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来吃东西的?点了这么多!”所有小菜都是胖女孩端上来的,她还自主地拿了一小节黄瓜沾着芥末放进了嘴里,“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若饿,可以坐下来吃,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那等一会,我还有两桌东西要上。”
这酒吧管理还挺松散的,看着她离去我看向了远处的马尾辫女孩,她弹着电子琴唱着《丁香花》正好也看向了我这边。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这个女孩让我有这种感觉,就是那种特别想认识的感觉。
“嗨!真不介意我就开吃了,晚上没吃饭。”
“请,你们俩都没吃?”
“嗯,你没朋友来吗?口音不像上都的。”
“我江城来的,上都没几个朋友。”
“那你外面的车租的?”
“朋友给我代步用的,她晚上不出门的。”
“代步就是跑车,有钱人!”她见我一直望着表演台,拿着一瓶啤酒举向我,“我叫曾珍,你呢?”
珍珍?艺名吗?我拿起一瓶啤酒与她碰了一下:“闻一天,哎,喝完吗?”
啤酒瓶是那种300mL的,她一口气就喝完了,笑问道:“闻一多和你什么关系?”
我也喝完了,回道:“如果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他应该是我曾爷爷。”
“哎呀,来人了,我得去忙了,一会聊。”
她离开后我想这啤酒太不经喝了,拿着手机加点了一提,歌声停了时我抬头望去,发现那女孩绕了一个圈,正向这边走来。
我居然紧张了,她直接坐下问道:“你别打我姐妹的主意哦,她很单纯的。”
“放心,我只是路过上都,没想留情。”
“那是想留精?”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开放吗?我摇头道:“不留,留着以后用。”
“呵呵,你真有趣,我可以吃吗?”
“随意!”
“你为什么总看向舞台发呆,我唱歌好听吗?”
“好听,我以前玩吉他的,所以有点入神。”我在看你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没那个胆量。
“好呀,老板刚才跟我说,请的乐队有事要晚点来,你可以上去露一手。”
就知道她会这么接话,我问道:“上面有葫芦丝吗?”
初二时跟人学过吹箫,去江城学美术后玩过一段时间葫芦丝,最常吹的一首《灰姑娘》现在还记得。
“有,应该在架子鼓后面,你还会吹葫芦丝呀,准备吹什么?”
我没回答,而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走上表演台,先是背起了电吉他,调节了一下挡位音色,按着大横按用失真试了试音响,然后才起身去找葫芦丝。
一个戴着眼镜的大胖子站在柜台旁边,他应该就是老板,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吹起了葫芦丝,端着两份小果盘的曾珍走出后厨时眼睛看向我瞪得老大了。
很久没吹了,差点接不上气,吹完前奏后我才开始弹唱:“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
不知道我的歌声那女孩有没有听出一丝意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的表现欲了。
一曲弹唱完后,曾珍率先鼓掌,接下来很多人都鼓起掌,她也鼓掌了。
“再来一首!”
正准备下台时有人喊出了这么一句,胖老板也对我笑了,曾珍跑近说道:“再来一首!”
