“你再装我要咬你了。”
“大姐,性命不是开玩笑的,你还是好好相亲吧。”
尤丞丞不愿意了:“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你那肯定是骗人的,但这个是不是不太好,我占有你还得亲手把你送给别人,合适吗?”我喜欢她吗?不知道,但有好感是肯定的。
“也对,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她又问道:“你是什么星座?”
“瓶子。”
“月亮星座呢?”
“摩羯。”
“走吧,我们回酒店!”她似乎死灰复燃了,还奔奔跳跳的。
我心里虚的一笔,这比陆晓晓还要恐怖,陆晓晓至少是主观意愿上想自杀,她不一样,死不死自己不能掌控的,全看上天的意愿,都不一定有征兆的,走了一个撒旦,来了一个赫尔海姆。
经过我的细问才知道她所患之病是法洛四联症心脏病,一般术后能活20—30年,很多禁忌的东西,最主要是不能劳累,吃的也有很多忌口的,酒也不能碰,我丂,那两晚她是想寻死吗?
看到脱衣服我吓得直呼:“大姐,您这是干嘛!”
“做瑜伽啊!”
“别做了,你今天已经够累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瑜伽是可以做的,又不是难度很大的动作,医生允许的。”
她去浴室洗澡后换了我t恤,都可以不用穿短裤了,事实上她真没穿。
越是遮掩,越是欲出欲隐越吸引人,不过我现在心里就怕出问题,一边看她在床上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一边瞄瞄他的药瓶。
半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我尼玛后背都汗湿了,不行,得尽快离开惠市去海岛市,然后把她送回她外婆身边。
“丞丞,我们明天就去广市坐飞机去海岛市吧。”
“好呀,你拿主意就行。”
订好票后我心里总算踏实了。
晚上睡觉就让我上头了,非得跟我睡一起,还特喜欢接吻,就像那种明明很饿,拿着个肉包子,只能捏,不能吃。
第二天醒来,她正瞪大眼睛看着我,问我:“你累不累?”
“累,不、不累。”
“真让我意外,你居然能忍得住。”
“确实很意外,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
“哼,胆小鬼,我忍得也很累,会死得更快!”
“大姐!别胡说,我忍不住你才死得更快,那种事很累的,你是不知道,累起来通常是二人都得累趴下,可吓人了。”
“你当我是幼儿园小孩吗?你以为我不懂吗?心情愉悦才能活的更久不是吗?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来自灵魂的三连问,我不得不服软,急忙承诺道:“行,去亚市,只要你不满意对方,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满足,好不好?”想着去了亚市我就跑,晚上我只是忍不住动了动嘴或手,她就上气不接下气的,糟心事留给海归同志吧。
“为什么不是海岛市?”
“大姐,我家人在,你能矜持一点不?”
“好,咱们一言为定,你要是敢放鸽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天天缠着你,我就跟叶依依告……闻一天,你不知道叶依依下月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