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丞丞转身就走,丁熬顺慌了,一脸的酒水没抹就跟了上去,嘴上还不停地喊着:“丞丞,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曹吟吟看了赖琪一眼,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达尔目送着曹吟吟走的,吞口水的声音格外大,他笑着对我说:“嗨,闻一天,又见面了,你真厉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然后又对赖琪伸出了手:“我是达尔。”
赖琪是什么人,个子小但眼光毒:“我不跟讨厌的人握手。”
达尔灰溜溜地离去后,我说道:“不用问了,一个是我前任老板,她是那男人的……我不说你也猜到了,另外一个是江城认识的朋友,或许是达尔的未婚妻吧,至于这个达尔,他在京都还有个女朋友,叫卞舟舟。”
“你是在说电视剧吗?”赖琪挪动着椅子到我身边,摸了摸我额头,“你没发烧吧?他是卞舟舟的男朋友,怎么又是那个女孩的未婚夫?你没跟卞舟舟说吗?”
我拿出手机找出与卞舟舟的聊天记录给她看,“肖炜要是有达尔那张嘴,估计你们早结婚了,他很厉害,虽然我不知道厉害在哪,但不得不服。”
“卞舟舟这是怎么了?不过你们真的是分手后就一句话也没说。”
丂,偷看我聊天记录,我一把抢过手机,回道:“所以啊,你们女人啊,看男人看准点吧。”
“嘿嘿,不对吧,我看你那前任老板更像你的前任女友,那富家女应该是你小情人。”口音像是开玩笑,表情却很认真,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时一位女服务生过来了,端着两瓶酒,她先拿下一瓶人头马说道:“是一位姓曹的女士送的,让你别喝醉了,记得回家的路。”然后拿下黑桃A后说道:“这是尤家千金送的,还用您的手机号存了五瓶,说不管怎么样,别忘了当初的约定我。”
我真想说这酒能退钱给我吗,想了想还是说道:“这瓶也存着吧,我俩喝不了这么多。”
女服务生走后,赖琪不说话了,闷头把剩下的鸡尾酒全喝完了,我抢了两杯自己喝了,等于她喝了21杯,应该是20杯,前面喷了一杯。
“你没事吧,这么喝一会又喝醉了。”应该已经醉了,鸡尾酒的后劲也很足。
她不说话,盯着面前的那瓶人头马。
我看她吞下口水,像是要吐的节奏,谁知她突然拧开人头马对瓶吹了。
“行了。”我抢过那瓶酒盖上瓶盖后,招来服务生也存下了。
晚上十点半,外滩还是茫茫人海,我背着赖琪,双手还被迫捂着她的屁股,她在我背上哭,嘴里还说我是吃软饭的,一直念叨。
“大姐,你能不能别说了,你舅舅这么有钱,听肖炜说还不准备生孩子,要不我吃你软饭行不?”
“你说的?”
怎么这会像是清醒了,我笑道:“开玩笑的,我真没吃软饭,至少现在没有。”
“我不信,一个让你回家,一个还有约定,傻子都猜得出来。”
“曹吟吟那句话是因为我喝酒断片过,找不到回家的路,她以前是我老板,她能不清楚吗?至于尤丞丞是因为以前答应过来上都就去她店里转转,人家两人都有男人了,你这唠叨个什么劲。”
赖琪还是有进步的,没抱着桌腿不走,还能跟我对话,段位确实升了不少。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叫到车,到家时门口放着一盒蛋糕,是我出发前问赖琪要来地址订好,提醒店家告诉骑手放在门口就好了。
进门后赖琪就开始吐,那叫一个山崩地裂,我都差点要叫救护车了,就感觉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正挣扎一样,我若不护着她,她都钻马桶里去了。
重点是她洗澡时摔倒了,一直喊疼,我不得不进去帮她洗澡。
第一次没有动任何邪念地帮异性洗澡,或许有过心思冒出,都及时忍住了,隐私部位我都没碰。
同乡之情、同窗之情,还有朋友之情等等,在我没下定决心与她在一起之前,那一步绝不能碰,这个年龄段加上我俩认识的时间,确定关系就是结婚。
赖琪与其她人不一样,就算她母亲不喜欢我也没用,她决定了就是结果,何况她母亲没有不喜欢我。
记得学美术时,我和肖炜几人打完篮球回宿舍时,看到赖琪与一个女孩在吃冰淇淋,压根没以为那是她妈妈,还以为是她姐姐啥的,我跑过去就把赖琪正在吃的冰淇淋咬了一口,气得赖琪追了我好久,然后我又买了两个冰淇淋给她们。
“美女,请你吃!”