追女孩的话她的闺蜜也挺重要,我只好放下电吉他,从后面拿出一把木吉他,不知道谱架上都有什么谱子,只好用手机搜出歌词,再去电子琴上调试了一个轻快的混音伴奏,然后才弹了一首去年无聊时学过的《十九岁》。
这首歌在京都的清吧弹唱比较好,上都似乎不太合适,毕竟歌词中有太多的京都地名了。
在掌声中,我放下木吉他,拍着手下台了,老板还送了我一杯鸡尾酒,他早已调好了。
“唱得不错嘛,想不到你还会那么多乐器!”曾珍坐到了我的位置,见我来挪出了空位,我不得不坐到了她的旁边,回道:“不多,都只会一点皮毛,你们……”
我想说你们是吃货吗?怎么两首歌的时间,就清盘了,到底有没有听我唱歌了。
“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吃完了。”女孩嘴上很抱歉,笑容却很幸灾乐祸,若非小吃不算贵,我都以为她们是吃托了。
“没事,再点就是了。”我拿着手机扫码后,曾珍就把手机抢了过去,完全都不客气的。
“哎,你怎么全点甜食,不辣我怎么喝酒。”我想去抢手机,被曾珍躲过,她回道:“这是跟我点的,你们俩爱吃的辣的你们自己点,对了,她是我闺蜜,叫丁玎。”
丁丁?能不能真诚一点了。
“喂美女,过来陪我们喝两杯。”一个男孩一身酒气,盯着丁玎目不转睛,他后面还跟着一人,一脸痞气的。
丁玎没回话,而是看向我。
“很抱歉,你搭错讪了,想找姑娘陪,去嗨场子吧。”我有种被当枪使的感觉,这种小清吧这时应该老板出面的。
“#%&……”男孩说了一大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应该是上都本地人,他身旁的男孩笑道:“要不要跟你翻译一下?傻屌,有个胖妞陪你就够了,哥哥我今天教教你,什么货色陪什么人,走吧美女,他不配跟你喝酒。”
“哟,在这种小酒吧还能碰到装比的,爷爷我今天正好有雅兴!”我起身拿出车钥匙按了按解锁,对二人说道,“你们这么有能耐,去查查车牌号吧,趁我还没叫人来,向两位美女道个歉,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你们不会有事,你们的父母可就不保证了。”
后面那句话是胖哥最喜欢说的,至于前面嘛,我也不能白被利用。
“呵呵,好说。”男孩对同伙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出去了,还掏出了手机。
丂,不会出去叫人了吧,这可不是江城,我心里虚的一比,脸上却很镇定。
“哥,不好意思,误会!两位美女,对不起啊!”那人没先回来,而是先向老板喊道:“老板,那一桌算在我们的账上!”
眼前的男孩还有些不服,直到那人回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之后,他似乎被吓醒酒了,还很紧张,鞠了一躬,然后匆匆离去。
这把我都搞懵了,尤家这么厉害吗?
直到丁玎说出二人父母的背景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原来二人父母正是尤家集团的高管。
“这两个混蛋平时就在学校作威作福的,不知道祸害多少女孩子了。”曾珍还有些不爽,毕竟刚才最上头的应该是她了。
“你们互相认识?”
丁玎回道:“我俩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俩。”
正说着,那二人带着三男两女走到柜台买单后匆匆离去,还不忘喊了句:“哥,你们的账已经结了。”
曾珍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哎呀,还没下单,好讨厌,应该狠狠宰他们一顿的!”
丁玎向曾珍做了一个离开的眼神,说道:“我没胃口了,要去唱歌了。”
她们二人一同离开,曾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再也没来过了。
我也没再点东西,酒却喝完了,离开时丁玎还在唱歌,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我。
也就不到两公里的路,被代驾带回去后,我倒床就睡了,居然梦到了丁玎,我和她一起在东华读书,手牵手进出着校门,像那时高中生一般的纯洁、心动。
接下来一连三天,白天尤丞丞不是带我去买衣服,就是绕着市区游玩,六点前补上一次索然无味的机械运动,每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却入如登极乐,瘫躺半个小时后才起床被我送走。
而我在这三天每晚都会打车去旧时光酒吧,老座位,点的东西也和第一天一样,只是她们二人再也没来找过我了,哪怕是送菜,都是他人。
第六天,尤丞丞来得特别迟,没想着出门,也没像前几天一样脱衣服,而是看着我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吗?我也是有尊严的,爱就请深爱,不爱就给我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那副厌烦的嘴脸了。”
若非不是想多看几眼丁玎,我早就不耐烦了,当我进房收拾行李时,她跟进来吼道:“你还真走!到底是为什么?卡也偷偷还给我,什么都算的那么清楚,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哭了。
“行,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转身挥手把推趴到床上,按着她的背扯下小裤头,干脆果断不留余地,她疼得都叫出了声。
“这就是为什么,不说你父母家人反对的那些话,你见过拉二胡拉拉停停能拉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吗?这才是正常人的节奏,你体会到了吗?”侵略性很猛,但节奏适中,我说道,“现在你伤心,我怎么做都无所谓,你不会心跳加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爱情不是带给人伤痛的,我想拉完一首完整的曲子都不行,害怕你兴奋而死,我该怎么做!”
她就像躺在床上的一具尸体,不说话也不动,我知道自己的话会彻底伤害她,早点结束总比拖拖拉拉地要好。
“你走吧。”这次来到上都后我第一次肆无忌惮地释放,她就像被摧残殆尽的花骨朵,起身穿好裤裙冷冷地看着我。