“滚,这是我妈妈。”赖琪一边吃着我咬过的冰淇淋,一边给她妈妈介绍我。
“你就是一天啊,常听琪琪提起你,说你冒雨陪她找明星签字,经常请她吃饭,经常在她走累的时候背她……”
我当时是懵的,有种大不敬的感觉,丏市在晚辈对长辈说话方面特别讲究,从那以后好几次见到她妈妈我都躲着,除非躲不掉。
帮赖琪找了件直筒的睡衣穿好后,我又抱着她关灯点蛋糕,用我的手机放生日歌,用她的手机摄像,摇晃着她唱歌,帮她许了个“心想事成”的愿望,最后帮她吹了蜡烛……
如果这是韩剧,她是一个病危的女人,估计应该是感人的故事,只是……
“闻一天!你居然真的没碰我,你这个坏蛋!”
一大早上,赖琪就骑在我身上拿着枕头一顿狂轰滥炸。
“大姐,你干嘛呀,碰了你才是坏蛋,没碰你怎么还成坏蛋了。”
“我不管,你就是嫌弃我,八年时间我容易吗?你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八年,肖炜不是说九年吗?”其实这个时间对我来说不重要,已经很感动,很有成就感了。
“还有一年,我和游戏里的人网恋……你居然知道,你知道怎么不碰我,太过分了,呜呜呜……”
这是真哭啊,像个孩子一样。
“怎么又哭了呢,谁说我没碰你了,谁帮你洗的澡,谁帮你穿的衣服。”
其实我碰了,本来想喂蛋糕她吃的,她迷糊得怎么都张嘴,我就用嘴喂了。
于是就在亲在了一起,我亲了很多地方,山谷、草地到盆地都留下了痕迹,只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些都在她的手机里。
她先是停顿了一会,然后又大哭道:“都那样了,你都不碰我,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我跟你拼了。”
看着她张口而来,我彻底吓住了,急忙坐起身抱住了她,姿势很旖旎,她坐的地方根本就不合适,还一直动着。
“年底,等到年底,我这段时间心里很乱,你知道高竣吧,他找过去了,他有枪,还要找我们六个人报仇,总之很多事需要解决。”我没说等到年底怎么样,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高竣!那怎么办?他从哪里来的枪啊。”
“有枪的人不少,你不常说你族哥有两把吗,我堂哥都有好几把,你知道高竣那个人,不会单单地伤人报仇,他太腹黑了,亲口威胁我们说要让方奈的喜事变丧事。”
“那多危险,高竣这人太坏了,以前就知道他心思深……”赖琪说话根本就心不在焉,坐着一直扭来扭去的。
“你别乱动,哎,你的手……”
不知是该说她调皮,还是该夸她毅力坚韧,也是坐姿太对称了,她突然把我抱得很紧,全身发抖,就知道有多痛。
停顿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正脸对着我,眼睛带着泪花,笑着说道:“没分文理班的时候,你是不是帮方奈写过一封情书,结果我们班送信的人送错了,送给了我,方奈为此还挨我族哥一顿打,其实我知道写信的人是你,你太狡猾了,每一段最后一个加起来就是‘闻一天亲笔代劳情书一份’。
从那时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也是因为你才读文的,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每次调座位我都在你附近吗,你就不清楚我明明不爱画画还去学美术吗?听到肖炜说你是因为喝醉酒不小心亲了卞舟舟一下才谈恋爱的,我都后悔死了,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趴在我肩上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吧。
既然已经打开了深渊之门,所有的顾虑此刻都散了,我想现在唯一能弥补她的就是满足,去充实她的身心,让她愉悦,让她许久的内分泌失调归正。
临近中午,她懒洋洋地趴在我身上,用手指点着我的胸膛说道:“我都仿佛变年轻了许多,嘿嘿!”
“你就没老过!”
“你就不能不回江城吗?”
“高竣都盯上卫婷了,我不想她也盯上你,放心吧,你是富婆,你现在想踹我我还不答应呢。”
“行,你见了我妈妈和外婆我就放你回去。”
又是见父母,不过这算是最正常的一个家庭了,而且还都是丏市人。
“可以,但我得先去见昨天那个女孩,你别多想,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哼,骗人。”赖琪爬起来说道,“你跟你那女老板不好说,但那个大小姐不一样,你看她的眼神里有着不屑,她是不是欺负过你?”
这句话我爱听,不是吃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